“恶犬......长得凶就很可怕了吗?”
安格妮丝捏了捏鬼车靠着的深海造物,好奇地说着:
“难道你不害怕我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嗯.......”
鬼车眼看周围依旧是一群佩洛,难免还是双腿发软,就没有从安格妮丝的深海造物中跳出来。
“你大概......很强大?”
“其实也很弱了......我被人仅仅依靠武学就暴打了,而我还没什么还手之力......”
安格妮丝没有将重岳的身份讲出来,她甩了甩手上的镣铐,鬼车眯着眼注视着,不明所以地说着:
“为什么你要带着这个东西?”
“我当然也不想带了......是大理寺要求我佩戴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有佩戴,就需要接受他们的监视之类的吧......”
鬼车这一身倒是很像旅者,一身被箭矢擦破的冲锋衣穿在身上,鬼车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沉思着,柔软的紧身长裤可以让她在安格妮丝的球里自由活动,她还是下意识和安格妮丝贴在一起。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害怕佩洛啊?”
“......你就当我千年前被一个佩洛天师暴打了吧......当时疼到了一种地步,大概是我生命中最痛苦的时期,疼痛到晕厥,又被疼醒,然后又反复被疼痛折磨,再生生疼晕......”
“看来是心理阴影呢......”
安格妮丝对此深有体会,她眨了眨眼睛,不再提及这件事,转而思考着一个问题:
“你知道岁兽吗?”
“岁?(炎国粗口),别跟我提那个岁......要不是我比较机灵,用权能算出来我的轨迹会因为岁终结,我就死在那些天师的手下了!”
“......”
安格妮丝没想到岁这么遭其他巨兽记恨,看来当初是把好多巨兽都坑杀了,所以才造就了如今的场面。
行走间,她们已经来到了那个村子前。
白色的纸花挂在村头,木制的大门看起来很脆弱,安格妮丝感觉自己稍微用力打一拳就能摧毁,一共有两层,最外层并没有锁上,看起来似乎是只要打开就可以进入,而最里面的那道门紧闭着。
如果有外出的乡人回来了,可以打开外侧的门,然后等待村里人开里面的门。
“你们的兄弟在哪里?”
“他被安置在接近围栏的地方了,有一说一那个围栏还挺高,但就是有缝隙,所以我们能跟兄弟对话。”
“好......你等着。”
安格妮丝的身后生长出血色的羽翼,与此前纯粹为源石技艺造物似乎有所不同,现在似乎若隐若现地散发着血光。
“......好久没有用你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格妮丝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血翼,随即抓着鬼车飞到了空中,难得有些恍惚。
“等等等,你怎么还带着我飞起来了!”
鬼车略有挣扎地看了看身下,但又想到安格妮丝一个进村会导致自己独自一人和一群佩洛待在一起,还是放弃了挣扎。
“你本体没有羽翼吗?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飞行?”
“我最后一次飞行就是被那个狗天师打的!他竟然直接砍了我一个头,我真的......疼到只能让自己的伤口愈合,不断地飞行最后撞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山上,把自己埋了进去,之后......我就以这具身体在炎国行走。”
“本体早就变得只剩九颗头了......现在不以本体示人也挺好,这么多年也没人打扰我,那里的地貌也有所改变,我时不时经过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自己的留存下来的血让那里有所变化,但其实也没什么.....就这么一直以人形生活着也挺好。”
鬼车小声言语着,安格妮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带着鬼车落在了村子里,转头对那帮人问道:
“你们兄弟长什么样?”
“我来了......你是?”
话音刚落,安格妮丝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向了那人,略有憔悴的模样让她下意识问道:
“你是镖局的人?”
“我是!”
“先去和你那帮兄弟们说几句话,让给我指一下货物在哪里。”
安格妮丝没有打扰他和其他人的交流,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随即对鬼车说道:
“等会解决完这件事,我就会离开这里,前往姜齐城附近,我要找一位岁兽碎片,身上还有着大理寺的定位,你跟着我会受到炎国的关注的。”
“定位......我知道这件事,我最近也有些窘迫......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我可以帮你找。”
“你帮我找?我要释放大范围定位,我甚至还有那位巨兽碎片的灵魂气息......你能怎么帮助我呢?”
鬼车盘腿坐在地上,安格妮丝沉默了一会,还是将她放在自己生成的椅子上,让她给自己讲述着:
“我的血液可以为其他人的人生轨迹逐步被灾厄包裹,也许可以理解为这个人的气运越来越差,走在平地上都会摔一跤那种。”
“但是在释放权能之前,也会感受到这个人原本的气运,我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那个人的位置。”
安格妮丝皱了皱眉,她一边听着那人的引导,一边抬起一个货物,让那个人几乎将眼睛睁到了最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用力飞上天空,不断将货物从空中运出去。
“你平时力气也这么大吗?”
“......大概是这样的。”
鬼车看着飞行在空中的安格妮丝,眉毛逐渐皱在一起,看着那双羽翼不断变得虚幻,却又在之后回归到了实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