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天成熟的小柿子得到了简欣的满分好评。
被小姑娘一顿无脑夸,简单也是成就感十足。
谁能想到上辈子那个大小姐,能如此的接地气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厉害,这完全不搭噶的身份,居然融入的这么顺利。
一高兴,心情就好,晚上除了打算好的韭菜炒鸡蛋,柿子炒鸡蛋,又做了个韭菜炒虾仁,拿了份现成的肉菜,还加了个饭后水果。
当然,鸡蛋和韭菜是明面上的,柿子,虾仁,肉菜和饭后水果草莓,都是从基地里翻出来的,反正家里就她们俩,她拿出什么,简欣都不会有疑问。
更何况,为了吃的,简欣的嘴还是很严的。
果然,一上桌,小姑娘又是一声惊叹,
“哇!怎么这么多,都是好吃哒!姐姐,你也太好了叭!”
主食是二米饭,简单把小碗放到她前面,
“小臭孩儿,就会说好话哄我!”
“才不是,姐姐就是好,天下第一好的姐姐!”
小手胡乱的挥舞着,煞有其事的样子,简单彻底是说不出来什么硬话,装都装不出来了,嘴角翘得高高的,
“别夸了,赶紧吃饭,一会都凉了。”
乖乖巧巧的小模样,头发也长出了不少,衣服是新做的,有了小姑娘的样子,简单的养成效果着实不错。
接下来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又是马上到了年,程朝没再过来,简文修也没再过来。
去年大旱,过年的气氛也差不少,家家都是对付着,今年也算是个丰收年,村里人心情好,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
简单姐俩也跟着村里的气氛忙叨着。
打扫屋子,拆洗被子,蒸干粮。
农村的习俗,过了腊八就是年,不管穷富,村里人就开始偷偷摸摸的上坟,祭祖,这是千百年传下来的传统习俗,不是一句‘不能搞封建迷信,打破封建糟粕’就能阻止的,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思念和寄托。
最近这形势,公社也开了好几次会,刘为民也一再强调,注意,注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能说的话不要说,免得祸从口出。
明面上自然是都听话,一到晚上,天黑了,简单家门口几乎每天都有偷偷往后山去的身影。
刘为民不知道吗?自然知道,甚至他家里也是其中的一员。
很多时候,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简单的爷爷姥爷妈妈都安葬在京城,简立业更不用说,她又是这种情况,要说什么不信鬼神,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合适,但是要说祭拜,她也有些懵,也不是十分相信。
简欣也是差不多,盛知远还是个不知生死的,还不能很她说明白,姐俩两个也算得上同病相怜了。
总之,刘家屯过年的气氛是很好的。
腊月二十七,蒸完了大白馒头,姐俩一时没事,简单干脆领着简欣去知青院,这段时间偷懒,都没出门,上次见面好像是刚进腊月的时候呢。
一进院,就碰上往外走的唐翠,两人也算得上是仇人了。
上次简欣的仇,简单暗戳戳的下了几次黑手,半夜趁着唐翠起夜,把人掳到后山,没藏着没掖着,照着她甩简欣的动作,在她身上完美复制粘贴。
简单就明白的说了,
“你动我就家孩子一次,我还你三次,只要你能承受的住。”
简欣毕竟没有大事,她如果非要惩罚也能做到,断胳膊短腿,或者直接送去改造,也不是不能做到。
但是人都是同情弱者的,现在都是这个想法,时间长了,简欣这点皮外伤那算的上伤吗?到时候这风头肯定是偏向唐翠的,简单再得人心,很村民关系再好,也不想拿这个事来赌,不值当。
于是,明面上的赔偿她都没要,只象征性的让唐翠付了医药费,一时间,这风头纷纷都偏向了简欣这个受害者,唐翠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
一连三天,都是一样的动作,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她怎么甩的简欣,就承受同样的痛苦,只不过是三倍而已。
而且,简单这大力的称呼也不是白给的。
三天下来,虽然没有断胳膊短腿,骨头也没伤着,但是她足足在炕上躺了五天。胸口翻腾的火辣辣的感觉才减轻一点。
又养了足有一个月,才算康复。
现在,也才好了没多长时间,看见简单,那几天的经历就不自觉的浮上心头,骨子里都打着颤,她就不自觉的眼神微缩,身体动作都迟缓了,脚步直想往后退。
哪成想,简单扫了一眼,看都没正眼看她,领着孩子就朝着李燕她们的房间去了。
简单是这样,小小的小姑娘也是一样,昂首挺胸,目不转睛的,从她眼前直直的过去。
两个人进了屋,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唐翠才惊醒,腿脚发软不说,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
“快进来快进来,还寻思这都整完了没啥事去找你呢?”
厨房里人不少,陈建国几个也穿梭着,一会送个柴火,一会拎桶水,看起来相当的和谐。
“你们这是做啥呢?”
闻着有一股香味,就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啥。
闻言,李燕几个就是忍不住的笑意,
“前几天去公社。正赶上来了一头肥猪,这不,我们几个凑了点肉票,买了几斤肥肉,回来?点油,荤油放的住,也抗吃,那点豆油,也不好干啥的呀?”
这倒也是,豆油没有荤油出数,对她们来说,确实荤油更实用。
简单也探头看看,小姑娘个子矮,锅里的热气出来,正好扑进她鼻子里,简单就听见一串的吸气声,不由得低头看去,林招弟笑道,
“欣欣,香不香?”
小姑娘抬头看看简单,眯着眼吸气,
“香,招弟姐姐,这是什么呀,咋这么香呢?”
林招弟把锅盖掀开,搅拌了几圈,回身拿了盆子放在锅台上,拿笊篱挡着下面没?完的油,上面用炒菜的大勺子把自已经?出来的荤油舀出来,等凉透了就可以装到坛子里了。
“看见了吗?这下面的肉肉,一会把里面的油?干了,就变成了干巴巴的,一咬嘎嘣脆,可香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