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钱，不怕。”
    秦诺直截了当道出目的。
    没有掺假，实际情况确实如此。
    “原因。”
    特斯拉未被这种理由说服：“驱魔人只要努力点多少都能过上不错的生活。”
    “我的朋友罗曼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
    秦诺想都不想，直接甩出一个万金油借口：“医院可不会因为我是驱魔人，就在账单上少写两笔。”
    特斯拉沉吟片刻，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想从眼神中找出破绽。
    可惜，
    秦诺眼神干净、纯洁，没有丝毫躲闪避让。
    是真话。
    特斯拉确认完毕，咧起嘴角：“最近罗切斯特不算太平，光是维持街道稳定就够令人头疼。”
    “那么...”
    “你运气不错，的确有几份报酬很高的委托急需驱魔人处理。”
    这位体魄强健的守夜人没把话说完，而是领着秦诺返回办事处。
    通过安检，乘坐电梯。
    抵达办事处四楼。
    来往工作人员似乎对特斯拉的行为并不陌生，仅抬头瞧一眼便接着忙活自己的事。
    一路畅通无阻，进入挂有“会议室”标牌的房间。
    “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能力吧？”
    将外套挂上门旁衣架，特斯拉关上门，走到长桌空座前坐下说道：
    “我会根据你的能力水平，判定是否胜任。
    毕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位年轻人去送死。”
    类似面试。
    秦诺目光微动，从口袋中取出之前撞击式燧发枪：“这是我的武器。”
    “嗯，
    单发驱魔枪，驱魔人初级装备。
    装填快、上手容易。
    无论是新人还是老手，都会备上一把。”
    特斯拉点点头，不置可否评价道。
    “这是我的弹药储备。”
    秦诺掏出从邓肯手里买来的子弹。
    整整四十枚。
    “足够的弹药储备，能在迎击异魔时避免陷入正面肉搏的危险境地。”
    特斯拉依旧不咸不淡评价：“如果仅是这样，我顶多判定你具备c级驱魔人水平。
    c级是守夜人的最低判定标准，实力仅比普通警察强些。”
    “c级么...”
    秦诺默默重复一遍，眼帘低垂。
    在对方以为他没有其他能力展示时，倏然启动。
    整个人迅如闪电，眨眼间已然出现会议室另一边。
    “很快的移动速度。”
    特斯拉脸上终于浮现出欣赏：“敏捷的身手能保障驱魔人规避掉许多致命伤害。”
    他顿了顿，继续张口道：“我现在对你的评价提升到b级。”
    “b级？”
    秦诺歪起脑袋。
    成为玩家至今，他可没获得过如此低的评价。
    迈开脚步，走到特斯拉跟前：“有测试力量的方法吗？”
    “你的力气很大？”
    后者略显错愕。
    眼前这位黑发年轻人身材修长，不像力量很足的样子。
    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合适的测试工具。
    他便直接站起，点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打我一拳，让我看看你的力量如何。”
    “确定？
    我没钱赔你医药费。”
    “哼，我的身体能抗住两匹烈马的冲撞。
    你应该当心自己的手掌会不会骨折。
    打，用力打。”
    这种离谱要求还是头一次见。
    见特斯拉坚持，秦诺没有多言。
    假装吸气，左脚后拉。
    然后冲着对方胸口就是一记直拳。
    砰！！
    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让外面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一个个伸长脖子寻找声音来源。
    会议室内，
    特斯拉蜷缩在地，脊背躬起。
    弯曲程度好似煮熟的虾米。
    左手手掌捂住胸口，表情非常痛苦。
    嘴角旁还残留刚刚吐出来的早饭。
    “我没用全力。”
    秦诺慢条斯理地拽起特斯拉。
    这不是吹牛。
    九阳真经都没用呢，当然算不上全力。
    休息好一阵儿，体壮如牛的守夜人队长才缓过气，吃力说道：
    “我...我现在对你的评价...提...提升到a级。”
    “最高是什么级别？”
    秦诺疑惑道。
    “s级，不过那种层次一般待在本部或者王宫。”
    “你什么级别？”
    “我？”
    特斯拉深吸几口气，“介于a级与s级之间。
    算半步s级。”
    就你这样，也算半步s级？
    见秦诺投来质疑眼神，特斯拉摆摆手解释：
    “守夜人有一套内部评分标准，多次解决异常事件同样能提高评分等级。”
    或许是觉得不够缜密，他补充道：“s级以下的驱魔人，战力不一定高。
    但s级驱魔人的战力一定很强，足以媲美骑士团的怪物。”
    这样解释就明白了。
    秦诺了然：“那我现在能接取委托吗？”
    “可以。
    手头有件比较棘手的案子需要你解决。”
    说着，特斯拉颤颤巍巍从旁拿来一份纸质文件：
    “委托人是安德鲁议员，他家里的两位仆人近几天无故死亡。
    尸体还是是附近居民在垃圾桶发现的。
    只剩下半截，断口遍布齿痕，类似大型食肉动物啃咬痕迹。
    一名b级守夜人前往调查处理，次日尸体同样在垃圾桶被发现。”
    秦诺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多少钱？”
    “之前价码是700先令，折损一名b级守夜人后价码提升到1000先令。
    其中追加的300先令，由殉职守夜人家属提供。”
    特斯拉边匀气边说道。
    b级驱魔人的命只值300先令，还真是廉价。
    “怎么判定委托完成以及如何支付报酬？”
    “会有专门人员负责此事。
    放心，只要你解决事件，守夜人不会赖账。
    至于报酬...”
    特斯拉仰起脑袋，望向眼前的黑发男人：
    “直接来办事处领取，但要抽取三成服务费。
    这是总部定下来的规矩，我无权干涉。”
    交易谈妥。
    秦诺从其他工作人员手里领取铭牌。
    有点像苏玛丽那块，代表了守夜人的身份。
    临时的。
    特斯拉给出两天的完成时间。
    两天后无论是否解决，铭牌必须归还。
    此外，处理失败还要缴纳50先令违约金。
    完成抽取三成报酬，失败缴纳违约金。
    怎么算守夜人均稳赚不赔。
    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还没到中午，争取今天就把事情解决。”
    离开办事处，
    秦诺望了望阴沉天空，决定现在前往安德鲁议员家。
    时间就是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