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村外,小树林中。
“杂鱼都弄死没?”
秦诺单手执剑,偏侧脑袋开口道:“血族生命力很顽强,需要下死手。”
“放心,几个劣等血族而已,又不是侯爵、伯爵。”
冬山梨梨肩扛长刀,撇撇嘴道:
“我直接把他们剁成了肉泥,拿去包饺子都嫌稀的那种。
倒是两个侍从,皮很瓷实。”
说着她迈步上前,用脚踢了踢居委会主任:
“喂,你们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人变成那副模样?
半死不活,简直和僵尸差不多。”
“你觉得我会说么?”
后者此刻被牢牢捆绑,如同一条肉虫趴在地上:
“若不是和那帮疯子拼得太凶,凭你们两个也...啊。”
话说到一半,
冬山梨梨已经脱下人字拖,抡圆胳膊赏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声清澈悦耳,极为响亮。
居委会主任怔了两秒,方才发出杀猪似得痛苦嚎叫。
啊啊啊,好特么疼啊。
秦诺冷眼旁观,目光径直落在冬山梨梨脚丫子上。
不是看人家脚,而是那双拖鞋。
刚才她扇大逼斗时,拖鞋产生了相当强烈的能量波动。
很明显,
这是件超凡装备,而且品质不低。
该不会是王路飞同款的无上大块拖吧?
诶,别说,还真有点像。
“大言不惭。”
冬山梨梨抓着拖鞋,轻轻拍打居委会主任又红又肿的脸颊:
“瞧你长的那样,老么卡哧眼儿,跟谁装虎呢。
不想继续吃苦头,就把知道的全部讲出来。”
“做...做梦...啊。”
啪——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啊。”
啪啪——
“你今天就是把我弄...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
见居委会主任如此嘴硬,冬山梨梨也是小脾气直接上来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巴掌不要钱一样狂扇不止。
一副“我今天不把你扇服气咯,我名字倒过来”架势。
扇到最后,居委会主任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气若游丝,目光涣散,
整张脸肿得跟大头儿子差不多,估计没个半年消不下去。
哪有你这么刑讯逼供的,
情报没榨出来,嫌疑人先要被你干死。
“还是我来吧,你看着边上那个。”
秦诺摇摇头,将冬山梨梨拉到一旁。
催动【炼气归神】为居委会主任小续一口后,沉声说道:
“给你5秒钟,继续负隅顽抗,到时哭着喊着求我都没用。
五一,
好,你既然这么勇,那别怪我无情了。”
说罢秦诺闭上眼睛,无声默念起令人羞耻的发动语。
爆裂吧,现实! 粉碎吧,精神!消失吧!这个世界!
接着大手一探,死死掐住居委会主任脖子,发动邪王真眼。
男人最怕什么?
人到中年不如狗,老婆骂你三秒流,
辛苦养儿非我种,无能狂怒离家走?
不,是皂化弄人。
准确来讲,
是被几名肌肉壮汉摁在地上,
然后用远超自己承受极限的以理服人轮流摩擦。
仅过去不到3秒,
居委会主任便露出惊恐、害怕、痛苦、瑟瑟发抖的颜艺走马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似乎在经历某种难以描述的痛苦折磨。
“你...对他做了什么?”冬山梨梨皱起眉头,开口问道。
秦诺站起身子,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随口答道:“没啥,只是让土着从精神层面感受下御神木四天王的魅力。”
“御神木四天王?”
“嗯,森之妖精,最强人类,猎天使魔男,地牢领主。”
你说得都是谁啊,我怎么一个没听过。
冬山梨梨双手环抱胸口,满眼狐疑地盯着秦诺。
尽管她完全没听明白,
但从居委会主任鬼畜神情判断,八成不是正经玩意儿。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阵急促喘息传入耳中。
循声望去,
但见居委会主任双目圆睁,惊惧惶恐地大口喘气。
豆大汗珠止不住顺着额头流下,身上衣物直接湿了个底朝天。
“醒得挺快呵。”
秦诺转身走到对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道:
“怎么样,有没充分感受到戒赞许的人生奥义?
是不是觉得灵魂得到洗涤升华,非常想投身新日暮里幻想乡的宏图伟业?”
居委会主任瞳孔抖动,好不容易稳住呼吸后,呐呐道:“你...你是魔鬼吧,居然让我...让我...”
“让你什么?”
秦诺粗暴拽住他的衣领,语气不善道:“看来调教程度不够啊。
没关系,待会我再让你尝尝南斗六性拳、太宰文治、木吉七本枪、狂战士的滋味。
如果还嫌不满足,
绝伦战队、速度之魔、水户黄门剑、暗黑圣诞车、平家蟹,
新日暮里古拳法古拳法传人、野蔷薇、面具杰罗、屠杀者托马斯、海老原海老藏、金刚如来...”
秦诺越说,笑容越发邪恶起来。
以至于冬山梨梨都隐约猜出这些稀奇古怪名号背后,代表着何等卧槽的亚文化理念。
关键说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重复的。
居委会主任更为夸张,
大脑中已经浮现出刚刚经历的诸多限制级画面。
滑板、钢扩拳、坚毅眼神、蜜汁微笑、头部旋转、交叉闪电、九齿钉耙、苯环六边形...
恍惚间,
他仿佛看到四个肌肉健硕,凹着诡异又迷惑造型的赤膊壮汉,
笑吟吟地朝自己靠近。
“不,不,不,你们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发出歇斯底里地咆哮。
结果下一秒,
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脸上,将其拉回现实。
“大呼小叫个什么鬼东西。”
冬山梨梨手抓拖鞋,以Λ字型站在居委会主任跟前: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啥,
不过你若是不想重复那种奇怪经历,就老老实实把情报都讲出来。
否则...”
冬山梨梨微微侧目,嘴里发出哼哼哼地冷笑。
目光落点处,正是忙着拷问另一名俘虏的秦诺。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我说,我全都说,请那位好汉不要再折磨我了。”
居委会主任垂然欲泣,悲悲戚戚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