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有病就得治。”
    “我认识一个特别好的老中医。”
    牛效君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夏宁：“……”
    她转头看了一眼反应有些过于夸张的牛效君，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牛效君仍在笑着，恨不得满地打滚。
    夏宁懒得理会牛效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秦寻刚才发给她的礼物。
    是嘟嘟茶饮的策划书。
    有些奇怪。
    这不是以前看过的吗？
    一线城市树立品牌形象，重点战场放在二三四五线城市。
    门店设计，主题曲，品牌形象。
    接下来，推广，开放加盟，赚加盟费。
    打通上下游供应链，靠供应链再赚一笔钱。
    ……
    一直翻看下去，夏宁终于发现了新增的内容。
    【品牌矩阵】
    等品牌影响力够大的时候，开始涉猎咖啡，精酿啤酒，高端冰淇淋，饮品研发，甚至是门店装修公司。
    看到这里，夏宁微微动容。
    爸爸总说我野心太大。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野心。
    这是秦寻认为我以后要接手嘟嘟茶饮，私下送给我的礼物，好让我一展身手？
    夏宁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低声道。
    “这家伙收了人家1000万都还要藏私呢！”
    “太鸡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牛效君也凑了过来，歪着脑袋在一旁看完了，摇摇头。
    “这个人八成是个疯子。”
    “恨不得败光你们的家产！”
    “疯子，煞笔，智障！”
    正骂得起劲。
    夏宁的威信又收到了夏书杰的信息。
    【宁宁，我看这两天嘟嘟茶饮势头火热，重新看了一下秦寻写的策划案。】
    【不得不承认，他是有几分本事的。】
    【可是他毕竟还是嫩，想得不够远。】
    【为父再考考你的商才，这份策划案还有可以再完善的地方。】
    【我可以给给你一个提示‘品牌矩阵’。】
    牛效君沉默了！
    她看见秦寻的想法竟然和夏书杰这个商场老油条不谋而合，抬起手，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
    她看着夏宁，带着揶揄。
    “宁宁，夏叔叔这些年一直在物色乘龙快婿。”
    “这下你不嫁给秦寻，我怕你爸爸都会不答应了！”
    夏宁犹豫了一下，把秦寻的策划案转发给了爸爸。
    一分钟后。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宁接通。
    牛效君又把耳朵贴上了夏宁的手机背。
    夏宁：“……”
    她有些无语，看了一眼程婉。
    程婉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夏宁这才把手机放在办公桌，按下了扩音键。
    “喂？”
    夏书杰的声音传来。
    “宁宁，你怎么这么久才说话？”
    夏宁：“信号不好。”
    夏书杰没有深究，直接问道。
    “你那份策划案是谁补全的后面的内容？”
    夏宁看了牛效君一眼。
    “新招的策划师。”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感慨的说道。
    “按那个策划师的这份计划，岂不是要把嘟嘟茶饮打造成全球性的大型连锁餐饮巨头？”
    夏宁看着牛效君，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爸，你不觉得这份策划案，容易败光我们的家产吗？”
    “有人说写出这份策划案的人，应该是个疯子，煞笔，智障？”
    牛效君：“？？？”
    只听得手机里立刻传出夏书杰的声音。
    “谁做这种生意还用自己家的钱啊？”
    “可以融资啊！”
    “还有，说秦寻写出这份策划案的人是疯子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蠢货。”
    牛效君：“！！！”
    她转身就走，往沙发上扑去，躺在上面生无可恋。
    好一个小夏宁，竟然玩借刀杀人替她的情夫出气！
    夏宁听见爸爸提到了“秦寻”，问道。
    “爸，你怎么猜到了是秦寻？”
    夏书杰冷哼一声。
    “你的橡树公司，整个公司的人加起来都不够秦寻一个人打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以为随便从马路边上捡一个策划师，就能写出这种东西？”
    夏宁无言以对。
    忽然。
    夏书杰又问道。
    “宁宁，你实话实说，秦寻的人品怎么样？”
    夏宁想了想，有些不太好下结论。
    高尚？
    不算！
    卑鄙？
    也不是！
    正在这时，她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的牛效君盯着自己，撇了撇嘴，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
    她猜测牛效君肯定以为自己会舔着脸，毫无出息的夸秦寻。
    夏宁心一横，轻声说道。
    “秦寻，他这个人……人格卑劣！”
    话音刚落。
    手机里就传出赞美声。
    “好！”
    “好得很！”
    “人格卑劣好啊！”
    “有能力的人能赚钱，如果人格卑劣，就能赚得更多了！”
    “这个秦寻是个天生的商材！”
    夏宁有些发怔。
    她看了牛效君一眼，发现她脸上看轻自己的神色更浓，无奈地耸耸肩表示无辜。
    此时。
    手机里，夏书杰的声音又传来。
    “你给小菊买几张飞机票，让她这个假冒的总裁去环球旅行，把管理公司的权力下放到秦寻身上。”
    “你这个隐藏在水下的真总裁也不要干预他的决策。”
    “我想看看他管理公司的能力。”
    夏宁心头一惊。
    “爸，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看向牛效君，只见她冲着自己竖起了一个中指，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似乎没眼再看了！
    夏书杰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我们家那么好进的啊？”
    “我不要看看他的上限到底在哪儿？”
    夏宁脸微红。
    “我……不喜欢他。”
    却听见手机里夏书杰戏谑的声音。
    “难道我没有侄女吗？”
    “你不要，夏家有的是人要，总之肥水不流外人田。”
    夏宁：“……”
    她心好累。
    她实在想不通，爸爸到底在秦寻的策划案里看到了怎样一副宏伟的商业版图。
    竟然让一向以儒雅自居的他，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夏宁犹豫了一下。
    “好！”
    电话挂断。
    牛效君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站在沙发上，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看着夏宁。
    “你，重色轻友！”
    夏宁脸色尴尬，笑了笑。
    “牛哥，帮帮忙。”
    牛效君皱眉。
    “除了机票，你还得包食宿。”
    夏宁地点点头。
    牛效君笑了，觉得大赚特赚。
    ……
    半个小时后。
    程婉把橡树公司所有人喊到了会议室。
    牛效君站在前台，看着底下一张张陌生的脸，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舍，说道。
    “小伙伴们，很遗憾！”
    “我要跟大家宣布一个……嗯……难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