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夏宁看见米嘻儿面对着办公桌后的秦寻，正在跳热舞。
    “让我们一起”
    擦玻璃”
    ……
    风尘味弥漫整个办公室。
    秦寻坐在椅子上，双腿架在桌面，低头打着游戏，偶尔才抬起头看一眼。
    见到夏宁进来了，很自然的冲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打游戏。
    夏宁见状，有些奇怪，关上门。
    她站在米嘻儿身后静静的看着。
    米嘻儿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却没有停下，仍旧摆动着舞姿。
    “擦擦擦擦玻璃”
    足足跳了一分钟多钟，才停下来。
    “秦总，我这一次跳得怎么样？”
    秦寻操作着游戏，头也没抬，语气认真得像一个教导主任。
    “好得多了，动作没有之前那么大胆，收敛了很多，但其实诱惑力反而上去了。”
    “你要记住，你是个擦边主播，而不是个av女优。”
    “你要玩的就是那一种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雾里看花的美感。”
    米嘻儿用手捂住胸口，冲着秦寻90度弯腰鞠躬。
    “谢谢秦总指导。”
    秦寻抬头看一眼，轻轻点头，又低头玩游戏。
    “不错！”
    “知道捂着胸口了。”
    “就像短裙没有热裤露得多，但是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看jk少女？”
    “因为期待……”
    “一旦那女生把腿抬高了，露出了安全裤，甚至是苦茶子，都是会失去很多魅力的。”
    忽然。
    “咳咳！”
    他听见一声轻咳，抬起头，看向夏宁，问道。
    “小夏，你得了支气管炎啊？”
    夏宁一怔，只觉得气闷。
    她仔细看了一眼秦寻的眼神，发现仍然是清澈的，不带一点邪恶的欲望，心情好了很多。
    但语气依然冷硬。
    “秦寻，你把米嘻儿从花城带回来，就是为了看她跳擦边舞？”
    米嘻儿的目光也落在了秦寻脸上。
    她也是有些奇怪。
    那天晚上被秦寻以报警作为要挟，让她飞海城当半个月的临时助理。
    当秦寻走后，她其实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来海城，还是直接跑路。
    反正死无对证。
    直到收到了一个土豪的私信，说愿意花30万买春，而且那人也正好在海城。
    她鬼迷心窍飞来了。
    当初跪在大街上要钱的时候，把自尊抛弃了。
    看着沉甸甸的30万，“自爱”两个字，似乎也要离她远去。
    她来到海城，做好了计划。
    先和秦寻这个看似不错的男人来一段露水情缘，让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不至于吃亏。
    再去海城土豪那里吃下那30万，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是到了海城，在橡树公司待了两天，她却更加奇怪。
    完全搞不懂秦寻到底要她做什么？
    她的勾引，似乎无效。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秦寻要自己卖弄风骚，拿自己去刺激夏宁。
    让夏宁有一些危机感。
    ……
    秦寻看着两个女人的视线，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微微闭上了眼睛。
    调出了系统面板。
    【摸鱼值：】
    【备注：下一次抽奖需要点摸鱼值】
    他浑身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昨天太辛苦，没怎么摸鱼，和米嘻儿打了一天游戏，才涨了1300多。
    远远不如那晚光着身子打游戏涨得多。
    今天开完会到现在不过一个半小时，看了一会儿擦边舞蹈。
    就涨了1700？
    这鱼好大，非摸不可！
    秦寻猛然睁开眼，看着冷着脸的夏宁，大声道。
    “我这些天这么辛苦，搞了这么多策划案，打了一辈子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他看向米嘻儿，随手一挥，示意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米嘻儿脸上露出媚笑，转头颇为挑衅的看了夏宁一眼，分开双腿站定，慢慢抬起了右手。
    “集美们，现在和我一起，把你的右手举到胸前……”
    话没说完，就被夏宁冷声打断。
    她的声音很冷淡。
    “米嘻儿，我劝你自尊，自爱。”
    听见“自尊”“自爱”两个词语，米嘻儿眼底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无力地放下手，转身面对夏宁。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夏宁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夏大小姐，如果我从小在你这样优渥的家庭成长，我一定不会比你差。”
    “我也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也能入职这么优秀的一家公司。”
    “有资格成为秦寻真正的助理。”
    却看见夏宁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米嘻儿见状，心中不禁起了一丝火气。
    她一向很能忍耐，要是放在以前肯定笑一笑就过去了，甚至不会觉得夏宁的表情有什么问题。
    可是今天看见夏宁冷淡的表情，只觉得她有些高高在上。
    有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
    米嘻儿眼角余光扫了秦寻一眼，又盯向夏宁，一字一句问道。
    “你不信？”
    夏宁有些奇怪，表情依然冷淡，没有说话。
    瞬间。
    米嘻儿红了眼睛，竟然开始轻声背诵课文。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
    “……”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
    秦寻看见米嘻儿有些失态，把双腿从办公桌上放下来，免得等下两个女人打起来时。
    自己跑不赢！
    听着米嘻儿背到“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他总是想歪，叹了一口气。
    一个擦边女背这种东西，很难不被人想歪。
    米嘻儿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自信。
    “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背完。
    米嘻儿睁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宁。
    “初中课文，我还记得。”
    “你行吗？”
    夏宁不知道为什么米嘻儿突然变得这么具有进攻性，而且确实让她有些不开心了。
    她微微眯眼，没有废话，直接开口。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
    “晋陶渊明独爱菊。”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
    “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背完。
    夏宁看着米嘻儿，轻轻笑了笑。
    “还好，我也还行。”
    米嘻儿听见“出淤泥而不染”，知道夏宁又在点她不自爱，眼中泛起泪花，轻声说道。
    “我13岁养家，养活了五个妹妹。”
    “在我18岁后能多赚一点，我甚至不让她们去申请贫困补助，免得她们心理自卑。”
    “虽然很吃力，但是我依然把她们养得很好。”
    她加重了语气。
    “我可能没了自尊。”
    “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是自爱的。”
    夏宁听着米嘻儿的话，忽然感到愧疚，嗓子发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足无措时，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秦寻，想要寻求帮助。
    米嘻儿跟着转头看向秦寻，想要寻求一个公道。
    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