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夏宁的话，吴雨心中一动，看向秦寻的眼神温和了很多。
    秦寻要搞事情时，貌似都会说类似的话。
    吴雨的嘴角刚刚露出笑容，就看见秦寻盯着她，于是笑得更加灿烂。
    笑容谦和有礼貌。
    秦寻冷笑一声，问道。
    “吴雨，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吴雨：“？？？”
    她转头看向一脸尴尬夏宁，质问道。
    “你管他这种无耻的行为叫装比？”
    夏宁：“……”
    这不是挺装的吗？
    吴雨转过头瞪着秦寻，撸起袖子就准备大干一场。
    秦寻转头看着夏宁。
    “宁宁，你呢？”
    “你也是吃……大番薯长大的？”
    夏宁看着秦寻，很认真的回答道。
    “我不是。”
    吴雨：“？？？”
    天老爷！
    老尼姑你要不要这么实诚？
    这种问人是不是吃屎长……
    诶……秦寻问老尼姑是不是吃番薯长大的？
    她转头瞪着秦寻。
    “你特么的双标！”
    “喂她吃番薯，喂我吃屎？”
    夏宁：“……”
    她扯扯吴雨的衣服，说道。
    “这个就没必要争了！”
    “都差不多！”
    吴雨：“？？？”
    “你吃番薯，我吃屎，你当然能说出都差不多这种风凉话。”
    秦寻轻轻一拍桌子，大声怒斥道。
    “你们俩在干嘛？”
    “现在是讨论谁吃屎谁吃番薯的问题吗？”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宣传，宣传，宣传！”
    “你们能不能有点职业态度！”
    两姐妹转头盯着秦寻，一脸震惊。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吃番薯的话题不是秦寻自己挑起来的吗？
    现在倒打一耙，反过来质疑他们的职业态度？
    秦寻看见两人眼中都快要喷火了，不再逗傻子玩，赶紧说道。
    “不就是宣传嘛？”
    “我实在没想到，你们手里大把的资源，宋映的宣传曲。”
    “还有《膨胀》这插曲。”
    “科目三舞蹈。”
    “甚至包括《后来》《三国恋》白一航这么大牌的流量明星，你们都不会用？”
    夏宁和吴雨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看向秦寻，说道。
    “叶岚太忙，而且我们都没给她片酬，我有些不好意思使唤她。”
    “我跟白一航联系过，可是他却借口太忙了，没有时间参与宣传。”
    “没法敲定细节。”
    她停顿一下。
    “我猜想，他现在采取的是保守策略。”
    “如果《西虹市首富》票房很差，他就说是友情出演，不算荧幕首秀。”
    “顺便还能白得你两首歌。”
    秦寻笑一下。
    夏宁继续说道。
    “如果《西虹市首富》票房走势很好，他才会积极宣传，证明他的商业价值，对票房的提升力。”
    秦寻说道。
    “很合理的猜测！”
    他停顿一下，看着夏宁，说道。
    “不过我们本来就没有跟白一航签定参演宣传的合同，他能接你电话，跟你打打太极就不错了。”
    夏宁：“……”
    “是我贪心了。”
    秦寻笑了笑。
    “没事！”
    “你现在往《西虹市首富》演员工作群里发个公告。”
    “就说电影开始做宣传了，麻烦各位艺术家们跳科目三，发在个人豆音上。”
    “你记得检查！”
    《西虹市首富》剧组有演员群，剧务群，等等好几个群。
    目前都没有解散。
    可能是因为跳了“科目三”的原因，大家耿耿于怀。
    一个多月群跟死了一样。
    没人说话。
    忽然。
    夏宁找出群飞快的编辑好公告发出去了。
    【各位老师！】
    【《西虹市首富》已经过审，于大年初一上映。】
    【目前市场竞争激烈，宣传极为重要，请大家积极配合宣传。】
    【于明天下午3点前，拍摄好科目三舞蹈上传到个人豆音，短手，围脖等平台。】
    【届时，我会去给各位点赞！】
    【谢谢各位老师！】
    十分钟过去。
    群里都没有回消息。
    夏宁看向秦寻，问道。
    “怎么办？”
    “他们好像不配合？”
    秦寻看向吴雨，笑了笑，说道。
    “都是一群喜剧演员，在常人眼里靠着耍活宝刷存在感的人。”
    “又是刘明导演亲自挑选的业内有口皆碑的老实人。”
    “他们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心理建设，总会跳的。”
    他看向吴雨，说道。
    “他们只不过是要一个人带头。”
    “柳建南先生，就你了！”
    吴雨：“？？？”
    她嘴里无声的吐出几个字“马勒隔壁的”。
    ……
    下午一点。
    一个id名为西虹市柳建南，头像为剧照的豆音号悄然上线。
    偷偷摸摸发布了一则视频。
    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穿着大红色的卫衣，胸口印着一个漆黑烫金的“富”字，在跳社会摇。
    这则视频犹如一滴水落入大海。
    不见任何水花。
    秦寻随手投了1000元豆加买了4万的流量。
    大洋彼岸的蝴蝶扇动着翅膀，大海的另一边即将掀起风暴。
    ……
    总经理办公室。
    三人打着游戏，随意的聊着天。
    吴雨心不在焉，经常放歪技能，刷野甚至被野怪打死。
    “秦寻，早知道不喊你过来做宣传了，第一刀就砍向我，过分吗？”
    秦寻打着游戏，头也没抬。
    “干一行，爱一行，你要学会习惯。”
    “你特么的吃我红？”
    吴雨：“？？？”
    “你一个法师要个什么红？”
    秦寻：“给你也行。”
    吴雨：“本来就是我的！”
    夏宁笑了笑。
    很久，他们都没有这样玩了，她总觉得秦寻最近在有些疏远自己。
    但是又不太像。
    怪怪的。
    得找个机会问清楚。
    秦寻说道。
    “吴雨，你明天记得戴着墨镜出门，明天你可能就成名人了。”
    “小心狂热的粉丝。”
    吴雨知道他说的是刚才那个上传在豆音的舞蹈的事情，脸色有些尴尬。
    “专心玩游戏，不然你的蓝我也吃了。”
    夏宁笑了笑，忽然说道。
    “秦寻，你休息了一个月，摸鱼了一个月。”
    “我都没有说你一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你总会在关键时候站出来的。”
    她抬头看吴雨一眼。
    “我相信你，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肯定能火！”
    吴雨：“……”
    “闭嘴，你都被人打死了，还搁这比比？”
    秦寻叹口气。
    “原来你认为我这一个月是在摸鱼？”
    夏宁有些奇怪。
    “难道……不是吗？”
    秦寻笑容有些尴尬。
    “是啊！”
    夏宁：“……”
    其实最初的几天，秦寻就是单纯的在休息恢复精力，可是可是忽然发现摸鱼板面。
    摸鱼值蹭蹭涨！
    他发现，原来不对电影进行任何追踪。
    在柚子影视ceo夏宁，小股东吴雨眼中，是一种严重的摸鱼行为。
    而她们敢怒不敢言的情绪，让摸鱼值飞涨。
    此刻。
    摸鱼面板值。
    【摸鱼值：】
    【下一次抽奖需要点摸鱼值】
    这一个月来，涨了200多万摸鱼值。
    美滋滋！
    ……
    一直打到两点上班。
    夏宁先退出游戏，继续工作。
    吴雨非要拉着秦寻再玩几把，生怕自己闲下来去看豆音，看见那么多不堪的评论。
    到下午三点半。
    忽然。
    夏宁有些惊喜的声音响起。
    “柳建南，你跳舞火了。”
    吴雨手机从手里滑落，咽咽口水，小脸煞白。
    “我……我脏了。”
    她颤颤巍巍捡起手机，飞快的点开豆音，然后闭上眼睛。
    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