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阵急救车的警笛声响起,由远及近。
夏宁精神一振,踮起脚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见一辆救护车出现在路口,立即迈开脚步冲向那里。
忽然,她担心自己莽撞的冲出去会影响车速,又赶紧转身跑了回来。
夏书杰把夏宁这副纠结的模样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
完蛋了!
女大不中留就算了!
在感情中越主动的那个往往越被动,更容易让步,以后别说秦寻这小子去外面嫖娼,她都能够原谅他啊!
唉……
很快。
救护车到急诊大口门口停下。
车门开了。
夏宁刚想冲上去,就听见身边孙院长喊了一声。
“大家跟我冲!”
紧接着,她就看见孙院长这个半大的老头子,带着一七八个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推着自家医院的病床,涌到了救护车门口。
吓得救护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里面传来慌张的声音。
“你们!”
“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要抢劫吗?”
“没想到你们当医生的也是秦寻的私生饭!”
“太疯狂了吧!”
孙院长大声说道。
“你胡说什么,赶紧把病人抬下来,万一耽误了病情,你们负责得起吗?”
过了几秒钟。
救护车门开了。
秦寻被两个医护人员抬了下来。
立马被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转移到医院的病床上。
夏宁挤过去看向病床。
只见秦寻脸色通红,紧闭着双眼。
整个人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紧紧贴着身子。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秦寻的脸,却被孙院长抢了先。
孙院长伸手摸了摸秦寻的脸,探了一下秦寻的鼻息,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脸色剧变,大声说道。
“赶紧送去icu!”
“快!”
“快些!”
话音刚落。
专家们快速的推着病床往急诊部电梯走去。
一路上,他们各显神通。
有人搭脉,有人摸脖子,有些听心跳。
“温度太高了!”
“超过40度了!”
“持续超过40度可能会有器官损伤!”
“甚至有生命危险!”
“快脱掉他的衣服,赶紧降温!”
“病人脱水严重,需要赶紧补水!”
……
说着,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秦寻剥光了,只剩下一条卡通内裤。
夏宁看见那条内裤,鼻子更酸了。
那条内裤……是她随手给秦寻买的,当时还被嘲讽幼稚来着。
一伙专家推着秦寻进了电梯。
夏宁看见电梯里面满满当当,已经不能再进人,只好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众人央求道。
“医生,拜托您们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
极速往高层升去!
夏宁呆呆的站在电梯门口,有一刹那,觉得那一扇电梯门像是地狱之门。
她心中悲怆,又责怪起自己来。
都怪我,都怪我。
我不该逼他的,我不该逼他的。
忽然。
她听见身后一阵啜泣声,转过头,看见徐洛洛满脸泪水说道。
“夏宁姐,对不起……”
她张开手臂抱住徐洛洛,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一声又一声,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柔。
不知道是在安慰徐洛洛,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
一个小时后。
重症救护室里。
秦寻躺在病床上,周围摆放着一些价值上千万的医学仪器,可是却没有几个启动连接在他身上。
他身上只是连接了心电血压监护仪,鼻子上插了吸氧管,吊着一瓶葡萄糖。
都是一些普通病房的东西。
夏宁坐在病床旁,看着对面一排专家,问道。
“你们真的查不出什么问题吗?”
只见对面的医生们脸色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要是换作一般的病人,他们早就把他转到普通病房了。
刚送过来不久,病人的体温就自己降下来了,其它身体指标也是正常,甚至说得上很健康。
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这不就像是……睡着了吗?
哪儿有什么问题?
房间里气氛尴尬。
过了一会儿,孙院长站出来,说道。
“夏小姐,各种检查都加急做了,确实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从检查报告上看,要他就是没问题,要么就是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问题。”
忽然,他看见夏宁身旁的夏书杰微微蹙眉,赶紧说道。
“到底是什么病症,我们还需要追本溯源,问清楚一些情况。”
说着,他看向一直怯怯弱弱站在最角落的徐洛洛,问道。
“病人助理,你是唯一见证病人发病的人,请问秦先生当时候是在什么情况下昏迷的呢?”
徐洛洛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不禁有些紧张,悄悄走到夏宁身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我……我……”
夏书杰见这个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快,不知道她是怎么应聘上助理的,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
“在座的都是医院的专家,你不要对医生有任何隐瞒,不然可能会让医生们误诊断。”
看见徐洛洛吓得往后面退了一步,他有些不耐烦,大声说道。
“说!”
徐洛洛有些慌张的看了一眼夏宁,见她点点头之后,才支支吾吾说了起来。
“那个……当时秦总在酒店……”
她想到秦寻直播时带着口罩墨镜,知道他不想暴露自己是在直播写剧本,只好忽略一部分事实,只抓秦寻身体异常部分,继续说道。
“秦总当时在酒店做事出了很多汗,在楼下大厅喝了整整三瓶水之后,我们就骑着共享电动车……”
夏书杰瞳孔放大。
???
酒店?
做事出了一身的汗?
够他妈含蓄的啊!
夏书杰瞪着徐洛洛,怒道。
“你跟秦寻去酒店开房了?”
声音很大,吓得徐洛洛蹿了起来,慌忙解释道。
“是钟点房,是钟点房!”
夏书杰听着她这个解释,更是火冒三丈,站了起来。
“钟点房,还是开钟点房?”
“目的很明确啊!”
“够了!”
“你别再说了!”
“谁不知道开钟点房是干什么啊?”
夏书杰转头瞪着病床上昏迷的秦寻,撸起衬衣袖子,一拳头飞快的砸向他的鼻梁上。
“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