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戴着黑色的头,沉默的看着那一群记者,虽然看不清。
他怀疑这些记者当中有别的竞争对手派过来的人,之前的那些记者们都正正经经的提问。
问他是不是正当防卫?
这一群警察急得又用岛国话,又用龙国话不停的打断记者们的提问。
结果到现在一群记者质问他是不是杀人凶手。
除了一些说岛国话的警察还在叽里咕噜的呵斥他们,其他说龙国话的都安静下来。
不过,渐渐的,他们也没了声音。
这些人应该是被三上悠人暗示,放任这些记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秦寻戴着黑色头套面向记者他们那边。
现场沉默了几秒钟。
突然,记者群中响起一声尖锐高亢的喊声,又把刚才的问题喊了一遍。
“秦寻,请直面问题,不要逃避,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答案。”
“你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黑色头套下,秦寻都被气笑了。
tmd这就是所谓的媒体吗?
妓者?
为了一点点流量,二话不说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恨不得把自己钉死在耻辱柱上。
还说什么龙国的公众人物?
扣上这么一大顶帽子,非要给我贴上一个破坏两国关系的标签?
什么暴力狂?
什么精神病?
什么杀人欲望?
还要我给他一个解释?
给他一个答案?
他妈的他官威比警察都大!
秦寻循着那个声音往前走了一步,拖动身旁的两个警察,让他们的双脚和地面发出了一阵呲呲的摩擦声。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记者们慌张往后退,生怕秦寻暴走把他们给打死。
秦寻戴着头套,在黑暗中出声。
“你问我是不是杀人凶手?”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是还是不是,这是一个问题。”
“你们想要聆听我内心的答案?”
一个记者的高亢的声音响起。
“是的,你欠所有人一个答案!”
秦寻笑了一声,说道。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深呼吸几口,胸膛微微起伏。
四周立即安静下来。
记者们把摄影机对准了秦寻,又往前走了几步,挨得稍微近一些,但始终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夏铮夏宁他们被警察押送着进警车,听见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停下脚步。
不管警察怎么拉,他们都不再往前走,转过身来看向秦寻。
只听见低沉磁性的歌声,从秦寻的黑色头套里面传出来。
“也许世界就这样”
“我也还在路上”
“没有人能诉说”
“也许我只能沉默 ”
“眼泪湿润眼眶”
“可又不甘懦弱”
他微微低下头,继续唱着。
“低着头,期待白昼”
“接受所有的嘲讽”
“向着风,拥抱彩虹”
“勇敢的向前走”
秦寻猛然抬头,面朝向天,似乎想要看穿黑色的布袋,看到天空中的云彩。
副歌部分随之而至。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
“丢弃所有的负担”
“不再孤单”
“不再孤单!”
秦寻头戴着黑色头套,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此时,又用他的神级唱功演唱出这样一首歌曲。
歌曲的的情感喷薄而出,瞬间感染了所有人。
离他最近的记者们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中有些动容,扶着摄影机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夏铮他们很多人是第一次现场听秦寻唱歌,直接惊为天人,没想到秦寻的现场能力竟然恐怖如斯。
那歌曲里的不甘,不忿,情感炙热得像活火山里的岩浆,听得人还怪想哭的。
夏宁懵了!
秦寻他……哭了?
真哭了吗?
好心疼……
秦寻周围的警察们大多数听不懂龙国话,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感,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记者们是那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而且……三上悠人长官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啊?
秦寻又唱了起来。
“也许世界就这样,我也还在路上”
“没有人能诉说,也许我只能沉默”
“眼泪湿润眼眶,可又不甘懦弱”
……
三上悠人急得大喊大叫。
“嫌犯秦寻,闭嘴!”
“不许再唱了!”
“闭嘴!”
他的叫声很大,音量盖过了秦寻的声音。
可是就犹如学校附近的汽车声,影响不了学霸们听课。
在秦寻的感染下,在场所有能听懂龙国话的人都成了学霸,对于他的歌声听得清清楚楚。
秦寻的节奏一点都没乱,歌声依然稳定,情感更加充沛。
“低着头,期待白昼”
“接受所有的嘲讽”
“向着风,拥抱彩虹”
“勇敢的向前走”
这一声唱完,三上悠人一急,直接上手去拉秦寻,他的手下见状也纷纷上手。
一时间,秦寻身上落上了七八个人的手,死死的拽着他往警察的方向拉去。
只听得秦寻的鞋底和地面发出“滋滋”的声音,他被艰难的一寸一寸的推向警车。
歌声依然在继续,一人成军竟然有了山呼海啸之势。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着光,就驱散黑暗”
“丢弃所有的负担”
“不再孤单”
“不再孤单!”
三上悠人急了,大喊一声“八嘎”,伸手直接扯掉了秦寻的头套,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
头套一解开,他刚把手伸到秦寻嘴边,就愣住了。
周围一阵哗然。
闪光灯闪烁!
记者们为了抢夺最好拍摄位置,开始推搡,摔倒了好几个人。
那些摔倒的人也没时间骂人,趴在地上拿摄影机对着秦寻。
只见秦寻头发凌乱,刘海上混合着汗水贴在他额头上。
而他一双眼睛红红的,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四周一片安静。
秦寻转头看向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声音有些哽咽。
“也许世界……就这样”
“我也还在……路上”
说完,他转身往警用囚车的方向缓缓走去,脚镣摩擦着地面哗哗作响。
随着山野的风传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