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下意识地问道，“你没去找领导理论吗？”
    可话说出口，她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
    她也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圈子的内幕呢。
    “去了。”余涵看向她，问道，“但你觉得公司会为了一个没什么成就的你和艺人，而得罪其他的当红艺人？”
    那时候的她和顾洛熙，也都是刚到圈子里没多久，都还没什么大的名声。
    哪怕顾洛熙一炮而红，她也没有那个能力接住那破天的泼天的富贵。
    很多从未有过的商务对接，让她处理起来很是艰难。
    因此耽误了顾洛熙。
    她心里很是内疚。
    甚至，她还为此去找到顾洛熙，让他重新找个有能力的经纪人来帮他把关。
    而顾洛熙却拒绝了她这个提议。
    说她很好，就要她。
    他相信机会总会有的，也觉得她已经很好了。
    她因此受到了极大的鼓舞。
    为此也更加上心。
    没日没夜，哪怕在辛苦，她都会废寝忘食……也是因此，才有了如今的她。
    她很感激当初顾洛熙坚定不移地选择相信自己。
    否则，她一定不会有如今的成就。
    “洛熙对我也好，对你也好，都是有恩的。你不该这般对待他的。”
    被余涵这么一说，施雨泪如雨下。
    余涵说的这些，她不是不知道。
    其实，她最开始当上经纪人的时候，她是感激顾洛熙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只是当她在这个行业开始举步维艰的时候，她就拼命想要抓住任何一棵可以救命的稻草。
    而顾洛熙就是她所认为的救命稻草。
    “余姐，你别再说了。”施雨没法再听下去。
    听的越多，她越是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没办法接受褪去伪装后的真相。
    余涵看着施雨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了。
    “律师我会帮你找好，希望你能早日回头。”
    说完，余涵便起身离开。
    她也是突然得知施雨的事，这才在去出差的路上，折返回来看看。
    毕竟这一趟出差得好多天，她不放心她，想先过来看看她。
    回到牢里的施雨，眼眶红红，哪怕去被其他人欺负，她亦是一言不发。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天后，余涵安排的律师过来，被施雨拒绝了。
    律师没见到人，特意打电话告诉了余涵。
    “她不肯见你？”
    “是的，余总。”
    余涵听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时候崛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没有律师为她辩护，她想做什么。
    这时，律师再度开口道，“不过她有让警员给我传话，不过那话应该是她想要和你说的。”
    “什么话。”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不用再为她费心了。”
    余涵听后愣了愣，无奈地说道，“这傻瓜。”
    她明白，施雨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愿意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为何连同律师都不要。
    她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也不要。
    可没有一个好的律师，她的判决……哎，罢了罢了，这都是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