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采苓苦笑道:“你们倒不如和我说说这一年内宗门都发生了些什么,顺便明天偷偷救一下我,毕竟师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师尊到底哪去了?”墨鹤川有些不解:“你要被挖灵根的事情,师尊知道吗。”
“师尊不知道,师尊好像有什么事吧,回神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除了司采苓的五人马上就同时发出了声音:“什么?!”
司采苓赶忙捂住了耳朵:“那这个,师尊有事嘛!但是有好消息!”
“好消息?”贺楚修瞬间来精神了:“是什么?”
“我只差一步就元婴后期了!”
“............”
怎么说呢,的确挺好的,但是可能小师妹等不到后期了。
柳清竹又重新坐回到了司采苓身边:“这一年你都哪去了?”
司采苓将自己这一年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他们,所有人听完,魏泽禹才开口道:“所以,你在九天寒山山顶待了一年?而且还是在雪里?”
“嗯。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死。”
就在这时,白岩显形了:“你没死当然是因为我。”
五人马上做起了防备状,司采苓连忙阻止:“别别别,这是白岩,我刚刚提到的,你们别这样。”
五人听完,才重新放松了下来。
白岩抱着发财道:“九天寒山上我早就给你设了阵法,死不了。”
“你可真是个好狐。”
白岩:“........”
“好了,你们给我说说宗门内这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吧。”司采苓朝着众人问道,她总感觉云安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解释,司采苓才明了,
遇安回来了,宗门一切如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偷了心的事情被公布了出来,不仅如此,三位长老似乎都对自己都改观了不少,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罪一样。
司采苓:“..........”
所以遇安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自己,而且还是在心刚刚不见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心是她偷的吧。
自己还是挺难的,最起码比国货难。
墨鹤川紧紧皱着眉头:“小师妹,你就打算硬生生地挨下去?我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不然为什么三位长老会对小师妹改观的这么快,而且像她天资这么好的弟子,难道不应该好好留着吗,最起码,得给个机会等师尊回来吧,师尊在云安宗这么多年,即使走了也会回来说一声的。
为什么遇安会这么急着要挖小师妹的灵根。
司采苓苦笑道:“你们说也没有可能掌门就是冲着我的灵根来的呢?”
没想到过了一年自己还是要面临被挖灵根的命运,听说挖灵根可疼了,也不知道自己受不受得了。
西内,
早知道就不修仙了,
还不如一开始就下山种地呢,
现在好了,
地都种不成了。
司采苓一说完,全场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司采苓的这个玩笑,不无道理,甚至还真的有可能。
过了好一会,何之秋出声:“嗯?白岩呢?”
众人皆到处张望,但眼下哪里还有白岩的影子。
白岩在哪,
白岩自然隐身去了遇安身旁。
“遇安,就你身上的狐狸骚气,隔着二里地我都能闻出来,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搞什么缺德事。”
白岩边说边来到了遇安身旁。
此时的遇安旁边还有乐温文和别恙两位长老。
“长老,”别恙似乎还是有些不理解:“司采苓的天赋万里都不一定挑一,就这么挖了她的灵根,会不会太草率了?而且我们宗门已经没有了师尊的心了,那我们以后........”
别恙说到这就没说了,但遇安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无碍,用一个好弟子换所有弟子的惊醒,不亏,知道你们下不了手,明天我来就行,到时候灵根我来处置。”
白岩听到这,眼神都变了不少,如果这样的话,那估计遇安的心思,他十有八九就猜到了。
“可是掌门,”乐温文还在据理力争:“采苓她为宗门做了很多,这些真的不能抵消一些吗,或者让她去思过地待着也好啊。”
“司采苓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徒弟了,小乐,”遇安语气越说越冷:“若我以后又拼死找到宝物,然后你们再监管不力,再次被偷了,那谁又来替我喊冤?!”
乐温文马上泄了气,他明白,掌门还在为一年前的心丢了这件事而生气,这颗心毕竟是掌门用性命换来的,而且现在十有八九已经找不回来了,掌门怪他们也正常。
白岩看着面前的两个老头蔫蔫的模样,没忍住揉了揉额头,没想到他俩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唬住了,这什么宗门,管理层的人竟然这么怂。
“你们先走吧,我准备一下明天的事情,别再找我了。”
遇安依旧下了“逐客令”,乐温文和别恙自然没理由再待着,双双离开了。
他俩一走,遇安的眼神中就很快地展露出无尽的思念,她很快地就来到了后山的山顶,白岩自然也跟了上去。
遇安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她在一处植株面前蹲下,对着面前这一课不起眼的植株轻声说道:“我只差一点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白岩站在她旁边,也查看着遇安面前的植株,只一眼,白岩就变了脸色。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蹲下,仔仔细细地看着,看了好一会,他才确定了这就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东西。
“好好好,”白岩有些气急:“没想到你遇安竟然还拿了这种东西,他奶奶的,狐族迟早得被你害死。”
他越想越气,索性一拂袖就离开了后山。
但他没有回到司采苓的房间,此时的她应该正忙着和她师兄师姐叙旧,他坐在主峰最高大的那棵桂树上,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