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日,晚。
戌时四刻,花倾城在书房写完课业 ,接着便如约来到了旖霞园。
屏退左右后,花倾城推开了司乘风寝室的门。
“阿风~”
“在忙什么?”
望着坐在书案前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写什么的男人,花倾城悄步上前,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倾……倾城……”
被吓一跳的司乘风握着狼毫笔的手蓦地一抖,整支笔直接从手中滑落。说时迟、那时快,在狼毫笔落向书案之前,花倾城已经将它接住,也使得司乘风写了好一会的东西免遭于难。
“阿风,你在画什么?”
花倾城瞟了一眼司乘风快速藏于身后的纸,一双明眸里满是探究之色。
“没……没什么。”司乘风略有些心虚道。
“真的?”
方才刚进门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在写写画画,一副嘴角上扬,满脸窃喜的模样,现在跟她说没什么,花倾城显然是不信的。
“那当然。”司乘风佯装一副镇定模样。
“那好吧。”
花倾城搬来一把椅子,直接在司乘风身旁坐下,一副等着他继续写的模样。
司乘风:……
“倾城,你课业都写完了?”看着花倾城俨然一副“守株待兔”的架势,司乘风随即把话题一转。
“额……这个嘛……”
花倾城闻言,她那双明眸里顿时闪过一抹狡黠。随即便见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其他都还好,就是文太傅她嫌弃我的字写得太丑了。要不……阿风你再教我写写?”
事实上,在凤凌烟、沐离歌、司乘风的恶补下,花倾城写的毛笔字已经有很大进步,虽然不能媲美那些状元之材,但日常还是够用了。就是去批阅公文,也不会丢脸的那种。
只不过,如此冠冕堂皇可以亲近夫郎的理由,她不用就傻了。当然,不需要理由也能亲近夫郎,但是倘若在此过程中增添点趣味,那岂不美哉?
“那好吧。”
司乘风会心一笑,望着花倾城的一双如丝媚眼里满是宠溺,他自然懂花倾城不过是想借机和自己亲近的心思。
接着,司乘风便把方才捏在手中的那张纸搁置一旁,然后握上花倾城的手就是开始教她写起字来。
只不过,教写字的人在分神,学写字的人也在神游太空。整整两刻钟,字没写出几个,两人倒是时不时就缱绻对视,抑或耳鬓厮磨。
“阿风,本宫忽觉写字写得有点口渴了……”花倾城巴巴地望着司乘风,并佯装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房里的茶水怕是有些凉了。那你稍等会,我命人去给你倒点热的过来。”司乘风也觉得自己看花倾城看得有些口干舌燥了……
“好,本宫等你。”
花倾城朝司乘风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司乘风见状顿觉头脑一片空白。接着,便见司乘风同手同脚地走到门边,并吩咐守候在外面的绛衣去端热茶过来。
“倾城,绛衣已经下去了,你稍等一……”
司乘风的“会”字还没出口,在他回头看向花倾城的瞬间,顿时当场石化。
但见方才那个喊着口渴,一副浑身疲惫瘫在椅子上的女人,此时正坐在书案前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刚才写画的那张“清宫图”。
“倾……倾城。”
司乘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花倾城身旁的,他只感觉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
“阿风,这玩意你打哪来的?”
如果花倾城没记错,这东西应该是从华国的清宫流出民间的。按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
“这个……我有一回在三哥那里见过,心里寻思着既然是三哥都宝贝的东西,兴许会有大用处。于是,我就默默将它背下,然后抽空写了下来。”司乘风如实交代道。
花倾城闻言不由嘴角微抽。
(你也太牛了吧!这都能背得下来?”
她寻思着,既然是从韩亦辰那里看来了,那这“清宫图”十之八九就是出自左青龙的手笔了……
(左青龙:你还真猜对了!这玩意老子一张就能卖出去一万两银子,不过是起初写的时候费点脑细胞罢了,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阿风,你画‘清宫图’,难不成是想给本宫生女儿?”
花倾城一把将身旁的司乘风拽过来,并把他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但见花倾城一手搂着司乘风的腰,一手轻捏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倾城~”
被看穿心思的司乘风,一张白皙的俊脸不由“唰”的一下涨红了起来,只不过他其实心里是想生儿子。因为花倾城曾允诺过他们,倘若生的是儿子,可以跟随父姓。
“阿风,清宫图这东西说不好……”
花倾城本想说没有科学依据,但她都能穿越了,那些玄乎的东西还真不好说,而且她也不想打击司乘风想给她延绵子嗣的心思。
“其实,只要是阿风你生的,不论女男我都喜欢。你可不许重女轻男哈!”
花倾城先是轻点了下司乘风的额头,接着又捏了捏他的腰,顿时不由把他引得浑身一阵颤栗。
“倾城~”
被花倾城抱住的司乘风不由顿时柔成一滩水。
“啵~”
花倾城吻了下司乘风的唇,接着便直接将他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阿风,不用去查清宫图了,本宫现在就帮你实现愿望……”
花倾城轻褪去司乘风的一袭月白锦衣,随即便俯身而下,把一个又一个甜蜜的吻落到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倾城~”
被花倾城吻得有些意乱情迷的司乘风,随即也搂上花倾城的脖子,与她缠绵拥吻起来。
在花倾城脱去身下男人的白色中衣和亵裤时,她身上的银红常服也被司乘风尽数除去。
望着被大红肚兜和藕色亵裤遮住无限魅惑的花倾城,司乘风喉咙微微滚动,咽下那股由小腹之下不断腾腾升起的火苗。
解下那片耀眼的红和碍事的藕色后,接着便见司乘风一手揽着花倾城的纤腰,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抱着她互相交换了个位置。
“可以吗,倾城?”司乘风把头抵在花倾城的脖颈间,在她耳畔呵气如兰。
面对如此主动的五夫郎,但见花倾城唇角微勾,只悠悠地吐出两个字:“准了!”
她花倾城又不是真的土生土长的莱凤女尊国女人,管它什么“女子为天”的封建礼教,这个时候当然是千姿百态才有乐趣……
花倾城抬手落下帷帐,开始与司乘风“深度交流”了起来,同他极尽缠绵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