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有哪里不舒服吗?”郑晓云见赵南月盯着她一动不动地,关心道。
荣乐喜连忙扯了扯赵南月的衣角,在她耳边轻声道:“郑老师跟你说话呢。”
“郑,郑老师,我叫赵南月。”赵南月回过神来,冲着郑晓云傻乐道。
“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我们的辅导员这么年轻。”赵南月回过神,嬉笑道。
郑晓云听了直乐:“我7月份刚毕业,你们是我第一届的学生。”
“荣幸荣幸!”赵南月拱手作揖。
这模样惹笑了郑晓云,她还了个礼,笑道:“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随后她又道:“今天是报到的第一天,还有一部分同学没到。周末两天依然是报到日,已经报到的同学,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但不能离开学校。有重要事情要出学校的,一定要先向我报告。”
“知道了,郑老师。”四人齐声答道。
“好了,你们先忙自己的事,我要往下一个宿舍走。”郑晓云跟她们嘱咐完重要事情离开。
郑晓云一走,303宿舍的话题迅速就转移到了她身上。
“郑老师又温柔又漂亮。”蓝宝妮笑道。
“没错,没错!南月,你刚刚怎么在郑老师面前还走神,幸亏她温柔,没有在意。”荣乐喜接着道。
“我不也是因为郑老师年轻漂亮,吃惊嘛。”赵南月乐呵呵,心想却着,她舍友们还是太嫩,没法透过晓云温柔的背后看到她的泼辣。
“咱有什么困难是不是都可以找郑老师?”余爱玲问道。
“肯定可以,她刚才都那么说了。”荣乐喜回道,“你现在就有困难?”
“没,我这是未雨绸缪嘛。”
……
四人接下去的话题都围绕着郑晓云,新学校等,关灯躺床上了也没停。赵南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的中午,赵南月的第五个舍友到了,她是一个人来报到的,赵南月猜想她不是本地人,因为带的行李有些多。新舍友身上背着一个包,两手还拎着一个大袋子,带路的学姐帮着提了一个大行李箱。
学姐将她带到303宿舍就离开,荣乐喜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开了门。新舍友见着她,带着厚眼镜的脸上堆着憨笑。
“我叫荣乐喜,你叫什么?”人家还在门口,两手都还提着行李,荣乐喜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新舍友自我介绍。
“乐乐,你让人家先进来,把行李放下,休息一下再问吧。”赵南月帮着新舍友把行李箱拉进宿舍。
“对不起对不起,太兴奋了。快进来!”荣乐喜不好意思地说着,接过新舍友手里的大袋子,把人迎进门。
余爱玲帮着新舍友把身上的背包卸下,蓝宝妮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这么热烈且热情的欢迎,让丁闻歌受宠若惊。
“谢谢大家,我叫丁闻歌,z市人。”
“这么多行李,你一个人来的?”荣乐喜好气问道。
“我哥送我来的,到火车站有学校的车接送,我就让我哥先回单位了。”丁闻歌解释道。
“哦哦。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荣乐喜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又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几人围绕着丁闻歌闲聊着。
休息了一会儿,丁闻歌准备收拾床铺和行李。
“我帮你。”赵南月主动请缨。
“我们也一起帮忙。”宿舍几人也纷纷要求帮忙。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丁闻歌就收拾妥当。
“现在除了我的邻居,咱宿舍的人就齐了。”赵南月指着自己隔壁的二床下铺道。
“这位新舍友是要把神秘感保持到最后。”余爱玲笑道。
“卢君宝同学,你啥时候到?”荣乐喜凑近二床下铺,看着床架上钉着的名牌问道。
“她的名字挺可爱的,一看就知道是全家人的宝贝。”蓝宝妮笑道。
“妮儿说的很有道理。”赵南月赞同道。
但一提到是全家的宝贝,她脑子里居然浮现了邵英杰,打了个寒战。
目前到位的四位新舍友,赵南月非常的喜欢,4个人4种不同的性格,但都特别的好相处。她祈祷着,这宝贝的最后一位舍友可别是邵英杰类型的啊!
度过了报到的第二天,来到了报到的第三天傍晚,303宿舍最后一位宝贝的舍友依然不见身影。就在大家都认为她肯定无法在报到最后一天到校时,去食堂吃晚饭的5人回到宿舍时,发现宿舍门打开,里面还传来不小的声响。
5人都有些吃惊,加快了脚步。
赵南月的邻床,两个女人正在仔细地铺着床,另一个女人正在整理衣柜,一个男人正在拖着被他们弄脏的地板。而椅子上坐着一个扎着两条羊角辫,安安静静,十分漂亮的女生。
完了,最后这个宝贝舍友是个公主!这是赵南月和其他四个舍友共同的想法,她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难为。
“哎,同学们,你们回来啦!你们应该就是我们家小宝的舍友吧。”正在铺床的老太太殷勤地迎了上来,站在最前面的赵南月首当其冲,手被老太太紧紧地握住。
其他四人很没义气地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奶奶,您好!”赵南月挣脱不了,只能礼貌问好道。
“你们好你们好。”老太太边说边拉着赵南月,招呼着她身后的4个人到了羊角辫女生面前,笑道,“这是我孙女,卢君宝,你们以后相互关注哈。”
坐在椅子上的卢君宝站了起来,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来来来,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同学们都来尝尝。”另一个中年妇女将一大袋的吃食放在桌上,一个劲地招呼303的人吃。
“我是卢君宝的妈妈。我们家小宝第一次离家,生活方面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够好,希望同学们多教教她,也帮我们多照顾一些,阿姨先谢谢你们了。”卢妈妈也停下手里的活,对赵南月她们拜托道。
“我是卢君宝的爸爸,我们小宝就拜托各位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这一通紧密的话说下来,赵南月她们一句话也没插不上就被卢君宝的家长们拜托了一堆。作为被拜托对象的卢君宝同学却始终保持着僵笑,一句话也不说。
赵南月对卢君宝的第一印象是娇生惯养、傲慢无礼,感官实在不好。想来其他4人也跟她有相同的想法,向来多话的荣乐喜都成了锯嘴的葫芦。
赵南月几人被卢君宝的家人拖着说了许久拜托的话,好不容易挣脱,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上看书。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卢君宝一家跟卢君宝上演了一场声泪俱下的离别,尤其是老太太的哽咽声,让赵南月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卢君宝的家人只让她送他们到楼梯口,没让她送下楼,她回来时满脸泪水,一头就扎进了被子里,压抑着声音哭着。
“我都有点想念我爸妈了。”荣乐喜凑到赵南月的耳边轻声道。
“你个本地人,矫情啥,下周末就可以回家了。”赵南月没好气地笑道。
“身在这个氛围中,总得意思意思啊,你看看大家。”荣乐喜眼神示意赵南月看宿舍的其他人。
果然,每个人都在低头悄悄地抹眼泪,丁闻歌甚至也跟卢君宝一样,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这样显得我有些绝情啊!”赵南月回头也对荣乐喜小声道。
“咱俩彼此彼此。”荣乐喜偷笑。
这或许就是本地生的好处之一吧,想家想爸妈了,周末就可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