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担心!娘娘的家里头那边,定会安然无恙!陛下定会平定动乱的。”
见宁雨菡面露忧色,初夏不由劝道。
而宁雨菡闻言,则是点了点头:
“嗯,陛下必定会平定羌笛作乱!”
对于这一点,宁雨菡丝毫不怀疑。
虽然她居于后宫,却也知,李元珩乃是位有为的帝王,且大胤兵精粮足,武力充沛,绝不是小小羌笛可以撼动的。
想来,不日便能荡平来犯的羌笛。
而一切,也果如宁雨菡所料。
此番羌笛来犯,看似来势汹汹,却在大胤军队的铁蹄下溃不成军。
短短不过几日,羌笛来犯贼首被被俘,羌笛人战败投降,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般,被赶了回去。
很快,捷报便传到了京城,传入了皇宫。
静安宫中
王皇贵太妃忽闻羌笛贼首被俘,羌笛人战败投降的捷报,便是气得将手中的茶盏,直接往地上一摔:
“怎的这么快就战败了?这群羌笛人可真是没用!”
听得“砰”的一下,茶盏摔在地上的碎裂声,王皇贵太妃犹不解气,还狠狠一拍一旁的桌子道。
原本,闻得羌笛来犯,王皇贵太妃还只道,这是一个机会。
原还想着,让成王李敬趁乱做些什么。
谁曾想,压根还不待他们有所动作,羌笛便投降了。
真是气死她了!
白瞎了这么一个好机会!
这群羌笛人就不能争点气,再支撑一段时间么?
就算再多支撑个一旬,王皇贵太妃和成王也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运作一番。
闻得王皇贵太妃的话,坐在一旁的成王李敬,也同样冷哼一声:
“谁说不是呢?这些羌笛人确实没用!”
羌笛人这么快投降,搞得他原本的盘算,全部都落了空。
李敬心中很是不爽。
不过……
羌笛人如此无用,不也反衬了昭文帝,实在太过强悍,太过英明神武么?
思及此,成王李敬面色一沉,心中越发不爽。
他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异母兄长的优秀。
只觉得,被啪啪打脸,一张脸都快要被打肿了。
母子二人俱都沉默了一瞬,末了,王皇贵太妃沉着脸,冷哼一声:
“哼,李元珩,这次算你小子运气好!你给本宫等着!这大胤的皇位,早晚会是本宫的敬儿的!”
成王李敬闻言,眸中也掠过一抹灼灼与疯狂:
母妃说的对!
皇位一定会是他的!
他李敬的!
*
不同于静安宫内王皇贵太妃与成王李敬母子二人的不喜与憋闷,后宫诸人闻得羌笛投降的消息,则俱都是欢欣鼓舞,一个个都是实打实的高兴。
要知道,后宫诸人的高兴,可都是实打实的。
之前,因着羌笛进犯,昭文帝已经好几日未曾踏足后宫了呢。
这会儿,羌笛已然投降,想来,皇上也应是得了空,能够再踏入后宫了。
于是乎,后宫一众嫔妃便是就这般,一边在口中各种称赞陛下英明神武,一边翘首以盼着皇帝陛下接下来,能够驾临后宫。
谁曾想,众人还未曾等到昭文帝驾临后宫,前朝便又传来一个重磅消息——
有御史弹劾西南部地方官员,通敌卖国,勾结羌笛,贪污受贿。
而宁雨菡的那个无良爹——赵县县令宁东山,赫然也在弹劾之列。
这消息,犹如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疯传到了后宫。
永安宫内
宁雨菡正在屋内小憩,永安宫内的一众宫人,便都得知了这一消息。
碧桃急得在房门口团团转,一迭声道:
“初夏姐姐,怎么办?那可是娘娘的父亲啊。通敌卖国、贪污受贿……这些可都是大罪!万一……若是娘娘得知了这消息,可怎生是好?”
不待初夏开口,一旁的银屏便肃声道:
“所以,你就不要让娘娘知晓这个消息!”
碧桃闻言,不由一怔:
“银屏姐姐,你的意思是……”
银屏抿唇不语,一旁的周嬷嬷则是板着脸扫视了永安宫伺候的一众宫人,肃声道:
“宁县令之事,切莫要告诉娘娘!谁也不要走漏消息!”
闻言,一众宫人赶忙应是。
碧桃见状,张了张嘴,刚想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初夏却是冲着她使了个眼色:
“嬷嬷说的是!这事儿,还是暂且莫让娘娘知晓得好!娘娘如今身子越发重了。还是莫要让娘娘担忧的好!”
初夏满目担忧的道。
在初夏心中,天大地大,自家娘娘最大。
娘娘如今有孕七月有余,若是让她得知父亲的事,受到了惊吓,可怎生是好?
无论如何,娘娘和娘娘腹中的小皇子,都不能够有任何闪失。
所以,思来想去,也只有先将宁县令之事给瞒起来,再说了。
一切都以娘娘和娘娘她腹中的皇嗣为重。
见初夏这么说,碧桃也若有所悟般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永安宫上下,直接统一了口径。
而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响动,紧接着,是宁雨菡的呼唤声:
“初夏、碧桃、银屏——”
闻言,碧桃立时一喜:
“娘娘醒了。”
说着,她便直接向着屋中奔去。
初夏、银屏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周嬷嬷则是叫了医女汐月,和她一起进了屋。
宁雨菡才刚醒,迎面便见得这么一大堆人都齐齐围在了她的面前,不由得失笑: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天知道,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却明显察觉到,大家伙儿的面色,有些许的不自然。
尤其是碧桃。
她心性单纯,最不会撒谎。
乍一听闻宁雨菡的话,面色便是一僵,却还是下意识摆手,一迭声道:
“没……没有啊,哪里能有什么事啊。”
碧桃一边说,一边嘿嘿干笑了几声。
然而,她这幅样儿,在宁雨菡看来,却着实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越发的觉得,貌似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大家都要瞒着她?
“娘娘,叫汐月给您瞧瞧脉吧。”
就在宁雨菡皱眉思索间,周嬷嬷又笑道。
说着,便招手将汐月招到榻前。
汐月躬身一福,这便开始替宁雨菡诊脉。
见状,宁雨菡眸子微眯,心中的狐疑更甚:
好端端的,又为何特地叫汐月给她诊脉?
周嬷嬷她们葫芦里头,究竟都是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