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菡——”
不过须臾,李元珩已径直来到榻前,坐到了宁雨菡的身侧,伸出修长大掌,一把握住宁雨菡的雪白柔荑,一双桃花眼灼灼望向近在咫尺的佳人,动情呢喃道。
气氛正好,李元珩作势便欲要将宁雨菡一把揽入怀中,好生亲相亲相。
谁曾想,宁雨菡却是一扭身,错开了皇帝陛下欲要伸向她的大掌。
一时间,李元珩的双手,就这样停滞在半空中,不由得挑了挑眉。
而就在这时,宁雨菡却又盈盈转目望向他,犹如变戏法一般,捧出一个香囊来,笑盈盈递到年轻帝王的面前:
“陛下~,此乃臣妾送给陛下的生辰礼物。望陛下不弃笑纳!”
宁雨菡娇声道。
“生辰礼物?”
李元珩闻言,则是挑了挑眉,下意识自宁雨菡手中一把接过她递过来的香囊,垂眸细细一瞧:
但见手中香囊做工精致,造型别致,其上,还绣着一朵桃花。
只一眼,李元珩便喜欢上了。
见李元珩垂眸打量着这香囊,宁雨菡遂笑道:
“此香囊,乃臣妾亲手所制。这桃花,也是臣妾亲手绣的。还望陛下莫要嫌弃则个!”
毕竟胎穿到大胤多年,如女红这样的,每个女子必定的技能,宁雨菡也是自幼学习。
学了十几年,如今,也是很能拿得出手了。
而这香囊,也着实是她费了一番功夫所制。
对于这香囊,宁雨菡还是很有信心,能够得昭文帝喜欢的。
之所以,如此说,不过是在自谦罢了。
毕竟,做人嘛,还是需得要谦虚点。
闻言,李元珩则是一挑眉,眸中明显闪着欢喜:
“哦?这是雨菡你亲手为朕而制的香囊啊。”
说着,他便是连连摆手,笑道:
“不嫌弃!不嫌弃!既是雨菡你亲手所制,朕欢喜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呢?”
说话间,李元珩又垂眸瞅了眼手中的香囊,指尖在其上轻轻摩挲,面上的笑意愈浓:
“何况,这香囊做得甚为精致。也甚合朕意。朕实在喜欢得紧!”
说着说着,年轻帝王又忽的轻“咦”一声:
“咦,这香囊内,是放了什么吗?”
一边说着,李元珩一边拿起手中香囊,嗅了嗅,旋即眯了眯眼:
“嗯,这味道还挺好闻的。一时间,竟是直叫人觉得神清气爽!”
之前,生辰宴上,李元珩喝了不少酒。
虽然他酒量很好,散席过后,又喝了醒酒汤,却也难免有些晕晕乎乎,隐隐还有些头疼。
这会子,闻了闻这香囊,李元珩竟顿觉神清气爽,连带着之前的那鞋个晕乎与头疼,也尽数全消。
这可真是奇了!
见皇帝陛下如此惊奇,宁雨菡则是兀自一掩唇,笑道:
“这个啊……臣妾在这香囊里头,放了些能够提神醒脑、缓解陛下头疾的药物。臣妾将这些药物,统统研磨成粉末,再加了一些对身体有益的香料,把它们包在一起,放在这香囊之中。
臣妾试了试,还怪好闻的。
陛下往后,常常把这香囊带在身边,若是不舒服了、亦或者是头疾发作了,便拿出来闻一闻、嗅一嗅,许是症状便可以稍加缓解,不会那般不适与难受了!”
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的俊脸上,闪过动容:
“雨菡,你可真是……”
他的娇娇人儿,如此为他着想,怎能不叫他动容?
他的雨菡,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满心满意,都在为着他着想呐!
一时间,李元珩只觉得心中暖暖的、涨涨的,唇角禁不住上扬,望向宁雨菡的目光,越发晶亮且灼灼起来。
将皇帝陛下此时的动容,尽数瞧在眼中,宁雨菡只是一笑,故作不知年轻帝王的心意一般,一歪头:
“臣妾真是什么啊?莫不是,臣妾送的这生辰礼物,陛下不喜欢?”
宁雨菡微嘟着樱唇,微垂着眼睑,颇有些委屈的道。
见状,李元珩当即摆手:
“不!不!雨菡有心了!雨菡送的这生辰礼物,实在是甚合朕心!”
事实上,宁雨菡送的这礼物,是今天,他所有收到的礼物中,最和他心意的。
他很喜欢!
“放心!这香囊,往后,朕都会带在身上。时时,刻刻,处处!”
李元珩手中紧握着宁雨菡赠与他的香囊,望向身侧的佳人,一字一顿的道。
眸中迸发的情意与灼灼,令得宁雨菡的一颗心,似被滚烫的热流烫过一般,心头猛的一悸。
旋即,宁雨菡俏脸生晕,兀自含羞带怯的微垂下螓首,堪堪露出了白皙细腻而修长的颈项:
“六郎~”
眼见得此情此景,李元珩也只觉心头火热,难以自持。
乍一闻得宁雨菡这一声娇滴滴的六郎,满心的情愫再难自已,李元珩当即一把将伸出的娇娇人儿,一把揽入怀中,一个倾身而下,薄唇便覆上了他想念得紧的诱人樱唇,旋即一个翻身,帝妃二人便是相依相偎,双双倒入帐内。
红烛帐暖,鸳鸯交颈。
自又是好一番旖旎。
一众伺候的宫人,早已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在外间守候。
只隐约听得里间的响动,以及简淑妃娘娘那娇滴滴的声音:
“陛下,不要~”
“六郎~~”
旋即,便是年轻帝王的轻笑声:
“娇气!”
伴随着皇帝陛下的一声轻笑,室内又是一阵疾风骤雨。
直到云消雨歇,宁雨菡有气无力的摊在榻上,被年轻帝王长臂一揽,再次紧紧搂抱在怀中,宁雨菡没有半分力气,也不想要反抗。
只是下意识在年轻帝王温暖而又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便欲要沉沉睡去。
谁知,拥着她的帝王,见此情状,却是轻笑出声,神情之中带着愉悦与弥足:
“雨菡,你可有字?”
原本昏昏欲睡的宁雨菡,骤然听得皇帝陛下这么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只得强打起精神,睁开迷蒙的双眼:
这老六皇帝,这又是在发什么颠啊?
折腾了这么一大场,大晚上的,睡觉不好么?
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有毛病吧他。
心中虽然如此做想,但,谁叫对方乃是皇帝陛下呢。
出于一个合格嫔妃的素养,宁雨菡还是耐着性子,冲着年轻帝王盈盈一笑,好脾气的娇声道:
“没有呢。臣妾并未曾取字。陛下,何以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