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爷子也就是随便说说,不用放在心上。”
秦朝阳闻言,回答道。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辜负了小雪。”
老太太叮嘱道。
“妈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我和陆家那边,就是有些误会。”
“事情相当复杂,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秦朝阳有些苦恼。
这些个事情,关乎京城那位老先生,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难办。
“既然这样,妈也不多说了。”
“妈还是相信你的。”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好了,从小到大,没给你掉过链子。”
“再说了,我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
秦朝阳反问道。
“妈知道你的性子,就是怕你行差踏错。”
“这花花世界,外面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
老太太颇为感慨地道。
“对了,你看看什么时候,我们家和小雪家的家长见见面,聊聊。”
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道。
“不用那么着急吧?”
“结婚这个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我想等我稍微稳定一下之后,再结婚。”
“在这之前,两家多多走动,倒是可以的。”
“有机会,我让你们相互认识认识。”
“就是那种正式的会面,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朝阳一边开着车,一边道。
“多多走动也行,你们都见过两家的家长了。”
老太太微微点头。
这一路上,老太太就是这么絮絮叨叨地说着,秦朝阳则是认真地听着。
临江市,第三人民医院。
此时此刻,郭德义和郭小毛躺在病床上,一个病房两个床位,被父子俩包圆了。
和郭小毛的伤势比起来,轻重的程度其实都差不多,但那都是腿脚肋骨的问题,并不致命。
郭德义断了一条腿,废了几个手指。
而郭小毛是断了几根肋骨和一条腿。
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短时间之内,不可能站起来了,只能这么躺着。
“这狗日的,下手真狠。”
郭小毛咬牙切齿。
“儿子,我们这一次,好像踢到铁板了,惹了不该惹的人。”
郭德义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
“谁能想到这狗日的,身手竟然这么好。”
“ 不过,铁板倒是不见得。他再能打,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下一次,我一定做足准备,一定要弄死他。”
郭小毛狠狠地道。
“儿子啊,你还要招惹他吗?”
“要不算了吧?”
“我感觉这小子邪门得很,你说他也是凡胎肉体而已,怎么会那么能打?”
郭德义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几个手指都废了,这下就真成了废人了。
“我们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我在这片地方,见了他,岂不是只能绕着走了。”
“这绝对不可能。”
郭小毛斩钉截铁地道。
“哎呀,儿子啊,我的意思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没把握的话,咱们就不要招惹他了。”
郭德义都快哭出来了。
“没把握我怎么会招惹他,我是有把握之后,再招惹他。”
“这一次是要弄死他,而不是教训一顿这么简单了。”
郭小毛眼神之中闪过狠辣。
“儿子,人命的事情,你真的可以罩得住吗?”
郭德义闻言,有些害怕。
“有什么罩不住的?”
“这天大地大的,随便弄死个人,谁知道?”
郭小毛翻了翻白眼道。
“要是真能把他弄死,倒是真的出了口恶气了。”
郭德义眼神之中,也是露出激动的神色。
想想现在自己变成这样,都是拜秦朝阳所赐,他心中怒涛汹涌。
“等我们这腿脚好了,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郭小毛说完这话,便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但是眼神依旧凶狠无比。
郭德义闻言,也是咬了咬牙,他们父子这些年横行乡里,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挫折的。
临江市,陆家别墅。
此时此刻,陆致远一行人刚刚进了门,还没等他们喝口水,刘伯便是走了进来。
“董事长,你交代我的事情,我查清楚了,还弄到不少意外的收获。”
老刘手中拿着一些文件,有些匆忙地道。
“哦?你说说吧,这里都是自家人,没关系的。”
陆致远喝了一口水,坐了下来。
“经过我的调查,这个郭家父子,和凯旋门没有太大的联系。”
“郭德义的儿子郭小毛,只是凯旋门的一个小弟,小弟中的小弟。”
“平时就是仗着凯旋门的名号,欺行霸市,坑蒙拐骗,什么钱都赚。”
刘伯耐心地说道。
“就这些吗?”
“这些和小秦说的,其实差不多。”
陆致远抬头看向刘伯,风淡云轻地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我通过一些关系,很快查实了郭家父子不少的非法资产,他们家的资产,基本上是坑蒙拐骗得来的。”
“靠着欺压周围的百姓,软硬兼施,暗地里下手,威胁胁迫,他们这些年,用极低的价格,甚至用非法的手段,得到了不少地产。”
“他们现在出租的这些个店面,基本上原本都不是他们的。”
“我走访了一些这些店面的原主人,他们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害怕被郭家父子人身威胁,只能认栽,连报警都不敢。”
刘伯轻呼一口气,又是说道。
“他们这么多人被郭家侵占了资产,就不会联合起来吗?联合起来,集体诉讼。”
陆致远有些不解。
“董事长有所不知,这些个人,都是平头百姓,甚至都没什么文化的。”
“首先是不懂法,其次是没有领头人,意见不统一,所以一直以来,就只能饱受郭家的欺负了。”
刘伯又是解释道。
“要杀死一个人,不一定要用刀。像郭家父子这种小人,先把他们弄得家破人亡,家财散尽,恐怕比杀了他们更难受。”
“这样好了,我们陆家有最强的法务团队,我们可以帮这些老百姓把资产要回来,但我陆致远是商人,我需要有好处。”
陆致远想了想,然后道。
“董事长,想要什么好处?”
刘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