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在一所小院前停了下来,轻叩院门后,门被人从里面拽开。
看到站立在门口的陌生人,开门的锦衣卫显然有些困惑,暗暗看向张洛,用眼神询问。
“进屋再说,将军,请!”
听到同伴喊他将军,开门的人彻底懵了,这是从哪跳出来的将军,难道是要诱杀?想到这里,他恍然大悟。没错,一定是这样,将越国的将军引到这里,将他杀了。
想通这一点,他悄悄掏出袖筒里的短剑,只要得到张洛暗示,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将他宰杀。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进屋,他也没有得到张洛的暗示。转念又一想,咳,我糊涂啊!还是张洛想的周到,光天化日在院子里杀人,的确不妥。若是一击不死,他难免会趁机而逃,就算逃不出去,大喊大叫惊动旁人也不行啊。
还是屋内好,地方小,即便他喊叫,也不容易被人听到。
心里暗自琢磨着,见两人已经进入屋内。为了及时配合张洛,他快步跟了上去,顺手将房门闭合。
他刚一转身,恰巧张洛也转过身来,无意识的扫了他一眼,让他误以为这是同伴发来的暗示。
没有丝毫犹豫,脚下迈开大步,亮出袖筒里的短剑,纵身一跃,朝着高翔扑去,手中短剑直指后心。
“快住手!”
张洛见状,面露惊恐,低呼一声,出言制止。
与此同时,高翔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意袭来,猛的转身,见一柄散着寒光的短剑朝自己袭来,不容若想,直接抬腿,踢向对方手腕。
高翔抬腿的速度不快不慢,握有短剑的手腕,像是主动送到高翔脚上一样。不偏不倚,脚尖踢在剑柄上。只见短剑凌空而飞,径直插向屋顶的横梁上。
这一脚,无论速度还是力度,恰到好处。
“高将军,自己人,别误会!”
眼看高翔沙包大的拳头就要挥出,张洛低呼一语,急忙出言劝阻。
于此同时,听到张洛低呼的另一名锦衣卫已经止住脚步。高翔想要收拳已然来不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挥出的拳头,总算在停了下来。
一阵气浪扑面,锦衣卫双眼不由瞪圆。盯着面前的拳头,眼睛直接变成了斗鸡眼的样子。
“他是什么人,为何想要偷袭本将军。”
高翔怒视面前之人,眼眸间闪露出寒意。
“误会,都是误会,这位也是锦衣卫,刘谦。”说完,张洛看向刘谦,怒道:“刘谦,你做什么,这位是陛下义子,高翔高将军!”
“刘谦?你真是够欠的,再晚一点,你的脑袋就开花了。”
“高...高翔将军?”
听到张洛的话,刘谦彻底木了。
“怎么,难道你没有见过高将军!”
在张洛的呵斥声中,刘谦缓缓回过神,单膝跪倒在地,脸如苦瓜。
“高将军恕罪,属下真没见过您。属下听张洛喊您将军,还以为是越军的将领,被他骗到了这里。”
刘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高翔哭笑不得,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想法不错,堪称一绝!是不是真觉得越国将军都是傻子,三言两语就只身一人,被你骗回家?真以为你是绝色美女!”
“望将军恕罪,属下若知道您就是高将军,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如此放肆。”
刘谦的脑袋压的很低,掩饰着脸上窘迫。
“起来吧,不知者不怪。”高翔低眼,在刘谦身上扫过,转眼看向张洛,询问道:“锦衣卫怎么会在越国国都?”
“高将军,我们奉范大人的命令,留在梁城探查敌情。”
张洛言简意赅,将他们在这里的原因告诉高翔。当然,他只是选择性将能说的一部分,告诉了他。有些机密事情,即便高翔顶着皇帝义子的身份,没有陛下旨意和范老交代,锦衣卫也不能透露给他。
能在梁城遇到锦衣卫,高翔确实很意外。看来皇帝对此早有安排,同时也倍感心安。更令他惊喜的是,在锦衣卫口中,得知了上官云锦在越国的消息。
“高将军,您怎么会出现在梁城,可是我们的大军到了?”
听到张洛的询问,高翔苦笑着摇头,低语道:“本将军此次前来,是想探查梁城内的兵力布防。”
得知高翔的目的,张洛微微一怔。探查梁城军力部署?难道要对梁城下手了?
张洛:“将军不必浪费时间了,我们在梁城多日,对于城内兵力部署了如指掌,可悉数告之将军。”
高翔:“本将军正有此意,有锦衣卫的帮助,可省去不少麻烦事。”
房间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将近半个时辰后,声音戛然而止。
院门打开,高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里面走出。
站在小巷内,左右打量,确定无人后,脚下迈开大步,朝着约定的地点快步走去。
一个时辰后,离开梁城的七人,成功与大部队汇合。
“将军,梁城情况探查的如何?”
见高翔等人安然无恙的返回,有军士迎上前去。
“一切都在掌握中。”
说话间,高翔仰头望向天际,距离夜幕降临,至少还有一个时辰。
宛城。
“陛下,郾城外的密道,已经查实。可直抵城内,且距离沙哲下榻之处,仅有五里之遥。”
范老的声音响起,秦狄眼中闪过亮光,嘴角不由自主闪露笑意。
“呵!真是个天赐良机。沙哲的大军将郾城包裹的像铁桶一样,没成想却犯下这样的致命疏忽。”
范老:“陛下可能不知,郾城分为上下两城,沙哲下榻之地在上城。上城另有兵士拱卫其安全,极其严格。”
秦狄:“如此说来,密道是直通下城喽?距离最近的城门是哪个,有多远。”
范老:“密道通往下城的一家赌坊,赌坊到南门最近,仅有三里左右的路程。”
闻言,秦狄陷入沉默,大脑里的细胞快速运转。见他不语,一旁的范老静静站立在侧,闭口不言。
半盏茶后,他缓缓抬头,眼眸中闪露寒意。
“传令天子卫队集结,亥时秘密前往郾城南门外的树林待命。传旨杨世荣,即刻休整大军,等待朕的旨意。”
“诺。”
范老转身离去,秦狄起身,径直来到悬挂的地图前。
按照莫厝何奎两人的行军路线,一两日内抵达宫阳城应该没问题。不过尚未收到他们的最新消息,秦狄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就绝对正确。
不过,他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主要还是沙哲的诱惑太大了,只要将他做掉,越国必乱。虽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即便新帝继位,他也不一定能继位就掌权。
心中最大的顾虑,还是李庆手中那三十万大军。他若是前来驰援,能不能抵挡,恐怕只有天知道。
“陛下,晚膳已经备好,让他们送到屋内吗?”
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秦狄的目光从地图上挪开,长出口气。
“让他们将饭菜端到这里来吧。对了,去将柳如月唤来,就说朕与她一同用膳!”
没多长时间,几名兵士将饭菜端来,摆放在桌上。身着一身蓝衣的柳如月,在侍卫的引领下,出现在秦狄面前。
“奴家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秦狄手一挥,指向对面的椅子。
“奴家身份卑微,不敢与陛下同桌而食,还是在旁服侍吧!”
柳如月缓步来到桌前,端起酒壶,为他将酒盅斟满。
“你的身份若还卑微,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人能比你还尊贵的人了。”
秦狄话里的意思,指的是柳如月夏国皇族身份,虽说已经没落,但还不至于说卑微。
他这句话想要表述的含义,柳如月心中自然也很清楚。今日将夏国玉玺交出,则意味着她已经放弃了夏国皇室的一切身份,也是想表明她对秦狄的一个态度。
“那些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奴家现在不过就是个卖唱的歌姬!”
“你好像很幽怨的样子?不甘心?”
闻言柳如月心中一惊,心思仿佛被眼前的男人看穿一般。
“不能手刃沙哲,确实有些不甘。”
“就这些?”
秦狄抬眼,看向那张白皙且精致的脸颊。
“难道柳姐姐就真的不想复国?只要你想,弟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秦狄口中突然蹦出一句柳姐姐,令她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熟悉又有些陌生。
“你真的愿意助我复国?”
失神间,柳如月说出这样一句话。未等秦狄接下话茬,只见她又摇了摇头,轻语道: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若没有强援后盾,奴家一介女流,就算复国也难堪大任,到头来还会成为他人嫁衣。”
“姐姐若愿意,可依附在大汉旗下,作为附属国,大汉可做你的强援。”
闻言,柳如月突然笑了,端起面前酒盅,一饮而尽。而后端起另一盏酒盅,双手送到秦狄面前。美眸闪动,直勾勾的盯着秦狄。
“弟弟的心意,奴家心领了。与其做附属国,倒不如陛下彻底灭了越国。将所有疆域,纳入到大汉版图。”
见她这样盯着自己,秦狄故作镇定,接过她手中酒盅,一饮而尽。
“柳姐姐真是心疼弟弟啊,不过姐姐的这个建议不错,可以考虑一下!”
“既然姐姐方才说有些不甘,今夜我们就去一趟郾城,探望沙哲,如何?”
“陛下要在今夜攻打郾城?”
见柳如月美眸圆睁,一副吃惊模样。秦狄嘴角微微上扬,胳膊缓缓抬起,捏住了她的白皙玉指。
手被捏住,柳如月下意识闪躲,及时反应了过来,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
“怎么?姐姐也会紧张?”
秦狄有些意外,微微用力一拽,将面前女人拉了过来,顺势一搂,柳如月被迫坐在了秦狄的腿上。
“姐姐该不会忘记,曾与朕同床共枕的那一夜吧!”
“京都时,朕就已经说过,你以后是朕的女人了。”
说话间,秦狄的大手落在柳如月的腿上。
“陛下此言,难道不是在说笑吗?”
柳如月微微一怔,当时秦狄确实说过这句话,甚至还派人保护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他便是皇帝,以为只是有钱富商贾贾逢场作戏罢了。
“君无戏言!”
皇帝这四个字,令柳如月心头一震。只见她贝齿轻咬红唇,声若蚊蝇。
“陛下若仅仅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大可不必如此许诺。”
说到这里,柳如月有些心虚,毕竟也只有她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朕岂能做那薄情寡义之人。”
说完,秦狄突然附身低头,不等柳如月回神,嘴唇传来一股温热。
触电般的感觉传来,柳如月的美眸不由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随着嘴唇被撬开,浑身上下传来酥麻之感,令这个沦落红尘的女人,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抱住朕。”
秦狄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柳如月的双手完全是下意识的抬起,搂住了秦狄的后背。
“是这里。”
秦狄轻轻拽起她的手,示意她的双臂揽住自己的脖子。
时至此刻,柳如月逐渐回过神,内心却异常慌乱。
她虽然是以风尘女子示众,那不过是她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借口。多年来不过是装装样子,动真格的,三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秦狄的大手拖住她的身躯,将她抱在怀里,顺势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向内堂。
整个过程,柳如月都显得极其紧致,甚至秦狄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搂住自己颈部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柳姐姐很紧张,这似乎与朕印象中的你不太一样啊!”
秦狄附身,将怀里的女人轻放在床上,双眸盯着面前闪露着绯红的脸颊,总觉得此刻的柳如月,与之前有着很大的区别。
“没...那时奴家不知陛下身份,自然...自然会自然些。”
柳如月支支吾吾,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娇羞的柳姐姐,似乎也不错!”
秦狄脸上闪过坏笑,而此刻的柳如月,变得更加紧张。
随着秦狄的大手落在自己腰间,柳如月只觉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腰间丝绦被他轻轻拽开,贝齿再次轻咬红唇。
衣衫脱落,肩膀处的白皙肌肤,暴露在外。
她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凭秦狄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
“柳姐姐,果然好美!”
内衬脱落,傲立双峰彻底毫无遮拦的暴露在秦狄面前。
“陛...陛下。”
面对秦狄的这种特殊称赞,柳如月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许久,也不知该如何措辞。
“嗯...”
一双大手向双峰压来,柳如月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