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阵尖锐的哀嚎声发出,鬼哭狼嚎都没有他的哀嚎瘆人。
只一下,衣服破裂的同时,白骨闪露在外。紧接着,一股鲜血从肩膀的关节处喷涌而出。
“饶命,君主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
哀嚎中,陶岑不断求饶,脑门上豆大汗珠瞬间冒出。肩头传来的剧痛,令他五官扭曲在一起,脸上表情变得极其狰狞。
“哼,要你命的,不是我!”
李庆冷哼一声,根本不考虑陶岑的感受,另一只手如法炮制。只听一声脆响过后,两只胳膊的骨头彻底与肩膀的断开连接,被李庆抓在手中,皮肉成了胳膊与身体之间的唯一连接。
“君...君主,救我...”
陶岑绝望的看向秦浩,未曾想,秦浩压根就没往这边看。
见秦浩不语,李庆拽起陶岑双臂,同时用力,左右方向各自旋转一圈,骨头的连接,彻底被断开。
“嗷~~”
陶岑喉咙里的哀嚎只喊出了一半,人就被疼的晕死了过去。
李庆随即放开他的双臂,整个人犹如一条死狗,瘫躺在地上,鲜血在青石板的地面流淌。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可以任由你处置。”
李庆话音落下,二十几名侍卫在男宠的率领下,冲入殿内。
看到面前这副景象,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看到陶岑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全都不由自主的倒吸口气。
“保护君主。”
有聪明的侍卫看到陶岑惨状,当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口中低吼一声,快步飞奔到秦浩近前,将其护在身后。
见侍卫入内,秦浩的心里也有了底气,胸中怒火陡然而升,抬起的胳膊直接指向李庆。
“李庆,现在跪地求饶,寡人可饶你一命。”
“哼哼,怎么,侍卫来了,开始变得有底气了!”
李庆冷眼在十几名侍卫身上扫过,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秦浩的脸上。
被侍卫护在身后的秦浩,显然多了几分镇定,面对李庆的冷眼,嘴角闪露不屑。
“下邦之臣,胆敢在寡人的殿内如此放肆。私自夺取寡人兵符,此乃大逆不道之举。而今竟不知悔改,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秦浩一声令下,十几名卫士抽出腰刀,朝着李庆便冲了过去。
“哼,找死!”
看着朝自己袭来的侍卫,他脸上并未看到一丝慌乱,反倒是涌现出一股笑意。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后,他的身影急速挪动起来。
侍卫们只觉得眼前虚影闪过,定睛再看。原本站立在咫尺间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侍卫,只觉得手腕一阵酥麻,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喉咙处突然有了一种凉丝丝的感觉。未等他查明凉意来源,眼前开始变得昏暗起来,身体不再接受他的控制,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彻底变得黑暗。
隐约中听到“咚”的一声闷响,此刻的他,已经再没有任何力气。
转眼间的功夫,十几名侍卫,纷纷栽倒在地。秦浩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一柄略带寒意的钢刀,已经顶在了他的下巴上。
刀尖紧紧插在咽喉处,肌肤被刺破,微微痛感传来,令秦浩不敢擅动。
“早就料到你会出尔反尔。如此自不量力,看来陶岑并没有告诉你,本相是一个习武之人。”
对于这一点,秦浩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陶岑的武功会这么高。十几名侍卫,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丞…丞相误会,我只是…只是想见识一下丞相的武艺。”
秦浩大气不敢喘一口,额头上的冷汗,沿着汗毛涌出。
“好啊,既然你有此想法,今日老夫就让你大开眼界。顺便,让你亲自感受一下,你南楚锻造的刀,究竟快不快。”
“丞相莫要冲动,丞相息怒,寡人无心之过,被陶岑气昏头脑,只要他死了,我们一切好谈。”
秦浩悬起的心直接堵在喉咙,浑身上下,能动的地方只有双目,脸色更是被吓的煞白。
“哼,你的人品堪忧,不足取信于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保你富贵无忧。你,依旧做你的自在君主。”
“好,一切按照丞相之言。”
秦浩忍不住干咽口水,极力控制喉结,不让其上下耸动。
“即刻传令,召集宫内所有侍卫的统领来此地集合。”
李庆低语一声,将抵在秦浩咽喉处的刀抽了回来。
“还不快按照丞相的意思去做,马上令他们前来集结。”
秦浩脚下后退两步,嘴里长出口气,朝着两名男宠怒吼一声,似乎想要将他心中的怒气,怨气发泄出来。
“君主的火气似乎有些大,不妨试试女人吧,哈哈哈!”
李庆口中发出一阵阴笑,嘴里的话更是充满嘲讽之意。
一炷香后,几十名宫内侍卫的大小统领来到殿内。对于这里发生的状况,他们尚不知情。
满屋的狼藉和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令他们目瞪口呆。尤其是看到陶岑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每个人的内心都充满困惑与震撼。
“陶岑意图谋反逼宫,寡人幸得李庆丞相相救。即日起,尔等要听从李丞相的调遣。阳奉阴违者,可由李丞相自行处置。”
“尔等,可都明白?”
秦浩嘴里的话,说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迫于李庆的胁迫,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到李庆手中。如今为了活命,只能暂时委曲求全。
“末将谨遵君主旨意,今后听从丞相调遣。属下见过丞相大人。”
几十人高声齐呼,声音回荡在殿内。
他们的见礼,李庆并未理会,而是转头看向秦浩。
“陶岑尚有口气,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李庆直截了当的话,似乎是在询问秦浩,却是故意说给面前这些侍卫听。
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你们面前的君主,依旧是个废物,是个傀儡。
“寡人说过,将其剁为肉泥,扔到兽山。”
秦浩说的咬牙切齿,彰显着他作为君主的最后尊严。
“你们都聋了吗?”
李庆突然扭头,两道寒光看向殿内侍卫,口中之语,不怒自威。
如此强大的气场,侍卫们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即便当年的梁王,都未曾给过他们这样的压迫感。
翌日,前来上朝的众臣,还未进宫,就看到了张贴在宫门处的告示。上面的内容倒也简单,只有一句话:
“即日起,南楚更名为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