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游龙戏凤小游戏结束后,秦狄半躺在水中,怀中便是一丝不挂的上官云锦。轻轻躺在他的肩头,高挑身躯被结实的手臂揽着。白皙脸颊绯红阵阵,显然是一副余潮未退的模样。
从冷艳女神变成少妇,仅仅半个月时间。她已经不记得被近前的男人蹂躏过多少次,每次的感受都不一样。唯一不变的,每次都是自己率先缴械。
在秦狄眼中,只有上官云锦与秋炎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纵情,两人都有武术功底,相比另外几人,她们比较...扛揍!!!
“陛下到锦儿这里,是想询问尉迟家的事情吧!”
余潮未退的上官云锦蜷缩在秦狄的臂膀中,与往昔那副冰冷模样,判若两人。也就是在秦狄面前,哪怕有个婢女在场,她都不一定会表现的这般柔情。
“来之前有这种打算,现在不是了。现在朕只想与锦儿一起,享受独处的二人时光。”
秦狄轻拥美人,微微扭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唉!”
忽听她轻叹口气,不由好奇。
“怎么了,锦儿为何叹息?”
“单凭这张油嘴滑舌的口,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毁在你的手中。更何况你还是一国之君,身边美女如云,用不了几年,怕是就会将锦儿遗忘。”
上官云锦的语气中,似乎有些忧伤,有些幽怨。
“那不能,朕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道你忘了,待到天下太平时,朕还要与你浪迹天涯,隐遁于山林松柏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天下,很快就会太平了。如果可以,锦儿愿守护大汉千年基业。”
听着她的柔语,秦狄总觉得有些奇怪,心中也很是动容。嘴角泛起苦笑,对他而言,能够存活在这个世界,纯属意外。而这一世究竟有多久,他不敢想象,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甚至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消失在众人的世界里。
想到这些,他面露惆怅,心中隐隐作痛。这似乎是一场梦,却又如此的真实。
“呵呵,哪有什么百年千年。此生得遇锦儿,朕知足啦。若真的有生生世世,朕愿与你厮守千年,万年!”
“锦儿相信。”
上官云锦抬头仰望,美眸间尽是柔情。
感受着她眼眸中的真挚,秦狄内心五味杂陈,嘴里深吸口气。
“其实...朕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秦狄微微低头,四目相对,不知是冲动,亦是想真诚对待面前的女人,他缓缓开口。
“那是自然,真龙天子,上天之子,仙界临凡,对吧!”
上官云锦闻言,嘴角泛起笑意。
“以后锦儿也去修仙,千百年后,或许我们亦可再次相遇。就算那时你将锦儿遗忘,我也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赖在你身边不走。”
“锦儿,我说的是认真的。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在这个世间消失,你会想我,会难过吗?”
闻听此言,上官云锦微微一怔,随后笑道:“不会。因为我会为你守护大汉的百年基业,会很忙的,才没有时间想你这个大禽兽。”
“哈哈,我是大禽兽,那朕就让你生一窝小禽兽出来。”
......
翌日清晨,一道旨意发出,顿时引得朝野动荡。
在魏征的率领下,尚书省的官员健步如飞,朝着延禧殿走去。
刚刚抵达延禧殿外的百步长廊,两道人影从长廊的柱子后面闪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陈松与张琛。
看到两人的身影出现,魏征脚下迟疑两秒,快速走上台阶:“陈相,张相,想不到你们比老夫来的还快,怎么样,陛下可在殿内?”
“魏相,您带着尚书省的诸位同僚来此,这是要...?”
“怎么,二位丞相不是来劝谏陛下的吗?今晨皇帝下达的那道旨意,二位不会不知吧!”
原以为他们与自己的目的一样,是来劝谏皇帝,勿动刀兵。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不是为此事而来。
“呵呵,原来魏相是为了三国使臣而来。听老夫一句劝阻,还是都回去吧!”
“这...你们这是何意?”
听到陈松的话,魏征眉头紧锁,抬起的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城外。
“契丹使臣即将要押赴闹市,若是贸然将他们杀了,必会引起北方战乱。想我大汉刚刚平定越国,现在最要紧的是休养生息,国力才可昌盛啊!到那时,必会四海臣服,八方来朝,又何须刀兵相向。”
对于这件事情,文臣有文臣的顾虑,武将有武将的看法。
文臣的心中总会有些以德服人的想法作祟,同时胸怀悲悯,主张以和为贵。
武将则不然,倒也不是他们嗜战,而是他们的职责便是统兵打仗,用武力征讨震慑他人。
其实谁都没错,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相比之下,武将不会去考虑那么多。皇帝如何安排,他们照做便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战争,武将存在的意义何在?
“呵呵,魏相此言甚是有理。不过你我身为人臣,我们都能想到的问题,陛下岂能不知?当今皇帝绝非常人,圣上想到的事情,我们却未必想得到。而今陛下旨意既已下达,岂有收回之理。自古以来,君无戏言。陛下的旨意都可随意变更,又如何取信于天下百姓。难道魏相要置圣上于言而无信的境地?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失了民心。”
张琛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给魏征讲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早在半个月前,张琛就隐约猜到皇帝会有今日之举。当日三国使臣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莫说是皇帝,就连许多朝臣都恨不得将他们踩死。
当时皇帝并未多说,他们也就只能忍了下来,张琛便是其中之一。
“若是引来战乱,不仅国力衰退,受难的还是我朝百姓,陛下还会落得个残暴嗜战的污名,这与失了民心又有什么区别。”
魏征据理力争,似乎很不想看到战乱再次席卷而来。
他的考虑不无道理。越国臣民归于汉化不足一年,人心不稳。此时若北方再起战乱,恐会引得刚刚平定不久的渝州海州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