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皇观后,赵乾度过了半个月的平静时光。
在这期间他不仅得到了来自岭东郡太守私人奖赏的十万两银子。
还收到了朱龙门之前请他出手拖欠的二万两白银,以及他托朱龙门兜售的金属护手和铁勇泷宝剑等武器的二十八万两银子。
这加起来,就是三十万两银子!
再加上岭东郡太守的赏银,那就是足足四十万两银子!
如果算上赵乾之前的余额,他现在的积累赫然已经逼近八十万银子的大关!
身负这样一笔前所未有的巨款,赵乾在武学功法上的进境也十分神速!
不仅将《意龙拳》和《玄虚拳经》入门并提升到了第十层大成境界,还将《六转周天功》成功入门。
或许是任督二脉贯通的缘故,赵乾修习《六转周天功》格外的得心应手。
而他的实力也得到了长足的增长。
这天。
岭东郡的郡城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冯配祥望着眼前宏伟的郡城,眼睛里难以掩饰地浮现出了一抹惊叹的神色。
旁边一路护送冯配祥到此的霍润仪见状,不由得笑着说道:
“配祥兄弟,我岭东郡郡城可是比五丰郡还要威风几分?”
冯配祥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回道,“大,岭东城比五丰城大太多了!”
“真不愧是上郡的郡城!”
“难怪大人他会想留在这里!”
而冯配祥口中的大人,自然便是赵乾了。
本来冯配祥在五丰郡总衙待的好好的。
虽然赵乾去进修了,却也不影响他每天正常的生活和忙碌。
但冯配祥怎么也没想到赵乾会被岭东郡挖走。
这事当时在衙门里闹出了好大一阵风波。
有人暗戳戳的说赵乾背信弃义,见利忘义,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自己的家乡。
也有人附和,说赵乾在天皇观进修实力大增后,就该回到家乡五丰郡或清远县为地方父母官分忧,为百姓谋福祉。
对于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五丰郡总衙里也有不少人表示不敢苟同,甚至掀起了几次骂战。
这些人倒不是对赵乾多拥护爱戴,完全是看不惯有些人虚伪的作态。
冯配祥一开始也不确定那些人到底是虚伪,还是单纯想污蔑抹黑赵乾的声誉。
但在岭东郡来了一位捕快要将他接走,让他调任岭东郡总衙时,冯配祥确定了。
五丰郡是中郡,太守乃是五品官。
岭东郡是整个北州唯一的上郡,太守乃是四品官。
再加上岭东郡幅员辽阔,美丽富饶,不知有多少人绞尽脑汁都想左迁岭东郡。
所以在听说冯配祥要被调任岭东郡后,整个五丰郡总衙都炸开了锅。
曾经那些诽谤抹黑赵乾声誉的人,有许多都跑过来找他道歉,让他向赵乾说说好话,能不能从老东家的五丰郡总衙里再捞几个弟兄去岭东郡。
那个时候冯配祥明悟了,这些人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嫉妒罢了。
嫉妒别人拥有,痛恨自己没有,扭曲的心态让他们不遗余力的攻讦那些仕途比自己顺利,武道天赋比自己好的人。
就仿佛这样能让他们脆弱的心灵得到些许抚慰和“以弱胜强”的满足感。
而那些势利眼的小人,冯配祥自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光是污蔑抹黑他敬重的赵大人,就已经足以让他和那些人翻脸了。
还想让他向赵乾说好话把他们也捞到岭东郡任职。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就连冯配祥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按理来说自家大人到天皇观进修,就算能和岭东郡官府接触,机会也不多。
如何能有闲心和余力帮他一个小小的不良人升迁?
冯配祥满心疑问,却也不敢多嘴,只是默默地驾着牛车进城。
至于为什么驾牛车,那是因为赵乾在去进修之前托他保管了许多东西。
眼见着自己都要离开五丰郡了,冯配祥也不敢随便安置自家大人的东西,便带着一起运到岭东郡来。
毕竟这些东西里几乎全都是自家大人钻研丹道的东西。
自家大人要是修炼武道觉得枯燥乏味了,万一想要熟悉熟悉丹道,那这些东西可就派上大用场了!
“走吧配祥兄弟,等到了衙门我就带你去拜见总捕头和太守大人。”霍润仪满面微笑。
心中则是感慨万千。
这一路走来,他早就看出来冯配祥不过是个资质平平的普通人。
如果按照冯配祥原本的人生发展轨迹。
这辈子能突破到练血层次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结果就因为跟对了人,是赵乾赵副总捕头在五丰郡时用得最称心的手下。
岭东郡太守大人得知后,立马就修书一封,让他带着去五丰郡要人,把冯配祥给调任到岭东郡来。
有了赵副总捕头这层关系,别说练血了。
霍润仪觉得这个好运的家伙以后修炼到练劲层次都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人都是念旧的。
谁还能亏待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为自己鞍前马后的手下?
衙门里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尤其还是涉及到赵乾这位最令人瞩目的副总捕头。
因此在霍润仪赶去五丰郡的时候,众人就知道有一个赵副总捕头昔日的下属要被调任过来。
于是当冯配祥驾着牛车出现在总衙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哪怕手上正忙着事的差役,也都不由自主地暂时放下,跑到大门口看热闹。
“是他吗?”
“应该就是他了,你没看到霍捕快就在他身边吗!”
“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
“冯配祥,这名字取得真好,他真配得上这份殊荣,赵副总捕头怕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祥瑞之人了!”
“哎,你们说他怎么驾着一辆牛车过来,上面装着的都是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这冯配祥作为赵副总捕头的亲信实力着实有点低了,都二十有一了,才练皮第七层……”
“这你都知道!冯配祥的档案已经移交到我们岭东郡总衙的档房了吗,你是不是偷看了!”
总衙的人们将大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脸上全都写着好奇,吃惊,或是讨好的神色。
冯配祥何曾见到过这种阵仗,不由得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连牛车都不敢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