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父亲提到大哥,成明宇顿时不由得哭丧着脸。
他的父亲有三个孩子,他是最小的那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还待在家里的。
至于他的大哥和二姐,早就出去闯荡江湖,遍游天下了。
当初他大哥和二姐执意离家远行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爹气得半死。
好在他成家人都还算出息,一个个在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有了练血的修为。
哪怕是他在这次天皇观进修的莫大压力之下,也都修炼到了练血第五层。
“练血第五层吗,倒也不错,和你二姐差不多。”成山淡淡地笑着,脸上却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骄傲和自得的神色。
他的子嗣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天赋才情不俗。
这让成山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可能不骄傲自得。
毕竟这可都是他的种!
“对了爹,你知道乾哥,呃,”成明宇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和赵乾以兄弟相称,不由得赶忙改口,“赵叔叔他修炼到哪一步了吗?”
“赵叔叔?”成山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你不是以前心里非常不服他吗,怎么现在这么礼貌懂事起来了?”
成明宇尴尬地笑了笑。
现在想想自己以前被自己老爹逼着叫赵乾“叔叔”,他还心中颇有愤慨和怨言。
甚至心中暗暗发誓,等以后修为大涨,定要让赵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家伙好看!
结果经过进修这段时间的接触,成明宇最初地愤慨和不服,早就已经变成由衷的敬畏和讨好了。
现在他只想紧紧抱住赵乾这条大腿,好好的给其当小弟。
这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处绝对少不了他的!
毕竟对方可是一位武林名宿!
别说是他爹了!
就算是整个五丰郡,都不一定能有几人能和他乾哥抗衡!
“哎呀爹你先别管这个,你快猜!”成明宇催促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父亲被真相震惊得五体投地的样子了。
“好好好!”成山宠溺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略一思忖便笑着说道,“赵兄弟出发时便已然是练血一层的实力。”
“而赵兄弟在练血之前,又颇有一月一进境的耀眼事迹,就算在练血层次修炼愈发艰难,想来两月一个层次不是什么问题。”
“我儿你在去进驻之前,不过才练皮修为,如今回来都有练血五层的修为。”
“而赵兄弟的修为比起你想来是只高不低。”
“毕竟天皇观内的那座宝池,最是能够发挥出天之骄子的优势,让他们修为暴涨,实力大增!”
“那么我猜,赵兄弟他已经是练血第八层,或者第九层,对也不对?”
成山满面笑容,显得非常的自信和成竹在胸。
谁知他却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摇了摇头。
“不对,爹,你再猜!”成明宇见状差点笑出声来,但他迅速调息运气,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如此搞怪,成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明宇,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副想笑又不笑的样子,难不成赵兄弟的修为提升很差劲,还是说他已经是一位顶尖练血武人了?”
“都不是。”成明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成山看得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无名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自己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头上,斥道:
“还在这儿卖关子,快说!”
“赵兄弟的武道修为到底提升到哪一步了?”
“哎呦!”成明宇吃痛之下不由得捂着脑袋,夸张地大叫一声。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发现对方板着张脸,立马顿感无趣,只得无奈地说道:
“既然爹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么孩儿就孝顺懂事地告诉你吧!”
“乾哥,呃……赵叔叔他已经是武林名宿之境的强者了!”
“怎么样爹,很震惊有没有!”
啪!
结果成山闻言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瓜子上,气道:
“我让你说实话,没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武林名宿,最近一二十年之内,咱们五丰郡能不能出一个这样的人物都不好说!”
“你赵叔叔要是能登临武林名宿之境,只怕他家祖坟都要烧起来了!”
成明宇一脸委屈,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
“滚!”
成山却懒得再搭理自家这个幼稚调皮的小儿子。
……
五丰郡衙门。
冯配祥驾驶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中城区的总衙门口,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咦,冯配祥?你不是去岭东郡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想起来了!之前有消息说天才们在天皇观的进修已经告一段落了,现在是回家省亲的时间,冯配祥是那位大人的亲信,对方回来,他肯定也要跟着一块儿!”
“那位大人?难不成马车里坐着的是赵捕快?!”
“切!什么赵捕快,人家现在都不是咱们五丰郡的人了!”
“见利忘义的小人,有这么好的天赋不知道回来为家乡献出自己的力量,反而轻易被外郡的人给收买了,我呸!”
“你不要命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位练血高手,沐浴过传闻中天皇观的那座宝池后,只怕就连衙门里的不少捕头都不是其对手……碾死我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敢!我们可是衙门的人!况且这里是五丰郡,可不是他们岭东郡!想在这里撒野,先问问战总捕头和太守大人答不答应!”
马车里的赵乾耳聪目明,衙门里的人们再细微的窃窃私语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让他不由得莞尔一笑,‘还真是熟悉的味道!’
‘作为远方归来的游子,确实得为家乡做出点贡献才行。’
‘沉寂已久的血魔老祖也该重出江湖了!’
冯配祥停下马车后,和赵乾知会了一声便径直走向衙门。
“烦请通报一声战总捕头和太守大人,我家大人——岭东郡副总捕头赵乾求见!”
他面色冷漠,丝毫不愿意跟这些鼠目寸光的昔日同僚一般见识。
这群井底之蛙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么精彩!
更不可能知道他家大人究竟发生了怎样不可思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