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你说这刘海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执念?他也不想想自己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离退休也没几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下这么大的本钱,就为了谋取到这个注定会会遭人唾弃的职位。
为了耍威风吗?还是说为了有成就感?你看就为了这点儿事,他刘海中整个人都魔怔了。
有时候我是真的是搞不明白他的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其实他要是不执着于此的话,以他的能力是足以过上好的生活的,哪里需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
那天刘光天向他转达了消息过后,王海洋就叫了闫阜贵过来探讨问题,一起分析分析刘海中内心为何会对当官有如此的执念。
当然了之所以问闫阜贵,那是因为他们相交几十年,能知道许多王海洋所不知道的秘辛。而他王海洋则试图能够从闫阜贵的话里找到这个原因。
大家可别想错了,王海洋有这种想法很正常,是个外人都会对这有所疑问,所以并不是说为刘海中的行为而感到可惜什么的。
原本的计划就是他要搞掉越来越放肆的许大茂,但是他又不愿意直接去面对许大茂,因为他心里还惦记着娄晓娥,已经在香江过上了安稳日子的那位奔放的好姐姐。
这就让他的心里有些感觉别扭,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雪月风花的旖旎场景,说到底都是当初背着许大茂做下的,而当时二人的婚姻还没有解除,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做的差了。
所以在事后王海洋才会维护了许大茂一段时间,不过许大茂翅膀硬了,找到了他以为更厉害的靠山后,自己摒弃了这段关系。
而且在成为李怀德的狗之后,事事都充当急先锋,拼了命的和王海洋作对,不得不说他是一条称职的好狗。
可就算是这样王海洋也没有对他下死手整治,不是说他王海洋的心不够狠,而是有些事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故意的被他选择性的放过了。
狗对着人狺狺狂吠是很正常的,驱赶走就行了,没必要太过于计较。
但是要是不知足以为狗仗人势了,把人的宽容当做懦弱,变本加厉的疯咬,那没有人会无底线的让狗去咬。
而面对着这样的疯狗,那最直接,最有效的应对方式就是,一棍子把狗给打死,一了百了。
王海洋在孩子快要出生的关键时刻,感觉到了许大茂所带来的深深地威胁,那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就算是再怎么想无视许大茂的上蹿下跳,也不得不做出应有的决断。
而撩拨刘海中,让他出手搞掉许大茂这个谋划,不管是在原剧情里面,还是在现实世界里,那他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让坏人去搞掉坏人,王海洋没有半分的心理负担,反正这些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就是。
闫阜贵听到王海洋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想了好一会儿,因为他也没有什么确切的答案。
是啊!都知道刘海中想方设法的要当官,而且这个想法都有了几十年了。
可却并没有人去探寻过他为什么会这么的热衷于当官儿这件事儿?
“海洋啊!你这个问题算是把我给问住了,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说年轻的时候努力表现争当模范,那追求进步也还说得过去,可现在都到了这个年纪了,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搞掉许大茂可以说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这个理由是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接着为了当个官儿花费那么大的代价,这就不明智了。
许大茂干的事儿谁都知道不会有好下场,刘海中失心疯了要去顶替,都到了这把年纪了还要去做李怀德的爪牙走狗,他难道就不担心遭人嫉恨晚节不保吗?”
闫阜贵也是很有感慨,说出来的话不甚唏嘘。在他看来刘海中做的这一切,只有前面还算是正常的,后面的做法压根就是得不偿失的事。
两人受得教育水平不一样,思维方式肯定会不同,想的东西当然也会天差地别。
闫阜贵在那么艰难的条件之下,都想着要帮傻柱分担,不愿做吃白食的无用之人,可况他现在光景好了,那精神上的修为就更加的加深了。
依靠人也是有着底线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坏事儿他可不愿意做,更何况是让他去当坏人的走狗,那是谈都不谈的事儿。
所以他对刘海中的选择明面上是不理解,可暗地里是打心底里鄙视的,是嗤之以鼻的,也是十分瞧不起的。
自诩为文化人,风骨还是有点儿的,王海洋理解闫阜贵,前世唯一看好的老一辈,今生又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那还是有原因的。
没有从闫阜贵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王海洋也不问了,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想法,只见他抽了一口烟以后说道:
“人的欲望无止境,也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得到满足?
小时候不懂,为什么一根绳子,可以拴住一头牛,让其在田间辛勤劳作一生!现如今,才知道一把无形的枷锁,把自己困在这一日三餐之间。
原来牛和人都有着各自的致命弱点,牛的鼻子太软、怕痛!我的人生太短、怕穷!牛的一辈子,只是为了青草!
而人用尽了一生,只图个温饱!空有人间自由身,却非人间自由人!
看似自由自在,实则身不由己!
所以后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啊一定要出人头地!彻底的改变命运,这样才能让自己可以少受一点束缚,不用像他们那些人活的这么的勾心斗角。
也许我们谁都不懂刘海中真正的想法,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我这里无非只能够起到两个作用。
这第一是现在他可以替我们把许大茂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搞掉。
第二吗就是他最后的下场可以让我引以为戒。仅此而已!”
小人物就是小人物,以为自己可以翻出很大的浪花,可他们不会想到这些浪花对山上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行了不提这些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三大爷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说来听听。”
王海洋问了闫阜贵一句。
好的捧哏有个普遍的特点,那就是不管被捧的人问出什么来,他都能够把话接下去。
闫阜贵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当然不会让话题给掉在地上。
只见他不假思索,就说出了一件事儿。
“呵呵!是啊整天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真是影响人的心情。想听有趣儿的事儿?那你还别说真有。这个事儿本来就是准备过来和你说一下的,现在你问我就正好说一说。
刚才我去了一趟街道办,本来是想打听一下政策上的事儿,因为我们学校已经彻底的停课了,学生不上学我只能够拿基本工资,就想去问问情况。”
话到这里王海洋不由得看了一眼闫阜贵,想着就现在的局势能问出什么来?运动热火朝天的,谁都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走,你要是能够问出什么来倒是稀奇了。
不过一想是闫阜贵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打探消息的人,事情又和他的工作有关系,他会去街道办也是正常。
知道闫阜贵的话没有说完,接下来的才算得上是正事儿,就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消息当然是没有消息的,主任都忙得焦头烂额的,两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就看见两位警察同志来了,我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就喜欢探听一些消息,想着警察来了肯定有事儿,就在那儿磨蹭了一会儿,想打探一下情况。
没想到警察刚进去没几分钟,主任就走出来了,看到我还在街道办没走,就把我给喊住了。
对我说你没有走正好,我还准备让人去你们四合院儿一趟,警察同志来是有事儿要带给贾家的人。
我一听心想,这好端端的警察找过来,怕不是贾张氏或者棒梗在监狱里都还不老实,又犯事儿了?
我跟着主任进去之后,警察同志就对我说了具体的情况。
原来啊这贾张氏去劳改之后,开始时不知道劳改农场的规矩,每天都还在摆那个大院里的臭脾气。
你也知道她那好吃懒做的个性,劳改哪里会有什么好的吃喝条件,所以她就每天说什么吃不好睡不好,也不好好的干活儿改造,导致她们组的工作一直都完不成,整组人都要陪她受惩罚。
能进去的人哪个是善茬?谁会惯着她?她这样让别人平白无故的受惩罚,那不是找收拾吗?于是她每天都被人变着法儿的欺负,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这些个劳改的人都是老手,每次欺负她不是在夜里,就是在隐秘的地方,让管事儿的人也找不到证据,所以管事儿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时间一长,她的人精神方面就出了点儿毛病,劳教所的人怕时间长了出问题,就想让贾家的人抽时间去看看她,给她带点儿吃的喝的,让她树立起信心,劝说她好好的劳动改造,争取早日回家。
我这正准备过来通知秦淮茹一声,让她抽空可以去一趟。”
闫阜贵一口气说完,王海洋听在心里不但不觉得贾张氏可怜,反而是心里大感痛快。
这个招人恨的老虔婆,终于遭到了应该有的报应,她不是一向在四合院儿里牛逼哄哄的吗?怎么去劳改后就被人欺负成了这个模样?
秦淮茹只在她刚进去的时候看过一两次,这是王海洋知道的。
每次带着好吃好喝的去,不但换不来丝毫的感激,反而还要被骂的狗血淋头,为别人操心还得不到好。
后来王海洋气不过就不准她再去了,没有人去探视她,老虔婆就得不到吃喝的东西,肯定是会好好的吃些苦头的,现在果然就是这样。
被人欺负是正常的,就老虔婆那乖张讨人嫌的个性,和那望之令人作呕的生活习惯,她要是不被人欺负才怪。
怕是不光惹到了同组的人,连监管的人都被她招惹了才对。
“有什么可去看的,那个老猪狗死在号子里最好,让秦姐去看她肯定又会被她骂,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还要心里不舒服难受。
这不是强制要求吧?可以不去吧?”
王海洋没好气的说道,直接就想到要帮秦淮茹拒绝掉。
闫阜贵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他也不希望秦淮茹去,贾张氏的个性如此,只会找软柿子捏,要是去了肯定会挨骂的。
现在闫家,秦家,王家是一个团体,闫阜贵怎么也不想有人会受这种委屈。
但是警察找来了,街道办主任也发了话,那就不是他能够阻止的了的,所以该劝说还是得劝说。
“呃!这个警察们也没说是强制性的要求,他们只是说协助。我当场也解释了说淮茹不怎么方便过去,但是主任不认同。
说人家警察既然都找到了街道办,秦淮茹作为贾家人那就必须得尽一些义务,帮助贾张氏稳定情绪,好好的劳动改造。
这个他们都发了话,这个大名头一下来,淮茹还真的不好推辞,如果不去也确实不好。”
王海洋心里是一阵阵的膈应,想到贾张氏的那副令人作呕的面孔,他就烦躁的不行。
可是闫阜贵的话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样秦淮茹仍然是贾家的人,作为家属的她,没有理由对劳改出了问题的贾张氏不理不睬。
这一方面对名声有损,二方面警察街道办也不会放弃找她。
谁叫她嫁到了贾家呢?贾张氏和棒梗不消停,她就注定有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骂。
“真是操蛋,这老猪狗进了号子里面都还要恶心人。”
王海洋低声骂了一句,可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谁说不是呢?那也没办法,该去还是得去,相信淮茹能够承受住的。”
闫阜贵接了一句。
“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就会通知秦姐一声。去一趟无端端的挨一顿骂,也就当是听狗叫唤了,回来洗洗耳朵吧。”
王海洋有些颓然的说道,这种事儿他是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