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是个很奇怪的物种,有很多事情发生后都是不可控的。
就好比两个人打架的过程吧,要是没有外人的话可能只会一直互相的骂,但是一旦有人在旁边劝架或者拱火,那就不得了了,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控。
冲突的双方大概率会为了自己的面子,把骂战升级成为武斗,这样子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恶劣了。
而许大茂现在就正处于这个状态,本来脑海里还残存的理智还站在上风,告诉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眼前的王海洋不是刘海中,和他并没有直接的冲突,而且他现在也对抗不了,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能够态度好点儿的道个歉,息事宁人等以后在想办法对付。
可是想法是正确的,但结果往往却背道而驰,事与愿违。
不是许大茂不想理智,而是周围那些个拱火的人说的话,粉碎了他脑海里的理智。在别人的言语中,他许大茂这个歉一道他哪里还会有一点儿面子?
于是冲动彻底的打败了理智,从他的嘴里当然的也就说出了最不靠谱的话来。
“你让我道歉?我没有错道个几把的歉啊!今天我就站在这儿,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是许大茂说出来的话,当然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就算是话赶话说的不靠谱,那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的局面,说都说了难不成还要缩回去?那他许大茂成什么了?所以很不现实,他只能是硬挺着。
刘海中和傻柱离许大茂最近,这话当然也是第一时间就听的仔细真切的。
傻柱的第一反应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许大茂,然后赶忙的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离着他的距离又走远了一些,这个反应很迅捷显得也很真实。
开玩笑作死的人他见过不少,可没有见过这么作死的人,真当王海洋那沙包大的拳头是摆设?他是修身养性收了一些火,可又不是完全的没了脾气熄了炉。
你许大茂怼王海洋是怼的很勇猛,我傻柱佩服在这点儿上是真特么的佩服你,但是同时也不得不说你特么的真是个大傻逼。
所以我得离你远点儿,因为我怕一会儿王海洋出手的时候,你许大茂的血会溅自己一身,更加怕会殃及自己这条池鱼,那尼玛可就是无妄之灾亏大了。
总之一句话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
刘海中的情绪是刚刚平息了一点儿,他是选择听医嘱的,怕真的如王海洋所说的那样,血流太多了身体受不了。
要知道他的好日子从明天就要开始了,万一自己出了点儿问题,那尼玛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场吗?
所以他虽然对许大茂打破他头这事儿很气愤,但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还是强行的让自己平复了心情。
本来以为王海洋出场了,先是安抚住了自己,接着也给了许大茂台阶下,只要道个歉这个事儿应该就不至于闹得太大。
自己看在王海洋的面子上,要上一些赔偿也就算了。心里肯定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既落下了面子也得到了实惠,他也没什么不能够接受的。
虽然许大茂在面子上会有些难看,可是却可以消弭冲突减少罪责,这样一算的话倒是也不寒颤。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以往肯定会下台阶的许大茂,却反其道而行之,不光不解释不退让,还怼起了王海洋。
就这一下子让刘海中就重新兴奋起来了,血液也重新的加入流动,手绢儿上那染血的区域也加大了。
这些他不在意,只是想看看许大茂这次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特么的不是作死是什么?自己把自己的路给走死了,这得是有多么蠢得脑袋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所以刘海中是幸灾乐祸的。
这是傻柱和刘海中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有代表性。
现场的许多人也和二人的想法差不多,都想要看看王海洋接下来会怎么样处置。
一直都有着“嗡嗡”声的后院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可以说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眼睛也都注视着王海洋的身影。
王海洋会无动于衷吗?他是这样的人?
当然不是。
既然许大茂明着要挑战王海洋的威信,那就得满足他的愿望不是?
所以王海洋动了,迈开腿一步一步的向着许大茂走去。
步子是不疾不徐的,随着他脚步的抬起落下,所有人都被他带入了这个节奏,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距离很短,所以没用多少时间,王海洋就来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预想中那一上来就直接动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王海洋站定了之后,什么也没有做,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
王海洋是有气场的,那是他长久以来不败的自信,很少有人能够抵抗住这强大的气。
别说傻柱这类孔武有力的人都扛不住,许大茂这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理所当然的许大茂直接就被这气场给惊到了,脚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后退。
退肯定是退了,但也只是退了一小步,大庭广众之下的许大茂也许是不想让自己再次的丢人现眼,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气,竟然强行的让自己停了下来。
此时他的情绪很复杂,忐忑,胆怯,又有一股气,这些通通都表现在了他的表情上还有眼神里。
他就这样用倔强又带着些许胆怯的眼睛和王海洋对视着,一时间二人之间充满着对立的情绪,场面说不出的压抑和诡谲。
许大茂的表现是让人出乎意料的,王海洋也同样如此,他在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大茂之后率先开口了,只听到他对许大茂说道:
“有种!你是真的有种!我现在还真的是佩服你了。这话从来都是我来说,今天你却把这话对我说,好,很好!
你错没错我就不和你辩论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进来之后的所作所为想必大家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本来今天我的孩子满月,我是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的,家里人都劝我不要把事情闹大,那样对孩子不好。
我也想着是这个理儿,就想着给你们调停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
可是没想到你许大茂今天竟然这么牛逼,我给了你脸但你却给脸不要脸,那既然你这样选择了,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不待许大茂有所反应,王海洋闪电般的就出手了。
只见他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猛的就抽了许大茂一巴掌,直接就把他给打的蒙圈了。
声音是很响的,隔着老远都能够听见,可脸上没有什么痕迹,红肿热痛都没有,但许大茂的嘴里却流了血,牙齿也飞出去了几颗。
要知道这一巴掌可不简单,是讲究力度和角度的,这是王海洋在傻柱和贾张氏身上经过无数次的实验,才能打出这么完美的效果,打的爽又不留下痕迹,能够做到这点儿的,那对力度的把握是有着很高的要求的。
王海洋动手是出其不意的,所有人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许大茂当然也没有,所以他只能是被打了之后才感觉到。
清脆的声音和许大茂挨打时的动作,大家却听到和看到了,这特么的看着都痛,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
现场唯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那就是亲身经历过这种感觉的傻柱和易中海了。
一想起往日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种痛苦,他们都感觉这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眼下看到许大茂也有这种待遇,二人兴奋的眼睛都通红了起来,这久违的感受可以说让他们是既痛苦又兴奋,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大声的喊出了一声:
“耶!就是特么的这种感觉!”
王海洋当然不会只抽一巴掌就结束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不等许大茂被抽的栽倒,紧跟着又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扯起了身子歪曲的许大茂。
扯起了许大茂之后,王海洋再次出手了,紧紧的握住了许大茂他那还拿着玻璃残瓶子的手腕,然后狞笑一声猛的一发力,就听到了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许大茂的手立时就耷拉了下来。
而后就更加的简单了,王海洋直接就是接了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把许大茂给摔在了地上,而他还嫌不放心,一只脚接着就踩在了许大茂的头上,让他是彻底的动弹不得。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许大茂想要有反应,可是身体却很诚实,他反应不过来一步慢步步慢。
被抽耳光之后他想要叫,可王海洋不给他机会抓住了他的手腕儿,让他把声音给憋了回去。
等脸上的痛苦再次袭来的时候,手腕又被扯骨折了,这回总该可以叫两声了吧?可王海洋偏偏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过肩摔加脚踩脸一气呵成,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随着王海洋的动作而不断的变化着身姿。
脸上挨了耳光头昏,手腕儿断了很痛,人也被过肩摔了懵逼,这一系列的打击很有连贯性,痛苦的等级也是一步比一步来得要猛烈,后面的痛覆盖了前面痛,直至被一步到位的摔懵圈了。
也幸好此时的许大茂被摔的懵圈了,不然的话趴在地上的他,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的痛叫起。
终究所有的痛苦只换来了一声声的闷哼,许大茂的叫唤声不住的从王海洋的脚下传来。
“我了个大草!这尼玛才是真的狠,敲破头算什么?最多也就是流点儿血,你看看这位爷出手干的事。”
“我特么早就想到许大茂会受苦,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遭这么大的罪,本想着挨一耳光就完了的,谁想的到把许大茂的手腕儿都给干折了。”
“我心里怎么这么害怕?不行以后千万千万不能惹王海洋,这尼玛别人最多打两下出出气就算了,他可好这你那是奔着要命去的啊!”
“谁说不是啊!不过这打的虽然痛快,可是惹的麻烦也大了吧?你看把人都给打成啥样子了,这下王海洋恐怕也是闯祸了。”
“这算是故意伤人吧?”
“真是刺激,真是刺激啊!”
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所以发出的议论声是千奇百怪,从各个方面分析着现场的情况。
“海洋!这事儿可大可小,接下来该怎么说?”
现场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的人说话了,当然了也是最为冷静有思维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出来制止许大茂,傻柱,刘海中,因为他也想看看事态的发展。
至于王海洋的出手,他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相信王海洋肯定是谋定而后动,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出手会这么的重,这才让他出来提醒王海洋,要组织好语言才能把这件事儿给圆过去。
“呵呵!三大爷这事儿很简单啊!我刚才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
王海洋看了一眼闫阜贵,不以为意的对着他说了一句。
闫阜贵沉吟着略微一思索,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刚才动手之前,王海洋专门强调过的一句话,当场就明白了过来。
他露出了一个打趣的微笑,然后就什么也没说的走到了王海洋的身后。
随着二人的对话说完,王海洋轻蔑的看了眼脚下还在闷哼的许大茂,然后就转过视线看向了一旁的刘海中。
刘海中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王海洋看他干什么。
王海洋看的可不是他,而是他脚边的那个玻璃瓶。
刚才捏断许大茂手腕儿的时候,他手里没有力气就掉下来了,王海洋过肩摔许大茂的时候,用脚给拨到了刘海中那里,不然的话摔下去的许大茂绝逼会把自己给插到。当然了这主要也是为了保护好这个玻璃瓶。
“刘海中你注意你把脚边的那个玻璃瓶,这玩意儿你可得保存好了。
王海洋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刘海中有些呆愣,不光是他许多人一时间也都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