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这本来就是活该,贪心不足又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他不出事儿才奇怪了,多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简直是蠢过了心,命都要没了还想着要去治疗他瘫痪的事儿。那这样的话眼下也就不用在意他了是吧?
哦,对了协议给你收好,等到刘海中稳定了之后,再去一趟街道办,把这玩意儿给落实了就可以真正的放心了。”
闫阜贵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后把之前签好的协议拿了出来,展开后给王海洋递了过去。
王海洋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有去看,随手就放进了口袋里面。这东西全程都是闫阜贵在操办,不可能会出什么问题,不看也是表明对他的信任。
他也吃得差不多了,擦了嘴之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呵呵!这个事儿就更加的急不得,他瘫了对我们来说,那可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所以治不治,怎么治这都是还两说的事情,具体还是需要看情况而定。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瘫了之后,一定不会在自身上找问题,而是会视许大茂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啊好戏还在后头。”
闫阜贵点了点头,对王海洋的话十分的赞同,按照事情的发展,这些都是肯定会发生的。
“这是必然的,谁也不会咽下这口气。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可在刘海中这里不一样,断了他当官的好事儿,这可比杀了他父母还让他难受。”
“唉!时也命也……”
“现在只等刘海中的病情确定,死或者活,警察那边也好继续往下办案。
要是按常理来说刘海中是必死无疑的,那许大茂肯定是赔命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现在咱们保住了刘海中的命,许大茂死是死不了了,可最好的结果那也得坐几年牢。”
“哼!”
一阵冷笑声传来,只见王海洋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
“现在最希望刘海中活着的人非许大茂莫属,他这两天在拘留所里一定是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可不好过。”
事儿到这里才刚刚开始,让刘海中痛苦两天,间接的也让许大茂活在恐惧之中,做这种事儿可没什么好犹豫的,当然这只仅仅是开胃菜。
刘海中这事儿他是不用死了,可是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倾家荡产是必须的,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等许富贵一加入进来,那就有好戏看了,狗咬狗一嘴毛。
他们去斗他们的,闹得越大越好,殊不知我的手里还有决定一切的杀手锏。
许大茂的死活我能够一言而决,刘海中能不能站起来也在我的一念之间,我们就在一旁看着,等着双方都来找我们,而我们就低调着,笑着成为最后的大赢家!”
“哈哈,谋定而后动就有这样的好处,一切都尽在掌握。
海洋,和你这样聪明的人一起做事儿就是这么轻松。”
闫阜贵不着痕迹的对王海洋拍了一记马屁,喝着水的王海洋是欣然接受的,他自己都认为这个事儿处理的蛮好的。
“三大爷您也不差,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执行力也是没的说,您才是不可或缺的帮手。”
“哪里,哪里,都是海洋你的运筹帷幄的能力强!”
二人又是一番商业互吹的基本操作。
点到即止,回到正常的话题。
“三大爷咱们就不要继续夸了,还是说正事儿。
接下来您就得把重心放到许大茂身上了,许富贵也需要关注,咱们要做到知己知彼。”
闫阜贵也及时的恢复正常,一脸淡定的对他的说道:
“这些已经在做了,这两天我都让解放在派出所那里盯着呢,只要许富贵一出现,我就会过去打听具体的消息的。”
这还能说什么?把事情都做在了前面,压根儿就不用为这些细节操心。
什么是好帮手?这特么的就叫好帮手。什么是替上面排忧解难的做法?这样就是。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价值,虽然便宜有便宜的方面,但是贵也有贵的道理,王海洋相信一分钱一分货,闫阜贵就很好的体现出了自身的价值。
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二人又继续商讨了一会儿细节之后,闫阜贵就先离去了,王海洋看时间还够,就和秦京茹打了个招呼过后回到工厂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勤劳的工人是不会旷工的。
视线转到派出所……
许大茂刚被关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侥幸心理的,他认为刘海中只是失血后昏迷了而已,送去医院打两针就好,问题应该不大。
派出所没有确切的消息,也没有对许大茂刁难,严厉归严厉,可用的还算是正常的态度在对待他。
可等到守在医院里的警察回来了之后,这一切就改变了,对他已经没有了之前正常的态度。
原本关押他的牢房里面是很安静的,突然呼啦啦的就冲进来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就把手铐脚镣给他安排上了。
这个操作可把许大茂给吓住了,他在调查组的时候可没有少接触过这些玩意儿,所以他知道这措施以上代表着什么意思。
要知道这一切可是重刑犯才会有的同等待遇,此时的他被这样安排上了,那肯定是刘海中出了大问题,而他已经成为了杀人嫌疑犯。
果然,给他上了措施之后,警察们立刻就又提审了他,并且告诉了他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那就是刘海中的问题很严重,随时都可能会死,而且医院都已经放弃治疗了。
这个消息对许大茂来说,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把他立马就给吓傻了,本来还心存侥幸认为警察是在和他玩儿心理游戏,没想到却是真的刘海中彻底的不行了。
要知道这个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刘海中受伤他只需要赔钱不用死,可要是刘海中死了那他就是故意伤人致死,这可是要赔命被打靶的。
说句不好听的连子弹钱都要自己掏。
许大茂当然是不会就此坐以待毙的,不管有没有活命的希望,他得把事情给搅混了再说,拖延时间想办法,最好是能够找出一个替死鬼出来。
于是大声呼喊冤枉的声音立刻就在审讯室里响了起来。
“冤枉,冤枉,我只是不小心把刘海中的头给打破了而已,他一直都是活蹦乱跳的和王海洋在抗衡,怎么可能说要死就要死呢?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许大茂声嘶力竭的叫喊着,进行着自己的谋划。
可是警察同志们可不比普通人,他们办案子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见过,许大茂的举动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小丑的把戏一样,一下子就被他们给看穿了,
到了这个地方,你只能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人家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样给警察同志们减少工作的负担。
你方便了别人,别人自然而然就不会为难你,这是人之常情嘛!
再一个就是抗拒从严,打死都不开口,死都不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肯定会给你用措施,不过人家也会承认你是条汉子,多少也能够高看你一眼。
许大茂呢?他是两头都不靠的人。
老实交代问题他不想,因为交代了问题他也就交代了。
打死不开口他又胆小怕痛,三两下都扛不住。
那这样就矛盾了。
两头不靠就只能用胡搅蛮缠来应付,可这恰恰又是警察同志们最为不齿的行为,那他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一般人啊在熬了夜之后,脾气都是不会怎么好的,许大茂不配合工作那就怪不得让人看着生气了。
而那个时代法律不健全,许多的时候都是在用道德的层面来对人进行约束,人人都不齿犯罪分子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所以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手段难以避免的就会比较粗暴,这是时代的局限性。
都这样了你还不好好的配合,那就怪不得别人了,所以当场就有人给他上了几下特别的措施。
“许大茂你给我们放老实一点儿,这里可是派出所的审讯室,不是你随便就可以撒泼打野的地方,再不好好的配合工作继续让你爽歪歪。”
自作自受只能够自己承担后果,不过效果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他彻底的老实了下来,不敢再随意的开口胡搅蛮缠了。
询问也就又恢复了正常的流程。
有人唱红脸自然就有人唱白脸,这是最基本的工作方式,严厉和宽容互相的配合,往往最简单也最为有效果。
于是就有人语气缓和的对他说道: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你也是当过调查组组长的人了,我们之间的工作流程也有相似之处。
眼下你的处境都到了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的工作不就行了,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不是脑子里有泡吗?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你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人已经在这里了你什么也都做不了,与其不配合让自己受罪,还不如态度好一点儿,好好的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样你也至少可以好过一点。
现在医院虽然放弃了刘海中,不过他的人却还没有死,我们询问你也只是按照规章办事。
不过你也不用想的太过于极端,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医生虽然说没有办法了,但要是万一出现了奇迹,刘海中福大命大没有死,这也未尝没有可能。
那这样的话你不就还有一线生机吗?所以事情没有最终的结果之前,你还是有机会的。”
这话前面是让许大茂看清楚自己眼下的形势,后面的话当然是为了宽慰许大茂而说的,未免让他心生绝望走极端,而故意给他的一丝希望。
他人虽然是犯了罪,稍微的上上措施这是没问题的,可要是人在他们的手里真的出了大的意外,那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医生都放弃治疗了还特么的哪里有机会?
奇迹是什么?多少万分之一的事情,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才能够叫做奇迹。
就刘海中那种人,伤成了那个样子,奇迹怎么可能会落到他的身上。
事情到此,好话坏话都已经说了,许大茂别的都没怎么听进去,倒是那一丝丝的希望被他给捕捉到了。
对啊!刘海中目前为止还没有死,那自己就还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医生是束手无策了,可有一个人是有着神鬼莫测的医术的。
他治疗好了许多的疑难杂症,这些可都是他眼睁睁的见到了的。
自己还有机会起死回生,虽然说自己彻底的得罪了他,可是只要花大的代价,一定会有让他出手的可能性。
谁不爱钱?谁不喜欢钱?不同意只是出的价码还不够!这点儿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想到这些,他整个人也重新的来了精神,当然也就对警察们从善如流,听了他们的话,没办法不听话自己的日子可不好过,有机会活着谁特么会自暴自弃。
许大茂是什么个性?虽然智慧一般,可是谁不知道他一向就是狡猾,阴险的。
表面上是听了警察的话,积极的配合着工作,但是暗地里依旧有着自己的心思。这些警察们都清楚得很,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一步,所以只要是他能够配合工作,也就当做没看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询问很快就结束了,许大茂果然很配合,当然了他也是有自己的盘算,那就是为了提一个要求。
“警察同志,你们看我已经醒悟了,也配合了你们的工作,我这里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许大茂马上就要被带回牢房,临出门前他开口说了一句。
“想什么呢?醒悟过来是应该的,你还想要提要求,你以为你是来串门走亲戚的吗?”
凶狠的话从许大茂身边传来,这显然是熬了夜的那位又有点儿憋不住火了。
许大茂心里也有火,可他哪里敢在这里对这些人发,只能是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继续地说道:
“没有,没有,你们理解错了,不是要求是请求。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我的父母,他们和我不住在一起,我出了事儿他们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