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错与否,他都只能顺着现在的这一条路走下去。
尹明回到宿舍,查看了一下背包,他记得昨社团活动结束给了他一件道具,当时觉得名字异常奇怪,不过由于之后和其他人吃夜宵听北荷师姐话,就把这事忘了。
犹大指向标,一次性道具
作用:在接下来的任务中,若欺骗者是红岛成员,则自动使用该道具,持有人会立即知道本次任务的欺骗者姓名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他在红岛这几个月,似乎只有一次任务的欺骗者是红岛成员,也就是逃离惠业大厦那次。
有总比没有好,反正是自动使用的,本来就是一次普通月社团活动,他没指望能拿到什么“奇效”道具。
尹明发现自己的神秘商店里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东西在换着出现,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后来才从顾师姐口中得知,刚入岛的新人只能刷出这些道具,到一年下半学期才会有更多选择。
而很多道具,似乎只有三年四年生才能在神秘商店里寻到。
至于古朴匣子……
尹明看着古朴匣子旁显示的牌的数量,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一个手滑点到了图案上,万幸的是,这次他没被送到愚者所在的鬼屋内。
倒是古朴匣子中的大阿卡纳显示了出来。
愚者、倒吊人、恋人、命运之轮、世界、审牛
命运之轮的取得时间是他去图书馆的时候,世界的取得时间刚好是他进入十二时绘画挑战社团活动的时候,审判则是……几时前,也就是凌晨?
除去愚者这位大阿卡纳是深夜鬼屋的主人外,其他应该都有寓意,比如倒吊人,在期中考试里这张牌就是很明显的提示,甚至不需要看牌面,根据字面意思就可以推断出一些东西。
而恋人,他觉得大抵是阿宁与唐子轩。
他们在十二时绘画挑战中用画笔创造了一个门外的诡异世界,可以用来勉强解释“世界”。
至于命运之轮和审判,他就怎么也想不通了。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被囚禁的人,同时也是被审判的人?
尹明被自己的思维给打败了,因为这么解释居然还蛮有道理,想着,他给蓝烁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命运之轮这张牌在塔罗中有何含义。
不一会儿蓝烁就给他发来了……
一个链接?
点开是x度百科。
百科上详尽的解释了“命运之轮”的含义,有一个词他很是在意。
轮回。
从某种意义上来,命运之轮的性质是一种公平的循环,也就是,轮回。
这个词他太熟悉了,几乎每都可以听到或是看到。
他的武器叫轮回,他的社团是轮回社。
那么问题来了,这和图书馆根本没关系啊!也和那本记载着破碎镜像的古籍无关,准确是八竿子打不着。
尹明完全无法理解这张牌的出现,难道其实并不需要与牌意相关,只是刚好这位大阿卡纳出现在了那里,被他碰巧取得。
他忽然想起了愚者,为什么愚者是深夜鬼屋里的一只鬼,而其他的都只是他匣子里的牌,该不会……
所有大阿卡纳其实都是鬼,只是依附于匣子之上?
尹明连忙检查了一遍屏幕上的按键,并没有看到“使用”之类的字,那些牌也点不动,但这并不能让他放下心来,因为他知道,红岛内除了深夜鬼屋,其他地方并不会出现鬼。
那次异变是特例。
或许这些鬼只是被镇压了。
如果在没有红岛这种规则的考试及活动中,匣子里的鬼窜了出来,自己该怎么办?
他终于知道蓝烁接到这个支线任务就直接点了放弃的原因是什么了。
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和深夜鬼屋里的鬼打交道,能避就避,只有一些新人会被区区一百渊值吸引,尹明和这两类人都不一样,他真的只是想占卜一下。
咚
宿舍的门突然被打开,尹明猛地坐起身,皱着眉看着门口插着兜的裴弈。
被裴弈踹过的门摇摇欲坠,中间还有一个坑,锁头都掉了,本来宿舍的门就很老旧,此时是彻底废了。
“你干什么?”尹明冷冷的,从上次的事开始,他就不打算再避让裴弈了。
最好能把裴弈逼急了上来给自己两拳,那样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还手。
裴弈一口痰吐在宿舍的地上,反正他住酒店,根本不需要在意宿舍的卫生。
“红岛的医疗水平很高,有病治病,渊值不够我提供。”尹明又。
“期末考试,你死定了。”裴弈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这是什么学生的挑衅手法吗……
现在尹明彻底确定了,裴弈是真的有病。
但他却必须防着裴弈,因为李先生过,期末考试的分组历年来从未变过,那就是整个区域一组。
也就是红岛113区的十三个人会被分到一起。
期末考试的重要性非同一般,自己必须要拿到满分,但是裴弈今的举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势必会想尽办法给自己造成麻烦。
想到这里,尹明的目光凌厉起来,他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摊上这样一个恶人他无法选择,但他可以选择铲除掉阻碍。
……
他苏醒了,穿着黑色斗篷,斗篷下腰间别了一圈扫把。他迷茫的看着周围,一切都是雾蒙蒙的,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感知到自己的位置,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维护深夜鬼屋的秩序,防止鬼魂逃脱
这是他必须遵守必须执行的任务,他拿着锁链终日游荡着,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白与昼夜,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不会去思考自己从何而来。
他穿梭于一间又一间类似于房屋的东西之间,明明听不见,脑海中却出现一条又一条机械般的提示。
巡视古庙老饶住所,渊值加10
巡视稻草饶住所,渊值加100
对了,他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可以用这所谓的渊值来换取一丝温暖,不必在更替时待在严寒的囚禁之所。
他还有一件想不明白的事,那就是他们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从囚禁之所离开,但有一个人不是,那人似乎终日待在那严寒之地,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
想想,就令人悲哀。
后来,他知道那个人曾经是领主。
而现在这里的领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