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有一首诗
作者:一个老农民   我在大唐做战神最新章节     
    李二见房二到了,松了口气。
    “放肆,房遗爱,这是太极殿,你竟敢大呼小叫?你这是在藐视陛下吗?”
    开口的依旧是郑元寿。
    房俊进来没有先给李世民见礼,而是大呼小叫,让郑元寿很是欢喜。
    这是主动给他递刀啊!
    “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没有跪拜,可并不影响房俊喊口号啊!
    众人都懵逼了,这是什么操作?
    房玄龄都懵了,他都忘记自己有没有教房二上朝的礼节了。
    这万岁万岁万万岁又是什么鬼?
    “咯噔”房俊大感不妙“影视剧看多了,娘的这下玩大了。”
    李二却耳目一新,对这叫法很是欢喜。
    “免礼,站到一边。”
    这房二一看就是个愣头青,没有参加过朝会的,上来完全就是胡搞瞎搞。
    御史原本还要弹劾的,此时却不得不闭嘴了,房二郎的种种表现都说明这是个小白,殿前失仪对他无用。
    一个根本不懂的人,你硬是要说他殿前失仪,李二怎么看?
    房俊很干脆,瞪了郑元寿一眼,妥妥的威胁,光明正大的威胁。
    “陛下,房遗爱囤积居奇,请陛下治罪!”
    “对,请陛下治罪。”
    “摘除他的爵位,打入天牢,不然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
    一众御史跳了出来。
    殿前失仪算不了什么?有房玄龄在,只能恶心恶心房俊。
    可哄抬粮价,囤积居奇就不一样了,别说房玄龄了,就连李二都不敢保。
    房俊低着头,嘴角已经露出了微笑。
    接着轻轻抬头,看向满朝文武。
    这里面大多数人是幸灾乐祸,他们都是与世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
    少部分人事不关己,只有几人神色阴沉。
    “启奏陛下,能否让臣狡辩,不是!是说几句。”
    房俊对周围的弹劾置若罔闻,而是转身对李二开口道。
    李二眼神一直都在关注房俊,发现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害怕的,吊着的心都松了不少。
    “房遗爱,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二尚未开口,郑元寿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就是,如今长安的粮价已经高达20文一斗了,百姓怨声载道,你房遗爱就是罪魁祸首,还有何好说的?”
    “不错,臣请陛下拿下房遗爱,东市斩首,以平民愤。”
    房俊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御史,心中有些搞笑。
    “启奏陛下,臣请将这几个御史诛九族。”
    (⊙o⊙)…??
    什么情况?
    不是在述说房遗爱的罪责吗?房遗爱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房遗爱,你这是何意?”
    李二也有些不解,不是在说你囤积居奇吗?
    你咋请我诛御史的九族了?
    “房遗爱,朕不明白,你为何请朕诛杀御史九族?”
    房俊很是无语,难怪李二的贞观年间,世家猖獗,李二只能不断通过对外战争来转移矛盾。
    原来贞观时期朝堂的风气如此开放。
    “启奏陛下,这几位御史竟然敢为陛下做主,恐怕早有谋反之心。”
    嘶……
    文武百官都倒吸冷气,御史替李二做主?
    什么时候的事情?
    “臣等冤枉!”
    李二明悟了,面带微笑的看向御史,这个笑容让御史都慌了。
    每当李二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熟悉李二的就知道,李二已经胜券在握了。
    “启奏陛下,刚才微臣在启奏陛下之时,这几位御史完全没有理会陛下,而是执行攻谒微臣,甚至臣能不能辩解都需要他们说了算,他们这是要谋朝篡位。”
    咔嚓……
    一道雷电落下。
    所有人都外焦里嫩了。
    这也行?
    太牵强了吧?
    “启奏陛下,臣以为房驸马此言有理,既然房驸马是启奏陛下,一切应当是陛下一言而决,绕过陛下就是谋朝篡位。”
    李孝恭忽然开口。
    “启奏陛下,俺老程觉着有道理,这帮鸟人竟然敢给您做决定,俺老程觉着要砍了他们。”
    “启奏陛下,俺老黑觉得要杀几个人,正一正朝堂的风气。”
    一众朝臣很是无语,朝堂风气败坏,始作俑者就是你们两人。
    “陛下恕罪!”
    郑元寿淡淡的开口,并未将此事放在眼里。
    世家无视李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五姓七望的家主几乎与李二是平起平坐的。
    “免礼吧!下不为例。”
    就这样房俊强行植入了启奏陛下的字眼,将一切评判权交给了李二。
    李二心中已经狂喜了,自古朝堂之争都是很激烈的,很多时候皇帝与臣子相争堪比杀死搏杀。
    只有皇帝有评判权,才能玩平衡手段,而不是那个被怼的人。
    “启奏陛下,臣请陛下拿下房遗爱。”
    “臣附议!”
    ……
    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人,他们的学习能力绝对是一顶一的,这是大唐数千万人人口中的精英。
    “启奏陛下,臣有几句话想请问郑御史。”
    “准”
    李二很爽,这种整个朝堂都在掌控中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只有房玄龄淡淡的瞥了房俊一眼,有些不解。
    “请问郑御史,粮价涨了与我房俊有何关系?”
    房俊看着郑元寿,百官瞬间愣住了。
    是啊!粮价涨了与房俊有什么关系?
    郑御史眉头微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有一丝的不安。
    此刻了解事情始末的长孙冲按捺不住了,每次见到房二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就非常烦躁。
    “房二傻,你的醉仙酒每日消耗大量粮食,你最近大量购买粮食,现在粮价涨了,你说和你无关?”
    长孙无忌见到长孙冲出来,嘴角抽搐。
    你以为你是程咬金那种,不敢什么事都是冲在一线的莽夫?
    看看文官大佬现在有谁下场了?
    房俊闻言轻轻一笑。
    “长孙公子还真是关注在下,不知道长孙公子从何处得知我房俊大量采购粮食了。”
    没等长孙冲解释,房俊仰头剜了长孙无忌一眼。
    “哦对了,忘记长孙右仆射掌管左武侯了。”
    嘶……
    一众朝臣都倒吸冷气,这房二郎竟然主动对长孙无忌发起战斗。
    很多人都觉得房俊是疯了。
    就连房玄龄紧闭的眼睛都睁开了一下。
    “房县子莫要胡搅蛮缠,现在长孙宗正少卿在问你。”
    长孙无忌身边,一人快步走出。
    此人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褚遂良。
    当然也是长孙无忌的头号马仔。
    “哦!我想说的是,既然长孙右仆射掌握左武侯,为何不知道我房俊最近一直在出售粮食而不是找购进?”
    哗啦!
    所有人都懵了,这情况很不对啊!
    李二嘴角微微翘起,开始发动了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
    其余人还在懵逼状态,可长孙冲长孙大少爷却第一个跳出来。
    眼眸中散发着火焰。
    “呵呵!长孙公子要是不信,倒是可以让左武侯去看看。”
    房俊多次提到左武侯,一众朝臣都有些疑惑。
    谎话一个人说是谎话,两个人会引人怀疑,一群人说就是真话了。
    长孙冲踉踉跄跄退了回去,他看到了长孙无忌那噬人的眼神。
    房俊话音落下,朝堂一片安静。
    “哦?房遗爱,你说你没有购买粮食?那你是如何酿造醉仙的。”
    这时候郑元寿跳了出来,虽然脸上有些疑惑,可更多的是自信。
    “我如何酿造醉仙那是我的秘密,我现在想知道,郑御史诬告我房某人,会是什么一个处罚的。”
    郑元寿脸色开始变了,大唐可是有律法的,对原告和被告都是有相应处罚的。
    “我乃御史,可风闻奏事。”
    “哦?请问御史府邸是否可以肆意欺辱大唐百姓?”
    房俊等的就是郑元寿说出这句话。御史风闻奏事不假,可越是有特权就越是遭人恨,只要你说出特权之后,接下来的罪名几乎就要加重的。
    华夏是人情社会,感官高于一切。
    “房二,你这话何意?”
    房俊不说话,而是看向不远处同样老神在在的虞世南。
    “虞师,听闻您的书法是一绝,学生今日遇上一件趣事,灵感爆发,想要吟诗一首。”
    虞世南闻言赶紧走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二。
    李二只能点头,让无舌准备桌子。
    “房驸马要吟诗?”
    文官之中,房玄龄身边的几人此刻有些激动。
    “不错,今早入城,见一卖炭翁入城,恰巧遇上郑家管家在帮陛下管教子民,要求卖炭翁敬献自己手里的木炭给郑家享受,从而让郑御史更好的服务朝廷,顺便弄死一两个长安祸害。”
    咕噜!
    这话一出朝堂死寂了。
    一个个都见鬼一样看着房俊。
    郑家管家提陛下牧民,让卖炭翁交出敬献木炭给郑家享受?
    “房二傻,你莫要欺人太甚,捏造谣言。”
    郑元寿惊了,房俊近来可是取代了长孙冲成为长安第一诗才,他的诗可是有无数人追捧的。
    房俊若是写诗打脸郑家,城门口的故事一定会和这首诗一起传遍大江南北的。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咔嚓!开场并不惊艳,可一副卖炭翁的形象活脱脱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诗句落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李二的脸色,那是黑如木炭。
    这天下还有如此贫苦的百姓,这是谁的错,是他李二的错。
    就算冻得多多少少也要祈求天冷一点,为何?
    只有天冷木炭才能卖上好价钱,才有钱购买粮食度日。
    “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玄衣家仆白衫儿。手把皮鞭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虞世南此刻手都在颤抖了,房俊那厮真敢说啊,这诗!是要将郑氏钉在耻辱柱上啊!
    郑元寿浑身都在颤抖,房俊这诗太狠了。
    “一车炭,千余斤,家仆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咔嚓!
    龙椅上。
    李二已经满眼血红。
    “郑爱卿,你给朕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