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知李二偏袒之心昭然若揭,然而唯有李承乾对于这份所谓的偏袒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于世俗之人而言,李二对李承乾乃是充满独宠。
即便李承乾身有残疾、步履蹒跚,却依然稳稳地端坐于太子之位。想那李唐王朝本就是凭借武力建国,而身为储君的李承乾竟是个瘸腿之人,由此可见李二对其宠溺程度之深。
但令人诧异的是,李承乾本人对此却并不认同。在他的内心深处,这所有的一切皆与爱无关,李二从未曾真心实意地疼爱过他。
倘若果真关爱有加,又怎会放任李泰与其争夺储位?更不会因为一个区区房俊便欲将他软禁起来。
“房俊......”李承乾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此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殿下何须烦忧,此次那房俊定然难逃一死。只要除掉此人,殿下您便可高枕无忧了。”
循声望去,只见说话者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柔之气,竟然还是一名男子。
这位名叫称心的人,其身世背景倒也并不复杂,乃是乐府中的一名乐童罢了。然而,关于他是否还隐藏着其他身份,那就无从知晓了。
如今,称心在东宫中也算颇具声名,尤其与李承乾之间的关系异常亲密。
令人诧异的是,李承乾已连续多日未曾踏入寝宫一步,而身为太子妃的苏氏对此竟不闻不问。
实际上,二人早已心有隔阂、貌合神离。若不是顾及彼此的颜面,恐怕早就剑拔弩张、生死相搏了。
只见李承乾慵懒地躺卧于地,身旁放置着一张案几,其上摆放着一壶美酒。地面之上则零乱地散布着各类瓜果,这些在普通百姓家中堪称罕见的珍贵之物,此刻却宛如废弃的垃圾般四处散落。
李承乾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称心啊,你说说看,父皇究竟有没有偏袒之心?那个房俊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区区一个臣子之子,蝇营狗苟之徒而已,怎敢与我堂堂太子相提并论?”
他越说越是激动,猛地坐起身来,继续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哼!房俊这家伙,不过就是个臣子罢了。本太子欲召他前来听命差遣,他竟敢不情愿,莫非真当自己迎娶了高阳公主便摇身一变成为皇族中人了不成?简直不知所谓!”
李承乾心中对房俊可谓是充满了愤恨与不满。究其原因,无非是自己手头拮据、囊中羞涩,而那个可恶的房俊却腰缠万贯;再者说,自己身为堂堂皇太子,身份尊贵无比,而房俊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罢了。
然而令人气恼的是,这个小小的房俊竟然比他更富有,做事也远比他来得圆滑老练,就连李二都对其赞赏有加。
如此种种,怎能不让李承乾心生怨念呢?以至于曾多次萌生出想要将房俊置于死地的恶念。
一旁的称心则始终低垂着头颅,小心翼翼地向酒樽里斟着美酒。他轻声说道:“殿下贵为太子,乃是未来继承大统之人,陛下此番行径着实有些过分了。那房俊就算再有能耐,归根结底也只是区区一名驸马而已,说到底终究是陛下的臣子。怎可因一臣子而令殿下颜面扫地呢?”
听到这话,李承乾猛地灌下一口烈酒,长叹一声道:“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心思啊!只可惜,为何父皇就不能明白我的苦衷呢!”
此刻的李承乾唯有以酒浇愁,毕竟如今已无人能够管束于他。自从东宫被封禁之后,他暗中算计房俊之事不知怎地竟走漏了风声,传入了朝中大臣们的耳中。
一时间,那些大臣们对他倍感失望,尤其是世家出身的官员们更是蠢蠢欲动,打算联合起来上书弹劾,力主废除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只因唯有废黜李承乾,他们自身的利益方可得以保全。
若不是那魏征这号“喷王”未有所动作,只怕此刻朝堂已然乱成一锅粥、闹翻了天。
“称心呐,来陪本太子饮上一杯......”李承乾面色如常,丝毫不见异常之色,显然并无龙阳之癖。
称心闻得此言,甚是乖顺地陪着李承乾举杯共饮,口中更是不停咒骂着房俊,一副同仇敌忾之态。
如此一来,令李承乾心中倍感舒畅,此时此刻,他所渴求的正是这样一个能与自己同仇敌忾之人。
渐渐地,李承乾竟生出一种错觉,仿佛这世间唯有称心才真正懂得自己的心思。
于是乎,二人便在东宫内推杯换盏,喝得酩酊大醉。
最终双双醉卧于软榻之上,至于后续发生何事,此处暂且按下不表,容后再叙。
......
“听闻东宫已然遭受幽禁之罚,其因竟乃是长安粮价至今仍未稳定下来,实乃匪夷所思之事!不知在座诸位对此如何看?”
此时,魏征率先高声发问。
然而,还未等其他人回应,虞世南便鼻中轻轻冷哼一声,面带不满之色,毫不客气地开口言道:“那自然是用眼睛看!”
他一边说着,心里一边暗暗琢磨着,这个魏征老儿明明清楚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更为深层的原因,却偏偏还要在这里故作姿态、惺惺作态,着实让人感到无比厌烦和恼火。
“虞世南,你......”魏征被虞世南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刚想反驳几句,却又被虞世南硬生生打断道:“你若觉得不爽,那就尽管哼吧......”
虞世南丝毫不给对方留半点情面。回想起此前前往齐鲁大地,负责押送李佑回京之时,如果不是因为魏征这个老家伙从中作梗,原本完全能够迅速果断地解决问题。
可惜最终由于他的搅局,导致整个任务以失败告终。如今,堂堂成年的齐王李佑竟然不知所踪,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也正因如此,外界纷纷传言说是他们二人有意为之,故意将李佑弄丢,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李二陷入两难困境。
可是,虞世南心里明白,至少他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至于魏征是否真如传闻所说那般居心叵测,就不得而知了......
“老虞啊,那件事,我真的也是受害者呀!”魏征一脸苦相地说道。
“哼,这话可难说哦,你魏征不要脸这件事,大家心里可都跟明镜儿似的呢。”虞世南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听到这话,魏征的嘴角不禁猛地抽搐了几下,心中一阵憋屈:“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周围众多清流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无数把利剑直刺自己的心窝,令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死了之的强烈冲动。
“好了好了,别再纠结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来说说东宫的事儿吧。你和我都是太子的老师,如今太子落到这般田地,咱们确实也难辞其咎啊。”虞世南皱着眉头叹息道。
“什么叫难辞其咎?我不过就是负责教授他一些文化知识罢了,其他方面一概未曾涉及。要说有责任,那也应该是你魏征的责任才对!毕竟,你可是教导他如何为人君的人呐!”魏征瞪大了眼睛,据理力争起来。
魏征此刻简直无语到了极点,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虞世南,今儿个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行啦,先别提责任不责任的了,当务之急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对。太子已然被幽禁,身为太子师的咱俩,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的。”魏征忧心忡忡地说道。
“还能咋办?眼下这消息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各位,看看谁不知道这事?老魏啊,咱就别拐弯抹角了,有啥想法你就直说呗。”虞世南直直地盯着魏征,语气坚定而又急切。
虞世南和魏征是杠上了,周围的朝臣都不说话。
这俩都是有文化的,流氓起来真不是一般人顶得住的。
魏征心里很清楚,眼下绝非相互推诿责任、争论不休之际。他眉头微皱,沉声道:“要不咱们联名上奏,请陛下去除对其的软禁限制?”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虞世南冷哼一声,猛地一挥衣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
魏征这家伙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他不清楚房家目前所处的艰难境况吗?虞世南满心狐疑,边快步离开边暗自思忖着,脸上的神情愈发显得古怪起来。
“看样子事情果真如所料那般啊,真是可恶至极......”虽说虞世南向来被视为一介迂腐书生,但他并非愚笨之辈,头脑还是相当灵活的。
事实上,魏征和房家之间原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起码在房俊崭露头角之前一直相安无事。可如今却突然演变成这般不死不休的紧张局势,着实让虞世南心生疑虑。
众人皆知魏征的身世背景颇为复杂,为求自保也曾有过诸多举动。
“但愿你不要自讨苦吃,那个人可不是你能够轻易得罪得起的。”虞世南边喃喃自语,边加快脚步消失在了远方。
虞世南之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去且拒绝参与其中,实际上乃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因为他着实不愿将自己卷入这可能引发熊熊烈火、甚至危及自身安危的纷争之中。
遥想往昔岁月,房家或许确实并无多大能耐与影响力可言,但如今之房家已然今非昔比,即便是当今圣上亦需对其心存几分忌惮之意。
只因那房家所坐拥之巨额财富以及精湛绝伦之技艺实乃数不胜数,令人瞠目结舌。再者,又有何人能够笃定断言房俊未曾暗藏其他足以致命之杀招呢?
“诸位同仁啊,虽说太子殿下此次确有过错之处,然其终究身为一国之君,咱们……”
魏大夫话音未落,便见一人霍然起身道:“哎呀呀,魏大夫,实在抱歉得紧呐!我家中晾晒之衣物尚未收起,再不归去恐怕就要遭雨淋啦,在下先行一步喽!”
紧接着,另一人也匆忙站起身来,面露难色道:“唉哟喂,我家中炉灶之火尚在燃烧着呢,若不速速返回,怕是会酿成大祸啊,恕我失陪啦!”
随后,又有一老者颤巍巍地站直身子,此翁年岁起码已有六十有余,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说道:“我那婆娘即将临盆生产,我得赶紧回家照料才是,万望诸位海涵呐!”
如此这般,眨眼之间,原本济济一堂的魏家瞬间变得空空如也,众人皆已作鸟兽散。
“哼!这家伙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之徒!咱们虽自诩为清正廉洁之士流,可他妈谁能做到真正分文不取啊!近些年来,那些世家大族源源不断地给予咱们各种补贴和好处,倘若此番贸然掺和进此事当中,往后咱可就彻底玩完咯!”
就在同一时刻,世家出身的一众官员们也正悄然举行着一场秘密集会,其规模之庞大、声势之浩荡,相较魏征那边而言,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承乾竟然算计房二,对于此事,不知在座各位作何感想?”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率先开口道:“虽说他此举乃是冲着房二来的,但从中也不难看出李承乾那勃勃的野心啊!像这样的人,岂能担当得起储君之位?又怎能成为一国之君呢!”
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的确如此!想当年隋炀帝杨广在位时,好歹还遵循些许礼法规矩。可如今这李承乾却是毫无章法可言,简直就是肆意妄为!”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站起身来,义愤填膺地表示一定要废掉李承乾这个祸害。
“既然大家心意已决,那咱们就得赶紧行动起来,尽快把李承乾给拉下马,然后扶持李泰上位。毕竟,李泰对待世家大族还算比较友善。”又有人提议道。
“所言极是!只是咱们这些人势单力薄、人轻言微,不知哪位能够与房家取得联系?此次李承乾摆明了是要对付房二,想必房家绝不会再忍气吞声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挺身而出,拍着胸脯说道:“交给我吧!这次务必要让房家参与其中,共同废掉李承乾。”
一时间,世家子弟们群情激昂,个个兴奋不已。因为这种能够削弱皇族威望的机会,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只要皇族的声望日渐式微,那么他们自身的地位和影响力自然也就会水涨船高。
并且这次他们竟然成功地抓住了李承乾的小辫子。“此事万万不可急躁行事,必须等到李二归来再说。”
此时此刻,那些世家大族满心狐疑,甚至怀疑李二之所以迟迟未归,正是企图逃避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
若想保住李承乾,实非易事。毕竟事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倘若李承乾能够坦荡荡地压制房俊,众人或许并不会过度担忧;然而,若是他暗中耍弄权谋诡计,必然会激起众怒。
身为太子却无视礼法规范,又有何人不惧?
“没错,眼下绝不宜轻举妄动,否则必定会被李二牵制住,而后趁某个时机,设法令李承乾立下功勋。”实际上,人人心里都清楚得很,李唐王朝的传承延续已然陷入重重困境,如今这年头,谁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和权势,谁便能登上皇位宝座。
李二试图拨乱反正,使皇位传承回归正常轨道。但现实却是残酷无情的,某些事情一旦开启了恶劣的先例,便如同脱缰野马般难以遏制。
“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李承乾这个太子位必须废弃!”
世家最为惧怕的便是此类皇帝啊!倘若您能遵循些规矩行事,哪怕稍稍贪婪一些倒也无妨,可偏偏就怕遇上那种全然不顾及任何规矩之人,总是暗地里耍手段、搞阴谋诡计。
要知道,皇帝乃是律法的创立者,同时亦是律法的实施者,更是整个王朝游戏规则的缔造者。
如此一来,只要皇帝下定决心出手整治,那其余众人便休想再继续参与这场游戏了。
世家子弟可不傻,他们深知一旦丧失了发表意见和主张的机会,自身处境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长安城的氛围便陡然间变得诡谲异常起来,众多人士于私下里开始频频相互往来接触。
“哼......果真是不出所料啊......”此刻身在雒阳的李二同样收到了相关消息,面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显然,世家已然察觉到了其中存在的问题,并已着手展开联合行动,眼下局势已然极度危险。
“张阿难,依你之见,这帮家伙是否过于嚣张跋扈了?居然妄图逼迫朕废黜太子。”
“确实是有些过分了,然而陛下,关于太子之事......”张阿难内心实则也是惶恐不安至极,李承乾近期一系列的所作所为令他亦感到阵阵心惊胆战。
帝王若是随心所欲起来,那天下必然会变得杂乱无章、毫无秩序可言。届时,整个王朝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官员们肆意贪污受贿,将领们肆意挑起事端。如此一来,又一个如同隋朝般的乱世恐怕就要再度降临人间了。
李二不禁长叹一声:“朕心里明白得很,此次李承乾着实把众人都给吓到了。这般心狠手辣的太子,连朕都感到惧怕啊!”毕竟,他竟敢去算计房俊,那是否意味着他也有胆量来算计自己呢?
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要知道,房家的势力之强大,即便是身为皇帝的他也要对其有所顾忌。现今的房家可不只是富有那么简单,他们在道家之人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而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房家同样备受尊崇,特别是房二,成功地解决了令人谈之色变的天花疫情。
虽说事后将这份功绩归在了他李二身上,但老百姓们依然会铭记房俊所做出的贡献。
像房俊这样深得民心的人物,李承乾尚且敢加以算计,那么想要算计他李二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就在这时,有人进言道:“陛下,此事或许唯有一人出面方能解决……”
李二闻言,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追问道:“此人是谁?”在他看来,此时此刻无论派谁前去处理此事,恐怕都是难以奏效的。
“太上皇?对呀,如果能请太上皇回到长安,凭借着太上皇的崇高威望,想必能够稳住局势、压住场面。”
李二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但仅仅片刻之后,光芒便迅速黯淡下去。“只是眼下,让太上皇出面恐怕并非良策。依我看,此事还是交由房玄龄去处置更为妥当!”
张阿难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这一回房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如今却要逼迫他们忍气吞声地承受伤害,甚至还要委屈巴巴地去向加害者赔礼道歉!
李二莫非仍然认为房家可以任由摆布吗?倘若房家奋起反抗,皇家又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呢?且不提其他方面,单说那些至关重要的生意往来,几乎尽数掌控在房家人手中。
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账本上哪怕少一个零头之类的细节问题,后果都将不堪设想......想到此处,张阿难明智地决定保持沉默。
此时此刻的李二已然陷入绝境,退无可退。而皇位的传承延续,无疑是李二最为敏感和关注的核心议题。
他始终渴望实现大唐皇位传递的规范化与合理化,然而现实却是距离那个美好的愿景渐行渐远。李二仔细阅读完来自长安的密报后,缓缓合上双目,仿佛已经疲惫至极,再也无法言语。
近来所发生之事可谓层出不穷、纷乱如麻!且说那李佑之事,至今仍令朝堂诸臣心存疑虑。而那些世家大族更是毫不松懈,持续派遣敢死之士四处探寻,誓要将李佑寻获。
其目的无非是想借由揪出李佑,从而削弱他的声誉与威信。然而,此事尚未平息,李承乾却又犯下大错。这个家伙简直愚不可及,竟然直接对房俊下手,而且行事手段如此粗糙草率。
遥想当年,隋朝之所以覆灭,唐朝得以兴起,归根结底不正是因为杨广触动了世家的利益,分走了他们手中的那块“大蛋糕”么?
而如今大唐之所以同时推行科举制度与推举制度,不也正是为了调和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缓解紧张关系吗?
可谁能想到啊,李承乾这家伙不知死活,竟敢直捣黄龙,朝着世家的菊花猛刺一刀。
这哪里还是轻轻触碰世家敏感的神经啊,分明就是毫不留情地给人家来了个“爆菊”!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难道就不怕引起轩然大波,惹下大祸端吗?
世家怎么可能还继续装傻,这一年来皇族快速发展,越来越富有,已经让世家感到恐惧了,李承乾这一波操作,直接让世家疯了。
“你真是找死啊!张阿难,查出消息传出的地方了吗?”
张阿难摇了摇头“陛下,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似乎就忽然一下就出现了,所有人就知道了一样。”
“不用查了,没有意义,无非就是世家之人,或者是王家之人。”
这一次王家也参与算计房俊,此时将李承乾架在火上,他们就能安全了。
事件在不断的发酵,世家利用舆论,开始不断的扩大影响。
仅仅三日,长安对李承乾算计房俊的事情已经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此时房俊的骑兵也总算是有了一定的成果,初步成了。
“不能奔袭,只能慢跑,不能劈砍……”
房俊很无奈,骑兵真的很难练。
“刘叔,我们回去慢慢练?”
“不行,趁着周围的牧草不错,就在这里练”刘仁轨却很是激动,这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是,刘叔,你已经有子嗣了,不着急,我……”
“别废话,谁不知道陛下下了旨意,现在你还不能碰高阳公主的。”
“不是,高阳我是不能那啥,不是还有……”
“那就更不行了,你的长子必须是高阳公主所出……”
房俊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傻愣在那里。
“房驸马,别着急,公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