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知到就要获救的直觉后,我心中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还是不敢松懈,毕竟哈萨坟沟也有数十公里长,想要穿过去也不简单。
所以我们依旧要小心谨慎。
另外,这三天我们除了喝水,基本没有进食,体力也马上就要极限,走起路来,我们全部昏昏沉沉的,稍微陡峭一点的地势,我们爬起来都会十分的费劲。
当然,这三天里,我的双脚也是恢复了一些,不过恢复的很慢,因为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更要不停地走路,脚底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了一部分。
翻过了几座高山,我们就进入了哈萨坟沟,这里的地面以荒漠居多,没有太多硌脚的石头,所以走起来就舒服了很多。
这一日中午,阳光正盛,晒在我们的头顶,让我实在是热的走不动路。
于是我和邵怡便找了一处岩石下面的阴凉处休息。
此时邵怡就问我:“宗禹哥哥,你说怖逢姐姐,她现在会不会已经离开真仙了,她不会有事儿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说:“应该不会有事儿,我看过她的面相,这次行动并无凶险,我们不用担心,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儿十分的不解。”
邵怡问道:“什么事儿啊,宗禹哥哥!”
邵怡的声音很甜,让我本来昏沉的意识陡然来了精神,我摇了摇脑袋继续说:“真仙让我们走的时候,好像很着急,说是让我们引开追兵,实际上更像是赶走我们。”
邵怡犹豫了一会儿也是说道:“好像是这样的,他当时很着急,那表情好像是要把我们赶走的样子。”
我点头说:“所以我觉得肯定是忌惮我们两个人中的某一个,若是我们继续跟着他,可能会威胁到他,或者在某些层面上,对他不利。”
邵怡摇头说:“肯定不是我,他应该不会怕我。”
说着邵怡就看向我,然后又问了一句:“可是他害怕宗禹哥哥什么地方呢?”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臂说:“可能是忌惮我已经通了仙气脉的圣免手和修罗手,我身上没有其他的地方会让他害怕的。”
邵怡说:“那我们不走岂不是更好!”
我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在我们发现,我们是什么地方威胁到他之前,他肯定会杀了我们,如果我们不走,他肯定不会心慈手软,他可没同情心。”
邵怡点了点头。
说了几句话,我感觉口干的厉害,便拿起水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我的水又见底了。
邵怡看出了我的窘迫,就把自己的水壶递给我说:“宗禹哥哥,喝我的吧,我的还有一些。”
这一路上,邵怡一直喝的很少,好几次水补充前,她都把部分的水让给我,所以在邵怡又一次把水递过来的时候,我便有点不好意思了。
邵怡硬塞给我说:“我体格小,喝水少,给我留一口就好了。”
我拿起邵怡的水壶,发现她竟然还剩下少半壶。
我也没敢多喝,喝了一口就还给了她。
邵怡让我再喝几口,我则是直接推给她说:“收着!”
此时感觉周围更热了,我对着邵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们少说话,节约点口水。
休息了一会儿,天就慢慢的阴沉了下来,我抬头一看,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天空。
这边降雨不多,我们难道是中奖,恰好碰到了下雨天气吗?
果然,爷爷给我的最后一卦,指的方向,对我来说,都是上上之选啊。
仰头看着天空中的乌云,我缓缓说了一句:“等再见到爷爷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抱抱他。”
不一会儿炙热的感觉就消失了,天空飘起了不大不小的雨点。
我和邵怡也是赶紧趁机赶路。
一边走,邵怡就对我说:“下雨天虽然凉爽了,可你脚上的伤口也也更容易感染。”
我道:“没事儿,这不是有你呢,等着碰到有人救我们了,你再给我救治一下,就算发炎,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吧。”
邵怡道:“话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我们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着天都彻底黑下来了,还是没有碰到什么驴友。
雨在傍晚时分的时候就已经停了,我们的衣服也已经湿透,这会儿还没有干,一阵凉风袭来,我们被冻的直哆嗦。
加上我们两个已经饿到了极点,便找了一处相对干燥地方休息。
我们背靠背,邵怡问我:“宗禹哥哥,我们会被饿死吗?”
我说:“我的命理中充满了生机,不会死。”
无损兽这个时候“哼哼”了几嗓子,好像是在告诉我,我可以吃它的肉。
我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背包说:“你老实睡你的觉吧,你是我的伙伴,不是我的粮食,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吃你的肉。”
此时,远处闪过一丝灯光,我顺着灯光望去,就发现是一辆越野车正在黑夜里飞驰。
见状,我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边拼命的大喊。
邵怡也是飞快地加入。
可那车一直在向偏离我们的方向行驶,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们。
无奈之下,我只好随手画了一张御火灵符,将其扔到空中,随着一条火蟒飞起,远处的车才注意到我们,寻着我们的声音开了过来。
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年纪和我相仿。
看到我和邵怡,他们赶紧过来扶我们上车,男人更是直接问我:“哥们,你什么情况,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你们还有人吗,迷路了?”
我点头说:“嗯,出来玩,迷路了,我们就俩人,我们是从哈萨坟沟背面翻过来的,装备在爬山的时候,全丢了,回不去了,幸亏碰到你们,不然我俩都得死在这儿。”
男人扶我上车,又递给我一些吃的说:“看你虚弱的样子,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吧,先吃点。”
是小面包,我直接一口将其塞进嘴里。
男人笑道:“别急,我们带了很多。”
女人那边扶着邵怡也是不停地询问,还递给邵怡一些吃的。
邵怡也饿坏了,吃相不比我好看。
男人此时注意到我的脚,就问:“你这脚怎么回事儿,伤的挺厉害吧!”
我点头说:“山路难走,摔的。”
男人点了点头。
女人那边小声问邵怡:“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啊,我看他大你好几岁呢。”
邵怡嘴里全是面包,吱唔地说了半天才说清楚几个字:“是我哥!”
女人这才点了点头,也就没细问。
我则是不由说了一句:“我看着也不是很老吧。”
男人道:“你这胡子几天没刮了,看着很显老。”
我摸了摸下巴,的确很扎手。
男人这个时候自我介绍说:“我叫张小帅,那边是我女朋友,马琳琳,我俩创业失败,陪了几十万,出来散心。”
“你们,为啥出来?”
我说:“我们就是纯粹出来玩,没想到出事儿了。”
接着我也介绍了一下我们的名字。
张小帅,又从车里翻出医药箱,要给我换药。
邵怡赶紧说:“我来换吧,我是学医的。”
张小帅也没有拒绝,把药箱给了邵怡。
邵怡解下我脚上的绷带和纱布后,张小帅和马琳琳就给愣住了,张小帅更是说道:“你这是从钉子板上走了一遭吧!”
我则是一脸无奈。
马琳琳忽然问了一句:“对了,刚才你们看到没,一道火光冲上天了,好像一条巨蟒似的。”
我说:“火是我放的,就是长长的一条,不像巨蟒吧。”
马琳琳“哦”了一声说:“可能是太远,我没有看清楚。”
在邵怡给我换药的时候,我就问张小帅:“对了,你们创业做的什么生意,在什么地方啊。”
张小帅笑了笑说:“在成都,做的茶叶生意,家里还堆积了很多的茶叶。”
“也怪我和琳琳太笨,没调查市场,就凭着一腔热血瞎干,把我们几年攒下的积蓄全给赔进去了,不过不要紧,我们还年轻,还能再继续挣钱。”
我问张小帅:“你们的手机有电吗,这里有信号没。”
张小帅说:“有信号,你要打电话吗。”
他毫无顾忌地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一看信号只有一格多点,还是2g的,应该可以勉强打电话。
在打电话之前,我问张小帅,他在成都开的茶庄还在不在。
张小帅说:“门脸还在呢,不过我们回去之后就不准备再租了,入不敷出,我俩的钱都贴完了。”
我问在什么地方。
张小帅疑惑道:“怎么了,在送仙桥那边,叫辛和斋。”
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柳辛柏。
电话一接通柳辛柏就问:“哪位!”
我道:“我!”
柳辛柏疑惑道:“宗大朝奉?”
我说:“给我办件事,把送仙桥附近一个叫辛和斋的茶庄买下来,然后送给张小帅、马琳琳,他们现在是店铺的租客,对了,再联系卢橙橙,她不是有个茶园吗,让她和辛和斋合作一下!”
张小帅、马琳琳同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