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夂牟的杀气之后,我便微微皱眉问了一句:“想杀我?”
夂牟点了点头说:“是啊,本来从造物主境界的虚无空间中出来,你和混沌古灵的功劳不小,可你们在我出来之后却选择了将造物主的虚无空间给封禁了起来,致使我的力量无法被带出来,现在的我,最多算是一个顶级的半神,而半神的实力,只能任由你和真神摆布。”
“我先是被你们拿来做研究,你们利用我了解了不少造物主之境的事儿,本以为我帮了你们那么大的忙,你们会放过我,没想到你们最后还是选择把我关了起来。”
“我在仙池禁地待了不知道多少年,又在这豫州的木槿树空间中待了几千年。”
“现在你竟然自己跑到我的面前来,而且还是轮回转生后,实力大减的你,你让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皱着眉头丝毫不敢怠慢,不等夂牟出手,我已经把长眠棺之剑拔了出来。
夂牟抬手轻轻一挥,地上的木槿花瓣忽然飘了起来,然后化为一把木槿花剑向我这边飞了过来。
我不敢怠慢,将手中的长眠棺之剑用全力斩下。
“当!”
两剑相撞,木槿花剑直接化为无数的花瓣四散开来,可我却感觉这一剑好像斩在无比坚硬的东西上。
花瓣明明撒掉了,可我这一剑却在空气中停止不动了。
那些花瓣在飘开之后,在空中迅速化为粉尘消散掉了。
此时伍一豪的声音也是在我的意识里传来:“是时间,夂牟在抽取那些花瓣之中凝固的时间,花瓣中的时间被抽取之后,就会迅速的消亡。”
“而被抽取的时间化为一把无形剑,将你的长眠棺之剑也给凝固了起来。”
我心中也是瞬间明白过来,猛地将自己的半神切入武道状态,巨大的太极八卦图案便在我的身下铺开,一股浑厚的道泉仙气也是灌入长眠棺之剑中。
“嗡嗡嗡……”
随着长眠棺之剑的抖动,一阵阵的剑音犹如洪钟巨响向四周扩散。
那凝固在我长剑上的时间禁锢也是“嘭”的一声消散掉了。
我的长眠棺之剑再次活动自如。
夂牟站在小木屋的门口,对着我点了点头说:“果然,即便是没有了前世的实力,你以半神的姿态破了我的时间禁锢也不是什么难事,看来要杀你,需在这里进行一场恶战了。”
我看着夂牟说:“我来这里,虽然感觉到了凶险,却未曾觉得这里是一个死局,兴许我不用死,你不要太心急。”
说话的时候,我抬手用长眠棺之剑斩出一道剑气。
那剑气瞬间变成几丈长短,然后对着夂牟身后的小木屋去了。
他既然不想站到木槿花瓣上,那我便毁掉那栋小木屋,让他不得不站到花海之中。
在我剑气飞过去的瞬间,夂牟一扬手,又是无数的花瓣飘动起来,它们化为一道盾墙挡住了我的剑气。
那些花瓣再次在空中化为粉尘,消散的无影无踪。
见状我便试探性地说了一句:“看来你是离不开这栋木屋啊!”
夂牟丝毫不掩饰:“我的确离开不了这里!”
伍一豪则是在我意识里说:“那栋房子是这木槿树空间原本不存在的,是夂牟靠着自己的实力强行在真神安排的空间中建造出来的。”
“这些木槿树的花瓣,只要接触到夂牟,就会自动消耗夂牟的力量,进而让本身凝固的时间瞬间流逝。”
“这里建造出来,是为了消耗掉夂牟身上的力量,让其在这里干枯致死。”
“很显然夂牟逃过了这一劫,所以真神才把这里当成了针对你的一个局,我才会在道中悟到这里,并且将你引到这里来。”
“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我也是点了点头说:“好像是这样的,我终于知道落子岛布局的神工为什么没有连接这里,是因为神在这里的布置还没有完全完成,还无法和落子岛正式连接。”
“我这次来,就是来清理障碍的。”
伍一豪在我意识里又说:“可惜你来的还是早了一些,我觉得你应该在一统九州,完全进入半神境界之后才来这里,那样你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可现在局势的变量太多,就算是你和真神的布局,也是出现了混乱,你们计划的很多事情,都没有按照你们预想的时间线来进行,这一切仿若都乱套了。”
听着伍一豪的话,我将手中的长眠棺之剑握紧,准备再起一剑。
经过前面的两剑,这院子里的木槿花瓣明显稀薄了不少。
这夂牟和这花瓣的关系,有点像是我和真神的关系。
这花瓣是消耗夂牟力量用的,可也是夂牟在这里施展神通的唯一方法,只要没有了这些花瓣,说不定我就能杀了他……
这么一想的时候,我又飞快的摇头:“如果夂牟真的这么好杀,那真神也不用费力将其关押在这里,然后再用木槿花瓣来耗死他的。”
一般的神通肯定是杀不了夂牟的。
那杀死夂牟的方法,就是让夂牟不停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催动花瓣,让他耗死在这里。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道泉仙气能和这里的花瓣数量相比吗?
整个小岛上的木槿花瓣何止亿万啊……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有些头大了。
夂牟那边见我这边没有动作,也没有再贸然出手,他在不停地观察我,想要找我一个疏忽的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毕竟在这木槿树的空间之中,他的力量消耗之后,就无法恢复了。
而他施展神通的方式,也是通过释放木槿花瓣中的时间来完成,他的攻击手段很少。
我慎重!
他同样也要慎重!
看了我一会儿后,夂牟忽然就说:“真神把你安排到我这里来,看样子,她是彻底把你当成工具来看待的啊。”
我说:“你不用在这里挑拨什么,在我记忆恢复之前,我一直是把真神当成我的对手看待的,她把我安排在什么危险的地方,我都不觉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