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泰跟李助认识很久了,对他总是喜欢穿着这身道袍倒也不奇怪,只是每次看到他上了战场还穿着道袍就总想笑。
“我说,你这身道袍穿了这么久了,都洗的发白了,就没想过换一身?”酆泰揶揄道。
“这身道袍乃是师父所赐,既然还能穿为什么要换?”李助反问道。
酆泰撇了撇嘴,他也不想跟李助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下去,于是他话锋一转道:“放那些虎贲军上来,恐怕这些士卒就没几个能活着的了,你是不知道就刚刚那两波进攻,我麾下士卒最起码死伤了几百人。”
李助淡淡的说道:“这就是历练,要是活下来的人将来就是主公麾下的伍长、什长甚至是都伯或者千人将,死了也只能说他们选择了当兵打仗这条路行不通,大不了下辈子再来过。”
“这话说的真洒脱。”酆泰撇了撇嘴道。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虎贲军已经源源不断的爬到城头上来,这也让守军一阵骚动,节节溃败。
而焦度和岳胜也已经到了城头,两人一眼便看到了面前的酆泰和李助。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因为李助身穿道袍太过显眼,所以二人打量最多的还是李助。
李助对此见怪不怪,而是从腰间抽出那把金剑,持剑在手后,李助就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周身遍布杀气,瞬间从一个道士变成了个武将。
“这个道士交给我,他身旁那个归你了。”焦度手中长枪一挥道。
岳胜点了点头,随后凝重的看向面前的酆泰。
而此时大量虎贲军已经攀登上了城头,虎贲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视,不过片刻功夫便压制了城上守军,一时间厮杀哀嚎声不绝于耳。
酆泰握紧手中双锏,虽然自己看上去对麾下这些士卒生死有些淡然,但实际上人非草木,当下快走两步,一跃而起,手中双锏狠狠砸向岳胜。
另一边,李助也与焦度交上了手,但李助可非常人,手中只要金剑在手,他的武艺就连项羽都赞叹过,不过十余回合便压制了焦度。
李助一剑斩出,速度之快让焦度根本难以躲闪,虽然用手中长枪堪堪挑开了这把剑,但金剑的锋利还是在焦度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焦度只感到脸上一疼,他伸手抹去脸上的鲜血,眼神中满是凝重。
“不错。”李助淡淡的说道,但口中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得势不饶人,金剑携带着破风声再次朝着焦度袭来。
焦度只感到胸中郁闷,李助的剑实在是太快了,自己根本追不上他的速度,而且李助只求拖延,不求杀伤,每次都是在他身上留下几道伤口后便抽身后退,这让焦度十分无奈。
而此时酆泰和李助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二人一个擅长青龙偃月刀,一个擅长竹节四棱龙头双锏,一长一短,一强一险,打得是难解难分,凡是想要凑过去的士卒无一不是惨死。
交手了数十回合后,两人对立而站,在周围的厮杀声中,二人的气势不断攀升,随后双方居然颇有默契的同时出手。
青龙偃月刀犹如出洞蛟龙一般,带着呼啸声直削酆泰头颅,而酆泰身形一矮,先是躲闪过这凶猛的一刀,手中双锏左右击向岳胜的腰部。
岳胜连忙回收手中青龙偃月刀,一刀劈开左边袭来的铁锏,随后又一记翻滚躲过了下一击。
酆泰冷笑一声,再次手提双锏杀来,二人狠狠撞在一起,而岳胜的青龙偃月刀被酆泰的双锏架住,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岳胜目眦尽裂,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一般,用力将酆泰的双锏撞开,随后青龙偃月刀仿佛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酆泰砸去,只要酆泰动作慢了一分,这刀可就要把酆泰一分为二了。
不过虽然看似岳胜略占上风,但实际上岳胜越打越心惊,自己刚刚这一连串猛攻就是想一次性拿下酆泰,结果白费了这么多力气,酆泰身上哪怕连一丝伤痕都没有。
酆泰翻身躲过岳胜的一刀,随后挥锏打倒冲过来的两个虎贲军,笑着对岳胜说道:“你倒是不错,不知可敢告诉我姓名。”
岳胜也不甘示弱,手中青龙偃月刀砍翻几个士卒,冷冷的说道:“虎贲军副将岳胜。”
“好名字,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酆泰大笑一声,再次冲杀上前,目标直指岳胜。
“怕你不成!”岳胜怒吼一声,也冲到酆泰面前,青龙偃月刀和竹节四棱龙头双锏再次碰撞在一起,直打得昏天暗地。
这边岳胜还能跟酆泰大战,而另一边焦度面对李助的猛攻却是节节败退,李助每一次挥舞金剑总能够在焦度身上或者脸上留下道血痕,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这也让焦度失了分寸。
岳胜看似脸上风轻云淡,实则内心焦急万分,若是焦度被生擒,这对己方的士气可是一大打击。
不过好在虎贲军的战力真不是开玩笑的,这场上大部分倒下的都是酆泰的兵马,虎贲军能够以一挡十的战力可见一斑。
“就算你能赢我,你麾下的士卒还能活下来几个,到时候虎贲军这么多兵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焦度自然也看清了场上的局势,当下也对着李助嘲讽道。
李助微微笑道:“这些本来就是新兵,不经过这种尸山血海的锻炼怎么才能快速成为精兵强将,何况我家主公麾下还有上万精兵,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家主公,你到底是什么人?”焦度闻听此话大惊失色,湘东王的臣子从来只会称呼湘东王为王爷,什么时候会有主公这种称呼。
“游击将军项开麾下,军师参谋李助。”李助笑着说道。
焦度大惊失色,而此时从后方又冒出来一大波士卒,趁着虎贲军即将发起进攻时一波齐射射倒了冲锋的虎贲军。
“束手就擒吧。”李助手中金剑一挥,犹如雷霆霹雳一般刺向焦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