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住手。”当澹台誉好不容易跑到城头后,他迫不及待的怒吼一声,随后劈手夺下身旁御林军的弓弩道。
樊僧整皱着眉头说道:“你是何人?”
樊僧整负责护卫京城,同时也是刘彧的心腹之人,所以他虽然知道澹台誉在京城外扬威的事情,但却不知晓澹台誉的面容,还以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嚣张之徒。
“澹台誉,你又是何人?”
“哦,原来你就是澹台誉,本将乃是御林军校尉樊僧整,奉陛下命镇守城头,现在城内动乱,你贸然阻止是何居心,莫非你跟项开早有勾结不成?”樊僧整毫不在意的说道。
澹台誉只是冷冷看着樊僧整,随后道:“始安王下令,将百姓放走,随后在百姓争相逃离时,趁着混乱突围出城,你射杀百姓,万一导致百姓动乱,畏缩不前,这个罪你担待得起吗?”
听到澹台誉这话,樊僧整皱了皱眉,他好歹也是刘彧的心腹,更是御林军的副将,怎么他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反而是宿卫军的一个小小都伯知道了呢。
正当樊僧整思索之时,他还没注意到澹台誉已经离他很近了。
结果当樊僧整抬起头时,澹台誉已经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盯紧着他,这让樊僧整心头一颤,随后他刚想拔出宝剑时,澹台誉已经贴近了他,随后用力捏住了他的手,只听得咯噔一声,他的手被活生生捏断了。
随后还不等樊僧整说话,澹台誉将樊僧整腰间抽出一半的宝剑拔了出来,狠狠戳进了他的心窝。
樊僧整突然被澹台誉杀死,这让那些御林军面面相觑。
“诸位将士,本将跟你们实话实说吧,刘彧倒行逆施,残害百姓,本将已经跟始安王联手将城门打开,放老百姓们逃离,只要你们放下兵器,楚王殿下想必也不会为难你们。”澹台誉将手中的长枪柱在地上道。
“这……”澹台誉这话一出,众多御林军都窃窃私语起来。
就趁着这个功夫,跑得最快的老百姓已经逃出了皇城,而朱龄石完全不敢去阻拦,早就带着麾下的兄弟逃回城头了,毕竟他们可不敢保证这些逃出生天的老百姓会不会将他们杀死。
这边的纷争自然逃不过项开的眼睛,虽然因为忌惮刘彧对百姓动手所以将大军都撤走了,但项开还是命令六扇门布置了缉事密探和追风巡捕留守。
当缉事密探和追风巡捕看到城内不断有百姓逃出来,听到皇城的喧嚣哭闹声后,他们立刻找到缉事密探副统领时迁汇报。
时迁皱了皱眉道:“你们继续监视,本统领立刻去找主公。”
时迁担任缉事密探副统领后真可谓是春风得意,毕竟从一个小小的蟊贼到朝廷的暗探,现在又不过动了动嘴皮子就当上了缉事密探的副统领,要知道现在缉事密探可就骆养性一个大统领,副统领只有自己一人,自己只需要好好运作一番,就算将来成不了大统领,成为权势最大的副统领也是易如反掌。
正因如此,他现在迫切想要立功,结果今日皇城就有异动。
想到这,时迁一刻也不敢耽误,径直朝着大营跑去,项开现在就驻扎在京城,但因为城内动乱再加上皇城还没被攻克,刘彧麾下还有数千大军的原因,所以京城和内城可谓是戒备森严。
饶是时迁乃堂堂六扇门副统领也被盘查了数次,甚至还有一次差点被项开布置的暗哨给一箭射中。
幸好后来负责内城防御的徐荣和袁朗碰到了时迁,在听了他的来意后立刻亲自护送时迁去京城府衙,如此一来速度才快了几分。
而此时项开已经睡下了,这几天连日征战,再加上刘彧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威胁项开,如此绞尽脑汁之下,就算是平时自诩为了练武可以几天几夜不睡的项羽都扛不住了,更别提项开了。
正在呼呼大睡之时,董芳一下子闯进房间道:“主公大事不好,皇城内似乎有动乱,六扇门的人好像发现皇城城门已经打开,大量百姓已经从皇城逃出。”
项开原本还在被吵醒后还有些不满,但是在听到皇城、百姓、逃出这几个词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此事乃是六扇门缉事密探副统领时迁大人亲自回来禀报,现在还在外等候。”董芳连忙说道。
听到这话,项开也睡不着了,当下催促道:“立刻集合大军朝皇城进发,速度要快。”
很快,项羽、陈平,就连之前被澹台誉打伤的刘天孝也来了,原本刘天孝的伤势就不是很重,邵以正简单医治了一番后便让刘天孝自行回去休养了,现在听说皇城有变故,刘天孝自然安分不下来,匆匆提着自己的火龙枪也来了。
正当项开这边想整军出发时,骆养性又匆匆来报道:“启禀主公,从皇城方向逃出不少百姓,分别沿着不同的道路朝着京城和内城而来,尤其是京城城门口已经堆积了三四千人,酆泰将军和王方回将军快要压制不住了。”
项开点了点头道:“立刻给京城增兵三千,内城增兵两千,维持好城池秩序,若有作奸犯科,趁机制造混乱者无需犹豫,格杀勿论,其余人等随朕速速赶往皇城。”
骆养性点了点头,带着缉事密探立刻离开了,而王越此时也带着追风巡捕匆匆赶来。
京城府衙距离皇城原本不需要多少时间,但是现在有不少百姓刚刚从皇城逃离,所以秩序稍显混乱,就连京城内的百姓也有很多打开窗户开始看热闹。
很快,驻扎在京城和内城的士卒便开始行动了,他们一边疏导逃出来的百姓暂时安顿下来,一边又让在家中的百姓关紧门窗,不得轻易出来。
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有借机生事者,幸好项开提前增兵维持秩序,要不然这座京城在今夜注定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