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意识？”赵梦凡不明白伊小影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很快就从伊小影的不安中想到了，“你说的应该是第二种人格吧，春雨还有另外一张面孔！”
    “就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伊小影非常严肃的看向赵梦凡，“你的未婚妻被问天宗的人下了种魂灵，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九龙四婢的存在，有可能也是同样的方式。”
    “什么寄存记忆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些傀儡，她们之所以能表现得和人类一样，是因为他们生前本就是人类。”
    “不会吧，这也太恐怖了！”赵梦凡难以想象，九龙门竟然用活人来炼制傀儡。
    “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认为这种事，既残忍又没有意义！”伊小影脸色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但是后来，等我老了，快要死的时候我才明白。九龙门的人是希望用这种方式获得永生。”
    “永生！”赵梦凡突然就明白了，“如果是这个目的，那的确就能说得通了。”
    地球华夏的秦始皇，最终想要得到的也无非是一粒不死药罢了。
    仙灵大陆虽然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修炼者的生命延续，但是依然逃不过三七的劫数。修为达到伪天阶之后，便可以夺舍，但是夺舍并不是无限制的，因此，再强大的修炼者也难逃一死。
    九龙门的人，将自己的意识通过类似“种魂灵”这种方式植入九龙四婢的身体之中，然后再慢慢将其控制。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以寻找目标夺舍，甚至于夺舍傀儡的主人。
    等到无法夺舍的时候，再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寄托在傀儡身上。这样无限循环，就相当于实现了永生。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的确很好。
    这就像是种土豆，只要每年收获的时候留一部分作为种子，就有吃不完的土豆。不管产量和品质如何，至少保证了土豆的延续。
    “看来你是想明白了！”伊小影从赵梦凡脸上的表情变化就猜到了，“你现在应该知道九龙门的可怕了吧！”
    “的确有些骇人听闻！”赵梦凡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和伊小影讨论这种事情，打趣道，“你也真敢说，真不怕这里有九龙门的眼线？”
    “怕！当然怕！”伊小影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但是没人会想到我们聊的是这种事吧！”
    “的确！”赵梦凡想了想，做出了推断，“照这么看来，九龙门密切关注你的行踪，很可能就是防止你遇见其他的九龙四婢？”
    “有这个原因！”伊小影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了关键之处，“不过，后来我发现，同一时期，一个洲只会有一个九龙四婢。只要不离开自己的出生地，就很难遇到这种情况。就连九龙门的很多长老都不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知道这个秘密的，也许就只有寄生灵魂的亲人了！”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有一点我依然想不通！”赵梦凡说出了一个最大的疑点，“不管是生命体还是灵魂体，都是需要有能量才能维持下去的。但是，这十几年我都没有使用冬雪，为何她一点事也没有？”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伊小影示意赵梦凡看向自己的储物手环，“你看，不管是储物戒指还是储物手环，都不能装有生命的物体，但是傀儡却不受影响。”
    “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九龙四婢的生命形态本身就和我们不同！”
    “难道是人工智能！”赵梦凡几乎是脱口而出。
    如果是在地球上，他可以将电脑或者机器人收进储物手环当中。
    再加上这些机器人的外观和人类一模一样，仙灵大陆的人看到，绝对不会想到这是机器，所以潜意识就会将其当成人来看待。
    所以，他虽然一直觉得冬雪是超越了人工智能的存在，但是潜意识和感情上，一直将其当成有生命的人在对待。
    现在经过伊小影这么一分析，再加上他本身也在防备着冬雪，所以，这一刻，他觉得冬雪其实就是一台机器。
    在这台机器当中，储存着九龙门某位强者的记忆模块，为了防止长时间得不到能量供给，这个记忆模块很少启动，或者说启动需要特定的条件。
    之前，他见到鲁水音给冬雪行礼，很明显就是这种记忆模块被触发了。
    “你说的人工智能是什么东西？”伊小影一脸的好奇。
    “人工智能，简单来说就是将我们人类的思想，附加在工具或者傀儡上面！”赵梦凡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以超级战靴为例，如果它有了人工智能，那么将会开口说话，告诉你周围环境的变化，甚至你自己身体各方面数据的变化，并且提示你该怎么做。”
    “这种人工智能，拥有类似于人类的想法，计算能力也比大多数人都强。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几乎不会出错，有着标准且严格的程序。”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就是九龙四婢啊！”伊小影也渐渐明白了赵梦凡的意思，“按照你的说法，不管是春雨还是冬雪，其实她们并没有生命。而她们所表现出来的，只是按照别人设定好的方式在运行？”
    “人工智能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赵梦凡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人工智能的目标是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类智能，制造出能够模拟人类智能活动的机器或智能系统，以延伸人类智能科学。”
    “但是，因为没有生命，而且又算力惊人，人工智能往往会大大超越设计者的想象！”赵梦凡越说越兴奋，“尤其是当人工智能产生了感情，那么就会做出很多设定外的事情。”
    “九龙四婢无疑做到了这一点，何况她们的记忆本来就来自于生前。所以，我们才会将她们当成生命来看待。”
    见伊小影听得不太明白，赵梦凡举了一个例子：“九龙四婢的原型，你可以当成镜像傀儡。九龙门人，用制作镜像傀儡的技术，做出了那些人生前的样子.
    “接着，再将这些人记忆中的一部分进行篡改，并与镜像傀儡结合！”
    “最后，再植入某位强者的记忆，通过种魂灵的方式，对其进行监视和控制！”
    “这应该就是九龙四婢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