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高句丽一方,伊夷模竟然亲自披挂上阵,欲一展身手。然而,高句丽人接触蹴鞠这项运动的时间相对较短,无论是技艺的娴熟程度还是身体的灵活机动性,皆远远不及由甘宁所率领的队伍。因此,比赛伊始不久,高下立判,高句丽队很快就处于明显的劣势之中。
不过,需要说明的是,这场蹴鞠赛事并非旨在一决雌雄、分出胜负,而仅仅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赛。更为重要的是,它其实是专门用来激怒固迪的精心策划。正因如此,甘宁在比赛过程中有意保留实力,甚至还刻意对伊夷模手下留情,处处相让。
在此之前,伊夷模早已暗中派出使者快马加鞭地赶赴丸都,并给其叔父固迪送去了一封密信。在信中,伊夷模毫不掩饰地告知固迪,他竟将堂弟赤里的首级斩下,用作蹴鞠所用之鞠球,并盛情邀请叔父固迪前来观赏这场惊世骇俗的蹴鞠比赛。
当固迪收到此消息后,顿时怒不可遏,险些被气得发疯。于是乎,当甘宁与伊夷模正在场上尽情驰骋、玩转蹴鞠之时,固迪与其长子赤孔二人已然登上城头观战。只见他们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场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满脸皆是愤恨之色。
就在这时,固迪突然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情绪出现了小小的爆发。只见他满脸怒容地向自己手下那些威风凛凛的弓箭手们下达了一道命令:朝着远处那片热闹非凡的蹴鞠场射箭!一时间,弓弦紧绷之声不绝于耳,一支支利箭如疾风骤雨般向着蹴鞠场飞射而去。
然而,令人感到颇为尴尬的是,这样看似凶猛的攻击实际上并未起到任何作用。要知道,那座蹴鞠场与他们所在的城墙之间相隔甚远,大约足有一里之遥。一里可是个不短的距离呢,换算成现代的度量单位,约为四百一十五点八米。如此长的距离,如果按照古人一步大约一米左右来计算的话,差不多就是整整三百七十几步啊!
相比之下,乌桓人手中的弓箭可就没那么厉害了,其有效射程仅仅只有可怜巴巴的八九十步而已。因此,这一波密密麻麻的箭雨还未飞到蹴鞠场上空便纷纷无力地坠落到地上,仿佛是一群失去翅膀的鸟儿,显得无比狼狈。
看到这一幕,正在蹴鞠场上尽情玩耍的甘宁和伊夷模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双双发出了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只见伊夷模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抬头望向城墙上气急败坏的固迪,大声喊道:“叔父大人居然以这阵箭雨当作对我们的喝彩,小侄我真是受宠若惊、心领神会啦!想必堂弟他也跟我一样,正沉醉于这种别开生面的‘助威’方式之中呢!”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甘宁同样面带笑容,一边轻轻颠着脚下的鞠球,一边调侃道:“赤里制作的这个鞠球嘛,弹性确实有所欠缺,不过倒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玩意儿。再加上刚才那一阵莫名其妙的‘喝彩’声,嘿,这下可真是让这场蹴鞠比赛变得更加带劲了!”
话说完之后,只见他双目圆睁,浑身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抬起脚来,狠狠地朝着鞠球猛力一踹。刹那间,鞠球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飞向高空,仿佛要冲破云霄。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转身,准确无误地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鞠球。随后,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迈动双腿,继续风驰电掣般地奔跑起来。
就在这时,伊夷模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住了甘宁,并笑着说道:“且慢,兴霸将军。小王此刻突然感到一阵腹痛难忍,想来是内急所致。而且我的赤里堂弟已经陪着咱们玩耍了好一阵子,想必他此时也口渴难耐。正好这里有现成的‘无根水’,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呀,不如就让它来给赤里堂弟解解渴吧!”
甘宁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笑罢,他二话不说,手臂一挥,将赤里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像扔皮球一样随意地丢在了地上。伊夷模见状,更是毫无顾忌,竟然当场解开裤带,掏出自己的那玩意儿,对准赤里张开的嘴巴,一股淡黄色的尿液瞬间喷涌而出,径直浇进了赤里的口中。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令人作呕,然而在场的八百名锦帆壮士和一千名高句丽勇士们,非但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反而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一般。
他们纷纷扯起嗓子,将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通过一声声怒吼,传递到了城墙上的固迪父子耳中。
埋伏在四周的赵云听到前方传来的消息后,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这个伊夷模实在是令人不齿,竟全然不顾及兄弟之间的情谊,做出如此卑劣下作的举动,而且丝毫没有半点忌讳之意,简直就是尚未开化的野蛮之人!”
站在赵云身旁的周仓听闻此言,却是一脸好奇地竖起耳朵倾听起来。过了片刻,他突然开口道:“我听那喊声似乎说的是,伊夷模居然用黄色的尿液去浇灌赤里的头颅,这伊夷模怕是有些上火吧!”说完,周仓还嘿嘿笑了两声。
赵云闻言,没好气地瞪了周仓一眼,再次摇了摇头,笑着调侃道:“元俭啊元俭,你这关注的重点可真是够奇特的。难道你也想转行当个大夫不成?怎么连伊夷模尿黄上火这种事情都要操心呢?”
就在这时,远处的固迪已经被怒火彻底点燃,心中的愤恨已然到达了极点。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下达命令:“马上给我点齐两万兵马,本将军要亲自出城,将甘宁和伊夷模碎尸万段,夺回吾儿赤里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