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严肃起来，心疼了？”，柳然然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莫子言拉着她的手，宠溺的语气说道：“我是心疼你，跟我在一起你受委屈了。”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委屈。”
    柳然然知道她和莫子言是跨阶层相爱，其中有阻挠有委屈是必须的，只要眼前的男人值得托付，她就不怕。
    可能她其实是个恋爱脑。
    元宵一结束，刘承俊要前往京城参加会试，柳然然给他盘缠，还让柳青陪他一起进京。
    临走之前，柳然然将大家聚起来为他饯行，给他加油打气。
    之后，莫子言和柳然然全身心投入试验区的工作。
    试验区的母猪到了可以配种的时候，一头公猪配种十五头母猪。
    现在母猪只能自然受种，几率不高且胎儿质量不好，容易滑胎，十五头母猪成功受孕且身体情况良好只有十二头。
    这件事成了试验区暂时的难题。
    莫子言和柳然然来到试验区的养猪区调查。
    为了给猪保暖，四周的墙上用茅草铺一层，再用粗布铺一层，猪舍里外是两种温差。
    已经怀孕的母猪做好标记，那三头没有怀孕的被单独放在同一个猪栏里。
    柳然然和莫子言在猪舍看它们的饮食和身体状况，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从专门饲养它们的饲养员嘴里了解它们的日常情况。
    饲养员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平常跟其他猪一样能吃能喝，精神头也不错，至于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饲养员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最后不确定的说道：“有几头比较懒，吃了就躺下，没到吃饭的点一直躺着不动，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三头。”
    人一般对猪只的观察只会看它吃不吃饭，或者有没有生病之类。
    没有专业的兽医诊治，柳然然初步判断可能是猪只的运动量太少，导致受胎不稳。
    柳然然给莫子言建议，把这三头母猪单独放置到各自猪栏，公猪在三个猪栏轮流住下。
    为了防止母猪太懒，由饲养员每日用鞭子催它走路，达到一定的运动量。
    莫子言和陆大人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同意柳然然的建议，如果情况没有改善，再想其他办法。
    饲养员把三头母猪分开关起来，把公猪关到其中一头母猪猪栏里。
    猪舍这边暂时没有其他事情，柳然然和莫子言去其他区域查看。
    上一季种下的庄稼收成和往年一样，主要看的就是今年开春种下的这一季。
    猪舍和稻田之间有一个沤粪池，用以收集猪、鸭、人的排泄物，用稻秆进行腐烂处理，最后形成有机肥，洒到田里当肥料。
    现在田里没有作物，没有需要巡查的东西，两人来到鸭舍外。
    白天鸭子都在池塘，两人走进去。
    里面每天都有人专门清理，不过鸭子的腥味还是很浓。
    莫子言照例问鸭子每天的情况，鸭子比较好养活，加上有一个池塘供它们玩乐，几乎没有生病的鸭子。
    这里养的鸭子不算多，全部供给去柳然然的铺子，每天送几只，现在试验区没有多少鸭子了。
    等天气暖和一些，又能重新买一批小鸭子来养。
    两人来到池塘，里面的大鱼在春节前捞出来卖掉。
    起初百姓不愿意买，毕竟鱼太腥不好吃，煮了只会浪费柴火。
    柳然然把做鱼的几道方子公布出来，还在卖鱼的地方现场做一道给百姓尝尝，他们尝过之后才愿意掏荷包买下。
    卖出去的鸭子和鱼，银钱都作为试验区的开支，为试验省下不少经费。
    池塘旁是桑树。
    莫子言从江南一带寻了一个养蚕的行家过来指导。
    万州府的天气比不上南方地区湿润，但也算适合蚕生长。
    去年桑树刚种下还没开始养蚕，等今年天气暖和之后就要开始养蚕。
    有养蚕行家在，莫子言不用过多操心。
    两人只是简单把整个试验区转一圈，大半天就过去了。
    莫子言带柳然然去酒楼吃午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席上，两人聊到刘承俊。
    有柳然然的介绍，无论刘承俊这次考得怎么样，莫子言都答应给他找份活计。
    “你不打算把他放身边干活吗？”，柳然然问道。
    她从柳一口中了解到，富贵之家都会找一些落榜的书生做谋士。
    能跟在有权有势的人身边工作，比在犄角旮旯当个默默无闻的人要好。
    莫子言不这么认为。
    他是武将，刘承俊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适合跟在他身边。
    “哦……”，柳然然没想到这一层。
    “那让他跟在阿弟身边合适吗？阿弟不用舞刀弄枪的。”
    莫子言想了一下，只是说不确定，“忠义伯现在重心不在京城不在朝事上，一心扑在经商里，刘承俊跟了他，就是远离仕途，如果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倒是可以，如果还想继续科考进仕，不合适。”
    他握住柳然然的手，装作生气的样子：“你在你男人面前这么关心别的男人？”
    柳然然瞪了他一眼，“你又胡说什么，我只是惜才你懂不懂，况且，他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也能多个靠山。”
    莫子言笑了笑，他只是开玩笑而已，他清楚自己在柳然然心中的份量。
    “然然，等这次试验区的事成功，我就用这份功劳向皇上求一张娶你的圣旨。”
    “好！”
    和莫子言分开之后，柳然然回家筹备在府城开卤味分店的计划。
    卤味铺子本身就有名气，到时候不用特意寻找位置好的铺子，只要不是太偏僻太破烂的地方都可以。
    鸭子的货源她打算在府城找，药材也在府城的医馆买。
    让她苦恼的是该让谁去府城做主事。
    这个主事必须对卤味铺子的日常运转了如指掌，还要有一定的主见、魄力。
    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问问他们，看他们有谁愿意去府城‘开疆拓土’，再细究这个人合不合适。
    当天晚上，她就去铺子询问有没有人愿意去府城管理分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终柳墨和李青松站出来。
    柳墨站出来柳然然不惊讶，她能看出柳墨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她本身也有意柳墨出去开分店。
    让她惊讶的是李青松想去府城发展。
    这一去不是一年半年的事，父母妻儿都在文清镇，李青松一去最少要一年，等分店稳定才能回来一趟。
    “你们都决定好了吗？去了府城，能调回来的日子至少两年以后。”
    柳墨没有迟疑了直接点头，李青松看了一眼周桂花，周桂花眼里有不舍，但她也想夫君能有出头之日，只能不舍点头。
    李青松心里也不舍得妻儿，但也想让他们过好日子，语气坚定说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