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一次江家那边没什么反应,看来,他们两家是彻底掰脸了?”钟虎吐了个烟圈,然后转脸看向了曾家辉。
曾家辉微微眯起了眼睛,幽幽的说道,“江浩晨可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他能示弱,这就很不一般了,从这不难看出,江浩晨能在京城站稳脚跟,这绝不是运气。”
“钟虎,你跟江家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多几分小心才是,最好是不要得罪江家,以免生出祸端来。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公司现在还没有足够强横的实力,千万不要树敌。”
钟虎听了曾家辉的话,不禁露出了一抹愕然之色来,他说道,“哥,我发现你跟之前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我变胆小了。”曾家辉瞥了钟虎一眼,开口说道。
钟虎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不是你变胆小了,是你身上的棱角被磨没了。现在,我才算明白我老爸为什么总对我说,做事要柔和。”
“哥,你比之前变得沉稳多了,但我知道,在你的身体里面还是潜藏着狼性的。”
“你小子现在说话挺有水平啊。”曾家辉笑道。
钟虎发动了车子,对曾家辉说道,“你还记得江宇那个小子吧,他跟朴红玉掰了。”
对这些,曾家辉从未关注过,但听了这个消息,曾家辉也不觉得有多意外。他十分清楚的知道,朴红玉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这一次,蒋氏集团陷入到了困境中,江家父子并没有帮忙,朴红玉就知道,他跟江宇在一起也没什么利益可图了,再有就是,蒋氏集团现在已经成了条虫子了,这样的蒋氏集团对于江家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在江浩晨的眼中,朴红玉也没什么价值了。
只不过,这一次,曾家辉却是没有猜对这其中的原因,朴红玉把江宇一脚给踹开了,并不是因为曾家辉想到那些原因,而是因为魏德信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天晚上,朴红玉见到了曾家辉,曾家辉说的那番话让朴红玉的心下也是有所触动的。
他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起了他的未来生活了。
朴红玉知道,曾家辉是绝对不会放过蒋氏集团了,事实上,朴红玉的判断是没错的,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没了筹码了。
想要靠着蒋氏集团同江家合作,江家是根本就不会把她放在主要位置上的。
本来,朴红玉对江宇就没什么感情,他索性就直接提出了分手,免得被江宇给一脚踹开,让她难堪。
等钟虎把车子开到了曾家辉家门口的时候,他说道,“哥,我姐回来了。”
“哦,他回来了啊。”曾家辉听言,不觉得微微一怔,随后说道。
钟虎看了看曾家辉,见他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就笑嘻嘻的说道,“我姐要是看到你在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之后,是这个表情,非得把你给变成太监不可。”
曾家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钟虎,开口说道,“你小子现在怎么越来越烦人了,赶紧给老子滚蛋。”
“哥,你真的不觉得你对我姐有点儿过了吗?那么多人喜欢他,可他就偏偏喜欢上了你,他为了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呢,你真的忍心看着他一直这样单着吗?”钟虎很认真的说道。
“你这个小子怎么回事,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曾家辉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哥,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身边又不是只有嫂子一个人,不是还有几个小嫂子吗,你也不差我姐一个了,直接收了得了。”钟虎瞄了曾家辉一眼,开口说道。
曾家辉听了钟虎这话,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他只能说道,“你这个当弟弟的是真够可以的啊,赶紧滚蛋。”
“你下车才对哦。”钟虎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曾家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钟虎,然后下了车。
回到了家里,曾家辉的脑海中始终都在转悠着钟虎跟他说的那番话,钟蓝心对他的好,曾家辉十分清楚,他不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但他也不能跟钟蓝心有什么发展啊,他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误了钟蓝心的终身。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曾家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第二天,张宏为,郑宏宇,赵焕颜全都到了病房,在一旁看护着张胜勋,曾家辉抽空也到了医院。
病房中的氛围很压抑,他们三个人对张胜勋的一些做法很有想法,但他们在见到了老爷子行将归去的样子,心里面也是十分的难受。
张胜勋的脸色变得十分的惨白,那双浑浊的眼睛变得越发的浑浊了,就连一点儿光亮都没有了。
他用浑浊的目光看着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气若游丝的说道,“金枝,你是大姐……他们……他们都是你亲人……我希望你能……能……”
现在的腾龙集团已经入驻京城了,是非常有发展的,不止如此,还有长丰集团在背地里的支持,发展前景自然是可期待的。
张胜勋知道,这三个人一定是后悔了,他们在听到了张胜勋的这些话之后,心里也变得越发的酸涩了起来。
张宏为的眼眶红了,一滴眼泪从他的眼中滴落了下来,他低声道,“爸,都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是我混蛋啊。”
他越说情绪就越激动,最后竟然自己抽起了自己的嘴巴来了。
张宏宇的心思深沉,但他也知道,他想要把张氏集团发展起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死撑了几年,差一点儿就把张氏集团给拱手让人了。
张金枝一出手,张氏集团就又重新启动了,并且换了外壳,虽然还没恢复到巅峰状态,但从眼前的情况上来看,这一天指日可待。
说白了,这就是因为曾家辉的人脉,平心而论,他跟曾家辉是没法相比的,不管是政治背景还是财力,他都远远不及曾家辉。
所以,张宏宇也耸拉下了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