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百泉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些都是曾家辉对他考验,他现在还不是曾家辉这边的人,曾家辉还没完全信任他。
但崔百泉相信,只要他把曾家辉吩咐的事情做好了,曾家辉就一定会给他位置的,也会给他往上走的机会。
二个小时之后,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走进了曾家辉的办公室,就道,“领导好。”
曾家辉抬起了头来,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邓明睿。
“明睿,你来了啊。”曾家辉笑呵呵的看着邓明睿,开口说道。
言罢,他就对崔百泉说道,:“崔秘书长,你带着明睿把手续办好,他除了是我的秘书之外,还兼任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
“好。”崔百泉应道。
他一边答应,一边把一份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了曾家辉,开口说道,“曾省长,您要的材料我准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曾家辉点点头,开口说道。
等邓明睿和崔百泉出了曾家辉的办公室之后,曾家辉就拿过了材料,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邓明睿准备的这份材料十分的详实,而这也是曾家辉需要的。
副省长有九位,常务副省长是华春来,其他几位副省长分别是刘卓成,万大平,方清扬,谢东军,李超,邓兵,侯木方,周青。
从这份材料上不难看出,万大平,方清扬,谢东军和周青是被边缘化的。在这几个人中,万大平和谢东军两个人是非常有能力的。
方清扬和周青的能力一般。
其他几个人则是站在一起的。
曾家辉点燃了一支烟,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看着升腾的烟雾,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中。
他觉得,他应该同这几位副省长好好的沟通一下,若是能把他们拉到他这边来,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曾家辉才来西山没几天,按理来说,他应该更主动一些才对。
但经过了一番思量,曾家辉却是没这样做,没主动邀请他们。其实,曾家辉这样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的,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曾家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他要让这些人能看清形势,主动靠过来,而不是他去招揽他们。
曾家辉吸了几口烟,然后看了看时间。
邓明睿和崔百泉两个人去办手续,已经走了四十多分钟了,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办好了手续回来了,可这两个人却是迟迟未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曾家辉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崔百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组织部那边的人真是够可以的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家辉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崔百泉气鼓鼓的说道,“他们对邓明睿的任职有不同的意见,我们两个人在组织部这么久,就是没办明白这件事。”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曾家辉挑了挑眉,沉声说道。
在邓明睿来之前,关于他的任职问题,曾家辉已经同穆冠青沟通过了,穆冠青也跟组织部部长朱继山说了这件事了。
曾家辉是真的没想到,在这件事上,组织部的人会故意如此。
不过,曾家辉的脸上却是没任何情绪,他淡淡的说道,“他们不给办就先这样吧。崔秘书长,你给那四位副省长打个电话,晚上我请他们吃饭。”
邓明睿是曾家辉的秘书,既然曾家辉不说什么,崔百泉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这事,曾省长,您想把宴席安排在什么地方啊?”
“我才来西山,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你来安排好了。”曾家辉笑笑,开口说道。
“那就安排在惠向楼吧。”崔百泉随口说道。
“好,你安排去吧。”曾家辉点点头,示意崔百泉安排事情去。
等他走了之后,曾家辉这才对邓明睿说道,“你晚上去我的住处,我有话跟你说。”
邓明睿知道曾家辉的习惯,他也不废话,点点头,就退出了曾家辉的办公室,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惠向楼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也是同安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省里的接待工作,一般都会安排在这里。
崔百泉订好的包厢是省长专用包厢,包厢里面的装修简单大气,这个倒是跟曾家辉的风格很符合。
曾家辉是准时来的,他来了,就看到了几位副省长已经都在包厢里面了。
看来,这几位副省长还是很懂人情世故的,也给足了曾家辉面子,从这不难看出,在西山省委,也不是华春来一家独大的,他之所以会有话语权,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前任省长不够强势。
换一句话说,前任省长在人事上,是很无能的。
曾家辉坐在了主位上,有服务生给几位副省长倒了酒,曾家辉见他倒好了酒,就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等服务生出去之后,曾家辉这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笑呵呵的说道,“这第一杯酒,我先敬你们,干杯。”
几个人听言,纷纷举起了酒杯来,跟曾家辉干了这杯酒。
他们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曾家辉请他们来的用意,他们来了,其实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了。
其实,在开完会之后,刘卓成就跟他们几个人说了,说华春来晚上请他们吃饭。
后来,崔百泉说了曾家辉请吃饭,他们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还是决定来曾家辉这边。
他们看明白了,曾家辉是有底牌的,他绝对不是华春来可以随意拿捏的。不说别的,就说今天的会议结束的时候,曾家辉硬钢华春来,这就让他们看到了曾家辉的不同之处。
曾家辉见大家把酒都喝了,就笑道,“我们大家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就都不是外人了,喝酒。”
几个人也纷纷应和,跟曾家辉喝起了酒来。
曾家辉的酒量非常好,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跟几个副省长喝了四瓶五粮液。
喝完了酒,曾家辉这才看向了几位副省长,然后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