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让出一条道来,来的是一辆马车。
马车后面跟着好多骑马的衙役。
马车刚停稳,就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官服的人。
围观的人有人认出了来人,“知府大人来了。”
贾县令趴在地上装死呢,心里一个劲儿嘀咕,咋还不来,咋还不来。
一听到有人喊知府大人来了,他噌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了。
这次这一身肉特别灵巧。
凌肃本来是想把贾仁义再按倒的,但被岚乾帝拦住了。
贾仁义跑到知府面前,“曹大人,你可来了,他们假冒皇上,还用妖法烧了县衙和整条街。”
曹星津眉头皱了一下,“贾县令你这看着像是被人打的,不是被烧的吧?”
“哎呀,曹大人,你就别管我这是被打还是被烧的了,你快让你的人把冒充皇上的人抓起来吧。”
曹星津眉头狠狠拧了拧。
啥人敢冒充皇上,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曹星津一摆手,后边的衙役就把岚乾帝他们包围了。
小焉宝坐在爹爹怀里,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曹星津。
“爹爹,他比你官大吗?咋还牛哄哄的?”
旁边的张福险些笑出了声,小公主就算是本事再大,也还是个小娃娃。
张福低头小声说道:“小公主,谁都没有皇上的官大,皇上是最大的官。”
曹星津距离岚乾帝有点儿远,并没有认出岚乾帝。
主要是他也认为皇上不可能来兰锦县。
皇上要是来,他咋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再说了,谁家皇上出门还抱着个孩子。
假冒也得靠点谱啊。
曹星津紧走了两步,距离岚乾帝前面的桌子也就五六步远了。
这人看着还真挺眼熟,跟皇上好像啊!
“大胆,哪里来的逆……”
曹星津还没等说完,凌肃就挡在了他的面前,速度之快,让曹星津和他带来的衙役都没反应过来。
“我看你可胆子不小,见到皇上还不快跪下。”
凌肃拿出自己的腰牌,在曹星津眼前一晃。
曹星津不由一哆嗦。
这可是皇上御前侍卫的令牌。
“你们……”
贾仁义过来扯了一下曹星津,“知府大人,快让你的人把他们抓起来吧,我把米行的盈利分你五成。”
岚乾帝眼眸一眯,果然是同流合污了。
曹星津赶忙甩开贾仁义的手,他此刻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坐在桌子后面的可能真是皇上。
那贾仁义刚才的话无疑就是在害自己。
岚乾帝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张福。
张福捧着东西来到曹星津跟前,“可认得上面的字。”
曹星津就只扫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皇上,臣实在是不知皇上来到了兰锦县,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曹星津把头磕得咚咚响。
贾仁义懵了,这人真是皇上?
周围的百姓,皇上?
这焉宝米行是皇上开的?
所有的百姓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就贾仁义还傻愣愣地站着。
凌肃上去就是一脚,把贾仁义踹趴在地上。
这次他没敢再爬起来。
小声问道:“曹大人,那人真是皇上吗?”
曹星津现在恨不得把贾仁义掐死。
贾胖子你今天这是要害死我啊!
不是说让我来帮个小忙,就可以再分两成米行的收入。
要知道是这样,就算你把米行都给我,我也不可能来帮你这个忙。
“皇上,罪臣听说这兰锦县昨夜走水,烧了一条街,连县衙都被烧了,就连夜赶来查看灾情,没想到皇上您来了兰锦县。”
【主人,主人,这个知府撒谎,是贾县令让他来的,他们是一伙的。】
岚乾帝:大黄你今天这句话有点儿多余,谁都能看出来这知府是在说谎。
【那你说说,这知府与这县令都合伙干了多少坏事吧。】
【主人你这话问的有点儿让我为难,关键是他们心里不想,我也听不到啊。】
小焉宝啪地拍了一下如意袋。
【那还不如自己问了,何必经过你这一道手。】
大黄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主人不会是嫌弃自己没用了吧。
【主人,要不放我出去,我再挠这知府一顿,他一害怕,你问什么他肯定说什么。】
小焉宝啪啪啪拍了如意袋三下,还不够费事的,我一张真语符他啥都交代了。
小焉宝从岚乾帝怀里下去,哒哒哒地走到曹知府跟前,“抬起头来。”
曹知府现在已经猜到了,皇上怀里抱着的应该就是岚国的小公主。
关于这个小公主,民间有很多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是传得神乎其神。
曹星津多半是不相信的,以讹传讹罢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焉宝一张真语符就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曹星津身体一哆嗦,这小公主对自己做了什么,他咋有一种想说话的冲动。
而且还是那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
小焉宝回头看着岚乾帝说道:“爹爹,这回你问吧,保证你问什么他说什么。”
张福是看到小焉宝在曹知府的脑门上贴了一张符的。
可是不知道为啥这符一贴到脑门上就不见了,就隐隐约约看到曹知府的脑门上有一个印记。
记得以前小公主贴的符纸是看得见的,小公主的神通是又长了,符纸都化为无形了。
曹知府紧紧捂着嘴巴。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要是把这些事都说出去,那不但自己这身官服得扒了,脑袋怕是也保不住。
岚乾帝:有我这宝贝女儿在,啥嘴硬的人都白扯,都得老老实实交代。
岚乾帝清了清嗓子,“说吧,把你和贾仁义干的那些坏事都说一说吧,让兰锦县的百姓都听一听。”
曹知府死命地摇头,两只手说什么也不从嘴上拿开。
他知道一但手拿开了,就完了,他会控制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凌肃可不知道小公主的符箓有啥作用,但是看到曹知府捂着嘴不肯说话,上去就把曹知府的两只膀子给卸掉了。
曹知府:他想死,可是偏偏又死都死不了。
肚子里的话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