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栗山凉转头看向白计安,“你是在大门上贴膜了吗?”
白计安起身,一边向大门走,一边说:“只是感觉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会向里面看这种事很奇怪,前几天抽空找工人做了一下。只是没想到,把他们俩先防住了。”
“真是奇怪了。”栗山凉跟上去,“他们不是知道密码吗?干嘛站在外面不进来。”
“谁知道呢?”
白计安手握左侧门把,等着栗山凉握上右侧后,两人同时用力,毫无征兆地拉开大门。
突然没了依靠,糊在玻璃上专心向里面窥探的贺威和聂开宇瞬间失去平衡,不约而同地向前趔趄。
白计安垂眼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悄摸摸地眼神交流,贺威和聂开宇站直身,分别向自己的老婆微笑:“没什么。”
“对了。”贺威拉起白计安的手,“你跟我过来。”
把人一路带到车上,贺威拎起后座上的蛋糕在白计安的眼前晃了晃。
白计安狐疑地看着棕色的栗子蛋糕,歪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但凡和贺威的纪念日他都知道,而且早早就开始思考庆祝计划,不可能有什么他遗漏的,除非是他有什么开心的事没有和他讲。
贺威靠上车门,说道:“你是不是有一件好事忘记告诉我了?”
“好事?”白计安顿了顿,“算好事吗?”
他的确准备吃过晚饭后和贺威、栗山凉计划如何设计中川佑树和藤原智的事。
只不过大概计划他还没有想好,实在算不上好消息。
“怎么没有?”贺威向事务所的大门扬了扬下巴,提醒道:“他们俩的事。”
“额。”白计安漏气道:“你原来说的是这件事呀,是我想错方向了。”
“嗯?想错方向?你想的是什么方向?”
“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这样啊 ~ ”贺威拖着长音,捣蛋地抬起白计安的下巴捏了捏,“看来,我的白先生没有把别人家的恋爱当做一回事呢。”
“我以为你知道的。”
他们俩偷偷摸摸的好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名分而已。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这儿不一样!”说完,贺威抬起白计安的下巴索吻。
“等等!”白计安按着他的胸膛,低声警告:“别闹,这是大街上!”
贺威左右环视,说道:“被车子挡住了,根本就没人能看到我们。”
“那也不行!”
“怎么不行!”
把蛋糕放进白计安的怀里,贺威单手抱起他的双腿把人举到车座上,利用全开的车门做遮挡,搂上老婆的腰,奖励自己。
“好了吧。”
看着白计安紧张得呼吸直颤,贺威也不想继续欺负他。
他只是听到栗山凉被聂开宇收了这件事太开心了,想第一时间和他庆祝。
可偏偏今天家里的客人异常多。
拎着蛋糕走进事务所,原本盯着饭菜干瞪眼的三人齐刷刷地向他们看去。
“真服了。”聂开宇夹了夹空荡荡的筷子,埋怨道:“你俩干什么了,这么慢?”
“给你们加餐。”
说着,贺威接过白计安手上的方盒带到厨房,拆掉包装后摆在餐桌的正中间。
盯着蛋糕,聂开宇疑道:“谁过生日?”
“没人。”
想起之前在车上,原本说好十分钟到家的贺威忽然改口二十分钟,聂开宇真是不敢相信。
“你别说是为了特意买这个东西所以才晚回来十分钟。”
“嗯。”贺威将蛋糕平等分成五份,“为你们俩的事高兴。”
聂开宇才不信:“胡扯。”
就算高兴也不是真心实意,一定是因为没人跟他抢白计安了。
这点小心思,敢不敢更明显一点?
吃过晚饭,栗山凉拉过聂开宇进到无人的接待室,抬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刚刚碍于谭杰和他们在一张桌上,根本就没有得到合适的说话机会。
电话里,聂开宇问他在哪他就说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过来。
“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下班回家见不到栗山凉他岂不是跟没下班一样?
不对,还不如在医院,起码工作还能让他短暂地忘记想他,专心做事。
“来找我干什么?我开车了,这边结束之后我会立刻回去。不过一会儿计安哥他们还有事商量,你先走吧!”
见栗山凉二话不说地转过他的身体,推着脊背就往外面送,聂开宇立刻不干了。
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过身,聂开宇不满道:“你这么着急赶我走做什么?”
“我没赶你。”
聂开宇双手捏上他的脸蛋轻轻扯了扯:“你再说一次你没赶我?”
“真没有。”
“那五秒钟之前你在干什么?”
“不是。”栗山凉不敢看他,“我只是觉得你在,气氛就没办法变得正经严肃。”
总觉得聂开宇会当着白计安和贺威的面对他突然卿卿我我。
他最受不了聂开宇逗他,会跟着走神,甚至忘记原本讨论的进度。
这样太不好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我在就没办法变得严肃?我是搞笑明星吗?自带喜剧效果?”
栗山凉支支吾吾的样子看的聂开宇脑门冒火,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耍起无赖。
“我不走!你在哪我就要在哪,有能耐你把我踢出去,看我去不去家暴庇护所告你的状!让你欺负我!”
踢出去是不可能踢出去的,这辈子他都没办法对不会一招半式的聂开宇动手。
余光下,栗山凉拿起茶几下面的空调调整合适的温度。
“那你就留在这吧。”
说完,他跨步走向门口,眼看大门被拉开一半,聂开宇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按上玻璃门板。
双手撑在栗山凉的身体两侧,聂开宇垂眼问道:“你要去哪?”
“不是说了,和计安哥他们去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哦。”
聂开宇放下双手,在看到栗山凉明显松口气的时候,一把拉起他的手腕,牵着他一路向二楼走。
转角,两人恰巧偶遇从小厨房端着咖啡出来的白计安。
他站在栏杆前垂眼向楼下一瞟,淡道:“你们不知道接待室四周的玻璃没有贴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