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手。
内容部。
内容部部长张械正在办公室里喝着刚泡好的茶，低着头，轻轻吹拂着茶面，时而吸上一小口，口腔顿时被一股茶香填满，张械顿时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嗯，还是这茶好喝，下车再让老李给我带一点。”
张械放下茶杯，面色愉悦的舒展双臂，准备在办公前活动一下筋骨。
但，
还没等他打开电脑，办公室的玻璃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敲门的，是自己的助理秘书，身高172，体重49kg，艺术类大学毕业的优秀舞蹈生冯倩儿。
透过玻璃门，看向冯倩儿的时候，张械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也微微上扬起一个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冯倩儿的时候，张械的心情总是不错。
可能，这就是秀色可餐吧。
本来就愉悦的心情更愉悦了，张械靠着椅背，淡淡的说了声进。
冯倩儿推门走进。
她穿着一身ol制服，怀里抱着一份文件，压着雄伟。
冯倩儿神色有些复杂，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张械招呼冯倩儿在办公桌前的沙发坐下。
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柔和：“倩儿啊，怎么看着不是很高兴啊，发生什么事了？”
“部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冯倩儿在和张械对视的时候，那双似含着秋水的眼眸浮现一抹复杂，但这不耽误这双眸子的美意。
好消息和坏消息。
张械这一刻什么消息都不想听，他只想抱着冯倩儿…咳咳，想岔了想岔了。
张械咳嗽两声，笑道：“先说说好消息吧。”
“好。”
冯倩儿点点头，把怀里的一份文件递给张械。
视线不在文件上。
而在产生形变的衣服上。
接过文件，张械嘴角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翻开文件扫了两眼，心情更不错了。
“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张械看着文件上写的，稳音已经删除有关内容，嘴角是越龇越大。
爽啊！
人生最舒服的时刻，不就是如此吗？
刚喝完茶；
有美女相伴；
竞争对手还直接认怂了。
作为内容部部长，张械此时心里的骄傲到达了巅峰。
这好消息真是太好了。
好到他都不知道有什么坏消息可以打破他的好心情。
张械笑着合起文件，看向眼前这位自己亲手挑选并扶持的助理秘书，他笑道：“说吧，什么坏消息。”
“部长…你做好心理准备。”冯倩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另外一份文件，眼眸稍显几分纠结。
“没事。”张械摆摆手。
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破坏他的好心情。
不管是什么事。
看他都这么说了。
冯倩儿没再纠结，把手里的另外一份文件也递给了张械。
当张械接过那份文件的时候，神色骤然大变。
这…
这…
这尼玛是什么情况？！
只见文件上写着——
《有关收到大量举报，调查到慢手低俗内容过多，请即刻整改！》
《具体需要整改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如下》
《…》
密密麻麻，一连十几页需要整改的地方。
张械看的都有点想从十八楼跳下去。
“妈的，稳音！绝对是稳音干的！”
张械咬着牙，一拳砸在了桌面上，给冯倩儿吓了一跳。
虽然张械知道是稳音干的，但如今，也只能按照官方要求，去整改了…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一想到不知道要熬多少夜，张械就有点想死。
…
慢手即将处理大批低俗内容的公告立马就发了出来。
白秦坐在办公室里看的直乐呵。
一旁，周思思刚给他端来没加糖的冰美式，也看了眼白秦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慢手公告，忍不住摇摇头。
老板实在是太快了。
慢手发来律师函，我们是按要求下架了一批视频，但是慢手存在的问题更大，老板只是稍微批量举报了一下，就让慢手有点受不了了。
“老板，刚刚王老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今晚王老板有点急事，原本和您约好的，一起吃饭的事可能要推迟了。”周思思把冰美式放好后，对白秦说。
“推迟？”
白秦立即皱眉，看向周思思：“这王甲辉之前不是求着和我们稳音合作吗？怎么现在还推迟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周思思摇摇头，“但是他秘书是这么说的。”
“推迟就推迟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白秦没有过多纠结这件事，推迟也就推迟了，正好把晚上的时间空下来，可以陪小富婆玩。
“不过…老板，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周思思犹豫了一下说。
“什么事？”白秦询问。
“就是…和慢手有关的。”周思思抿抿唇，看她这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说。”白秦淡淡道。
不是他瞧不上慢手。
眼下市场，慢手的确占比很大，但这会只是一时的。
只待今年暑假，还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稳音便会爆火，到时候短视频的市场不但会因为稳音而扩大，慢手也会逐渐显露颓势，并慢慢退出大众视线。
这是时代趋势，白秦只是顺着时代趋势前进。
“那个…我听别人说，王甲辉老板，好像和其他老板一起，去见慢手那边的人，和慢手谈业务去了…”或是怕白秦听到这话会生气，周思思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小了不少。
“和慢手谈业务？”
白秦听完眉头一皱，“今晚？”
“对，今晚。”
“你的意思是，这个王甲辉，把今晚和我的饭局推了，然后去和慢手谈生意了？”
“对…”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
和周思思想象中，白秦会生气不同，此时的白秦，坐在办公桌前，面色无波，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仿佛这件事根本不算是什么事。
可是…
一般人听到这种事，都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吧？
毕竟人家推了和自己的饭局，去和自己的竞争对手合作去了。
周思思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知道问这个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道：“老板，您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白秦抬起头，反而一脸奇怪的看向周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