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宴会上,众位贵妇们故意与大将军的母亲攀谈,询问她一些关于乡下的事情。
张王氏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身边的女孩已经被叶子芬打发到了花园里玩耍,没人提醒她。
她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在乡下的生活。
她讲述了自己如何种地、如何养鸡等等,让众位贵妇们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就在大将军的母亲讲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位贵妇突然问道:“听说乡下的女人都很勤劳,不知道您是否也是如此呢?”
大将军的母亲听了,心中十分得意,她回答道:“那是当然,我在乡下的时候,每天都要早起晚睡,干很多活。”
知道实情的人忍不住撇了撇嘴,他们又不是傻子,一个大将军的背景谁不会调查。
听了这老婆子说自己勤快,知道真相的人忍不住心里嘲讽。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位所谓的大将军的母亲,在乡下根本就不干活,而是天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还对大将军不好。
她的名声在他们那个村子里面可谓是臭名远扬,无人不知晓。
可是现在,她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有多勤快,真是让人感到可笑至极。
在场的众人纷纷对她投去鄙夷的目光,觉得她真是个脸皮厚如城墙的老太婆。
彼此交换眼神。
洪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十分惊讶和感慨。
她回忆起当年在陆家村的情景,那时大将军的生活并不如意,连衣服破了都需要长姐帮忙缝补。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夫人前夫家的孩子却得到了老夫人的悉心照料,不仅顺利娶妻生子,而且孩子们也都茁壮成长,如今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
洪老夫人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张王氏原本来自农村,对于洪家曾在县里担任多年县令的事情一无所知,更别说认识洪老夫人了。
面对洪老夫人的质问,她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只能磕磕绊绊地回答道:“那时候大家日子都过得很艰难,家里孩子又多,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
洪老夫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难怪大将军对其舅父舅母如此敬重,听说他几乎可以说是在马家长大的?”
这句话让张王氏的脸色变得更加尴尬,她勉强笑了笑,说:“都是亲戚嘛,他家条件好,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洪老夫人听了,不禁感叹道:“马家真是太慷慨大方了,听说这马家是你夫君原配的娘家,愿意收留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真是令人钦佩。”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之意,同时也让张王氏越发觉得羞愧难当。
终于张王氏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她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地质问叶子芬道:“我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成为大将军又如何,难道就不是我的儿子了吗?他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她给我们下了请柬,我才勉强过来的,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同意让我儿子娶你,告诉你,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
此时此刻,张王氏的食指直直地指向叶子芬,将自己内心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在了叶子芬的身上。
然而,叶子芬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冷漠地盯着张王氏,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是想看看这位夫人到底还敢不敢继续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果然不出所料,张王氏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她对着周围的几位贵夫人说道:“你们知道吗?这个丫头年纪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没有成婚,她不就是想死死地扒住我儿子不放过吗?哼!我儿子现在可是堂堂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娶一个老姑娘呢?而且从小时候起,她在家里就一直不受人待见,连家里人都不喜欢她。”
洪老夫人这次真的怒了,她面沉似水,冷声道:“我们子芬自小就深受她祖母和我这个外祖母的喜爱,要不然也不会与老身如此亲厚。子芬至今未成婚,是因着要为她母亲守孝,这才耽误了好时候。你休要仗着自己是大将军的母亲便在此地胡搅蛮缠,信口开河。当年你未曾抚养过大将军之事,众人皆知。你未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如今又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洪老夫人索性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此番话一出,张王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怎么也想不到,洪老夫人竟然会如此不顾及颜面地将她的丑事公之于众,使得她当场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
她心中满是愤怒,想要立刻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子芬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大将军府老夫人,您家的门槛确实太高了,我自愧不如,难以高攀啊!至于您挑选儿媳妇的事情,与我毫无关系。不过,我希望您不要打我的主意。毕竟,我可是大夏堂堂的公主,若是要寻找驸马,又岂能轮到您这种毫无品阶的人来多嘴呢?既然你们并非真心诚意地前来赴宴,那么还是请你们尽快离开吧!”
话音刚落,叶子芬便朝着门外高声呼喊:“来人呐,把大将军府的老夫人请出公主府,顺便把她带来的礼物和人都一并送回去。我们公主府地方狭小,实在容不下这位大佛啊!”
这一刻,福厦公主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傲娇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时的洪大太太也已经从那年轻姑娘的口中把张王氏来京城后的事情打探得差不多了。
原来这年轻姑娘本是个小吏之女,从小就爱慕虚荣,一心想着嫁入豪门。
后来终于如愿以偿地接近了大将军的母亲。
她也是知道大将军家里的情况的。
洪大太太心中暗笑,她自己出身名门,对于这种小吏之家的姑娘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行为很是不屑。
然而,她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微笑着听那年轻姑娘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