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乌溜溜的眼睛看到小勇和小豆子,拿到钱后,那么高兴。
而林续也是嘴角带着笑。
她跑到了许文英面前,仰着小脸问道:“娘~这张花纸很漂亮吗?”
许文英摸着小白的脑袋,“那你给娘,磕一个头,说新年好。”
“娘,也会给你。”
林续闻言,直接把小白拉过来给许文英磕头,“娘,新年好,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以前,许文英和林续两个人过年,哪里有钱,更别说过年了。
他们母子俩住在那种地方,过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甚至还隔着窗羡慕着,别人家的年。
如今,他们也体验到了浓浓的年味儿。
许文英抿嘴笑了,“小续,你真是的……”
许文英这个人比较讲究,她早就准备好了红包,递给林续和小白,一人一个。
“哇~红的,好漂漂。”小白高兴的抓过红包。
许文英对着小白说道:“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晚辈得到压岁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娘希望你们都平平安安的。”
小白拿着红包,看着许文英眨了眨眼睛,“娘,你给的又薄又少,能压的住吗?”
小家伙一语惊人,众人闻言皆惊。
许文英:“!!!”
这是嫌弃她给的少了?
林续直接打开了,看到里面是五元钱的面值,可想而知,想必小白的也是五元钱。
这也不少了。
“娘~”小白正要再次开口,就被林续捂住了嘴,免得她开口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沈濯面皮一跳,“换成零钱!”他过去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掏出几个红包,递给柳书殷。
他偏头对着柳书殷说道:“里面是两块钱面值,你把小白的那个全部换成,打火机零件的几毛几毛的零钱,给她当红包!”
柳书殷出去快速的换完之后,果然,红包中厚重了许多。
小勇和小豆子给沈濯和柳书殷,磕完头后,每个人得到了两元的红包。
许文英趁机对着小勇和小豆子两个孩子教育,“是不是你三舅好?”
小勇拿了钱,哪里还敢说三舅不好,“是啊,许阿姨。”
小豆子也跟着点头,“三舅,三舅最好。舅妈也好!”
许文英听了算是满意,“叫我一声阿姨,说声新年好。”
“阿姨,新年好。”许文英给他们两个,一人一个红包。
林续和小白给沈濯和柳书殷磕头,沈濯递给了林续一个红包,又递给了小白一个【厚厚】的红包。
林续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百元的四个伟人大钞,“叔,这使不得,这……”
沈濯摆手,不让他吱声。
毕竟,他给小勇和小豆子两个人,一个人才包了两块钱的红包。
小白终于拿到了【厚厚】的两元红包,沈濯还给她一个红红的苹果,“这回儿,能不能压得住了?”
“压住!”小白高兴地拿着红包,抱着苹果蹦蹦跳跳,还主动【么】的亲了沈濯一口,“粑粑,腻害~”
不得不说,他的那点招数就适合,骗骗小白这等幼儿园智商的小家伙。
林续看到小白这个样子,一脸的纠结。
沈濯呵呵的笑了,他不忘对着林续说道:“自己的媳妇儿,可要盯紧点。不然,容易遭人骗”
林续:“!!!”
可不是嘛!她爸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时候,赵猴子他们来了,“三哥,三哥。走,拜年去了!”
所谓的拜年,就是男人一拨,女人一拨,围着村子里面转悠,给村里的长辈们,磕个头说声新年好。
然后,大家凑到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嗑嗑瓜子,吃吃花生……
沈濯刚跟赵猴子他们走出家门,一阵寒风吹来,不知是胃病的原因,还是他在暖气屋呆的原因,瞬间觉得寒风刺骨。
柳书殷跑到屋内,顺手抓了他的围巾,赶紧追出去。
这个时候还不到六点钟,乡村也没有路灯,虽说是大沈庄通了电,可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舍得用电的。
有的人家还点着蜡烛,灯也不是太亮,柳书殷拿着围巾过去之后,走到沈濯面前,踮起着脚尖,举起手中的围巾,慢慢地给他围上。
柳书殷简单的举动,也惹的村里的大老爷们儿发酸。毕竟,有人还没娶媳妇儿呢。
“我草,三哥,嫂子真疼爱你。”
“就是,咱爷们儿本就是出去拜个年嘛!村里就这么一圈,还怕你冻着。”
“三哥,住城里回村还不习惯了,天气还不都是一样的。”
“干脆你别拜年了,跟嫂子在被窝多热乎!”
“哈哈哈……”
村子里的这些年轻人,呵呵的笑了。
柳书殷的脸不由得更红了,这若是搁在以前,沈濯早就骂起来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没必要去争辩这些。
于是,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还没掏出打火机点火。
就被柳书殷一把抓走了,“你不能抽烟!”昨天晚上,老王头特意交代的。
沈濯拧眉的看着柳书殷拔走,自己嘴上的烟,走回了院子。
“哇哦~三哥 ,嫂子平时都是这样管你的?”
沈濯:“!!!”
这女人竟然当着村子里男人的面,拔他已经叼在嘴里的烟。
胆子竟然这么肥了?
“三哥,走啦。哈哈哈,三哥怕媳妇儿!”
“嘿!甭管你在多能赚钱,回到家还不是,照样被媳妇儿管着。连根烟都不给抽!”
沈濯跟着这群人往村长家,去拜年。
一路上,都是这群人在议论自己。
“之前,俺都听俺娘说了。别看这柳知青柔弱,还不是拎着擀面杖,追着三哥打!”
“俺也听说了,都把三哥关在门外了,不给进家门。”
“三哥,唱歌都不管用。”
不得不说,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沈濯越听越不想听,越听越听不下去,“都特么别嗷嗷了,咋地?”他忽然嚎出一嗓子,三两下就跳到刘二胖家,半人高的墙头上,他大呲啦的一劈腿:
“老子就特么抽一根烟,她柳书殷能咋地?今儿我非抽了!”沈濯说着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拿着打火机快速的点燃,还吐了个烟圈,“抽了,她能咋地?治不了她柳书殷,我就不她爷们儿!”
此时的沈母,柳书殷,沈吾梅,沈一诺这些女人们,正成群结队的出去拜年。
刚一出家门,就看到站在墙头上大声说话,摆着八叉姿势的男人。
柳书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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