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低头沉思了一下,“其实,我不赞同阿姨的行为。上一次她去把我们家搞的鸡犬不宁,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柳青华知道冷小琴的脾气,“其实书殷妈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上一次我也是很生气,千叮万嘱的不让她回棠川。可是,她非要带着书言回去,还不是因为乔总说,他可以让我坐上繁沪市印刷厂厂长的位置。
这不,她就在家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趁着我去上班,偷偷的带着书言去了。
放在桌子上的盘底下压了一张字条,就算是我想要把她追回来,都没时间。为此,我很抱歉!”
沈濯见柳青华这样说,他还是尴尬的笑笑。
“她去了我家之后,因为书殷不走,被她强行拖拽,薅头发,伤到颈椎了。书殷做了一次大手术,阿姨和书言被强行抽血了。
毕竟是血缘关系,他们的血能救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书殷躺在手术台上,没人救!”
“什么?小琴竟然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书殷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诊治,因为公司的事,我还没回家看看。听说是恢复的不错,不过因为这件事,我跟阿姨大吵了一架。阿姨一气之下带着书言走了,说再也不登我们沈家的门。”
“走了?”柳青华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他又看了看眼前的沈濯。想必,柳母要走还是带着书言走的,莫不成是去了书梵那里?
柳青华这样想着,他也没有多问,若是真的像是沈濯所说的这样。
那他也不必去棠川了,说不定过几天,冷小琴又带着柳书言回来了呢?
他想了一下,觉得这事不对,毕竟,冷小琴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
沈濯看到柳青华倒背着手,在屋内走来走去,也不问自己了。
他就已经猜到了。
“还有一件事,是令人高兴地事。你家儿媳妇怀孕了,刚查出来的。”
柳青华倒背的手,忽然就落了下来,“儿媳妇?书梵和书言,均为成婚,哪里来的媳妇?本来还是有个儿媳妇的,这不蓝家已经不认这门亲事了。”
“蓝田怀孕了,是书梵大哥的。”
柳青华:“……”他这个时候,也不再问有关柳母的事了,反而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眼神中带着光,“这……这是真的?”
沈濯点了点头,“蓝田在棠川一中教高一的英语课,然后,两个人又走到一起了。两个月前登记结婚的,现在怀孕还不到一个月。不过,已经查出来了。
这个书梵大哥的意思是,等到孩子们高考过后,在举办婚礼。高考要紧,所以,谁也没通知。”
柳青华高兴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好,好啊!”
柳青华一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怀孕了,我就要有孙子了。田田怀孕了,她终于跟书梵走到一起了。他们还是走到一起了,你说说,你说说,这就是打不散的缘分,这才是夫妻嘛!
平日里的那个小吵小闹,就要说什么赌气的话,我看他们俩还是挺合适的。你说对不对?”
沈濯知道柳青华这是高兴的,他能为自己顶着压力,挽回损失。他何尝又不能说个让他高兴地事呢?
“叔,你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眼下高中生们要高考,他们都有压力,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柳青华笑着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
沈濯起身,“既然这样,我还是先回棠川了。来的匆忙,没有给您老人家准备礼物。初次登门,还是这种情况见面,真的很失礼。若是,叔能回棠川,给我打电话。我去车站接您!”
沈濯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看到上面赫然大的【沈氏集团】。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格外的刺眼。
于是,掏出笔用力的把【沈氏集团】四个大字用力的划掉,然后,圈了一下自己的大哥大手机号。
柳青华看到他把【沈氏集团】四个大字,都给你搞破了。
他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复杂,“你这又是何必?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我走了,叔。”
“叫爸!”
沈濯并没有直接改口,而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沈濯刚刚回到棠川,就接到了棠川市法院发来的的传票。
“沈总,请您下周一下午三点钟,准时到庭。”
沈濯拿起笔签下了字,看来真的要变天了。
他敲着手中的单子,三叉街还未开盘就收到了传票,这可真是为所未闻。就算是那些工地,刚刚建起来的地基,刚买来的钢管,还有他制定的出来的下一步的计划。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沈濯知道三叉街这边出事,他北郊区的建厂资金就会断,资金一断。他的厂房就建不起来。
沈濯给钱大彪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暂停北郊建厂的事。所有的工人,全部按天数结算工资,免得到最后,他连工人的工钱都付不起!
钱大彪不知道哪里出事了,忽然,就接到了沈濯的这个电话,“沈大哥,这怎么能行呢?咱这个厂长,在往后拉七米长,封个顶就完成了。这个时候,咱不能前功尽弃 。”
“马上按我说的办。”
钱大彪虽说是不甘心,可还是应下了。
公司被无条件转让,而他只能怀疑,却找不到证据,就连他的律师也跟着跑断了腿。
这会儿,律师的头包着纱布站到了沈濯面前,“沈总,我都已经穿这件衣服去了,可人还没到李氏集团,您瞧瞧,这不是直接被人干了。”
沈濯也知道律师的难处,“别去了,那些人都是预谋好的。我会想其他办法!”
他赶紧给张金龙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主动终止跟自己的合作,还有他介绍过来的那些合作伙伴,全部终止,是让他们主动终止。
张金龙知道了沈濯的意思,“我就觉得这事有蹊跷,从商多年,哥是闻所未闻 ,还真就有这么不要脸的。我跟你讲,我非要好好地替你去敲诈他一笔,给你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