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着眼前的蓝强,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聪明的蓝光尧,怎么会生出如此蠢笨的儿子?
“私藏企业公章,未经负责人同意,你会害死你爹。你知不知道?蠢货,他妈的,你爹同意给我作保,那也是经过合法流程,上级批过条子的,你藏了也没用!”
蓝强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反而高傲的冷笑了一声,“你的这点威严也就是唬一下,那些没有学历见识的人罢了。吓唬不了我,我又不是不懂法。”
沈濯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傻x,他不禁拧眉,怎么他跟柳书梵同样的留学出国?
人家柳书梵就这么优秀,他就这么菜鸟。
还特么的这么自负?
“这是中国,你懂吗?”
蓝强脸色不改,他慢慢地凑到了沈濯的耳边,“你抢我的媳妇,害她两次怀孕。
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却不跟着我。
我不会让你们两个好过,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去死!
你们两个不是恩爱吗?就双双下黄泉吧!我会成全你们的这对痴男怨妇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针管,很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针管里面已经有药水了,只见他抬眼看着沈濯头上挂水的药瓶,直接推进去一针管药水。
沈濯不明所以,出于本能的求生欲,他快速的拔下了自己的手背上的针头。
这个混账蓝强,他竟敢公然的对他下手?
他抬眼看着蓝强。
蓝强见他拔下针头速度如此之快,不甘心的他,直接竖起了针管,就开始往沈濯的身上扎去。
柳书言开到一半,柳书殷却没找到她的安胎药,想到,她把安胎药放在沈濯床头柜旁了。
她让柳书言又掉头回去了。
这会儿,他们刚进病房,就看到蓝强从地上爬起来,他手里举着针管再次对着沈濯扎去。
“你干什么?”柳书言见状之后,大喊一声。
蓝强骤然停住,他在看到一旁的柳书言之时,眼神快速的飘忽了一下。
柳书殷看到沈濯腿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在地,旁边的水壶也被打翻,地上撒了一大滩水不说,瓷缸子也歪着。
蓝强依旧抓着那个细小的针管,他盯着沈濯,他没想到他两只脚踝刚做完手术,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劲儿?
柳书言冲过去,蓝强不想伤害柳书言,他把手中的针管举起,“不关你事,你滚开!”
“拿来!”
蓝强盯着柳书言,“你我自幼相识,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
柳书殷看到沈濯另一只挂水的手,在出血。而此时的沈濯,头上都是汗,脸色极为不好。
她顿时心疼不已,就在柳书言和蓝强对峙之时,她几乎以迅雷不及掩饰冲了过去,一把抢过蓝强手中的针管,对着他身体的穴位,咔咔咔的一顿扎。
蓝强的两只胳膊,两条腿直接瘫了下去,瞬间口水直流,讲不出话来。
柳书殷幸亏还没有把这个针管里面的药水,给他推进去,只是用针管代替银针,对着蓝强的穴位,扎的。
他就已经瘫倒在地了。
柳书殷的这波操作,把柳书言和沈濯都给惊呆了。
柳书殷也只是听熊大夫讲过,她只是背熟了穴位,她原本的初衷也只是救人。可从没想过,要害人,甚至是想要利用穴位要置人于死地,什么的。
但是,她刚刚看到沈濯那个样子,她就急了。
虽然,她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可下手那个稳准狠的劲儿,就泄露了她的愤怒。
蓝强瘫坐在地,有嘴不能说,口水都快把上衣流透了。
柳书言眨巴着眼,看着柳书殷,“二姐,这……这该怎么说?你把他扎成这样?”
柳书殷也吓傻了,她只会扎针,而且,医术也不是很精。
她只能够记得住穴位,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瞬间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跑到沈濯的床边,挨着他坐着去了,顺带着还把手中那个‘罪魁祸首’的针管,给扔到了一旁。
她两只手紧紧地,抱住沈濯的一只胳膊,开始发抖。
柳书言见柳书殷这个架势,“二姐,你说话啊?抱着姐夫干啥?他……”柳书言对着瘫在地上的蓝强,像是踹死猪一样的踢了两脚。
“他这个混蛋,也不能就在这边躺着,流口水啊?”
柳书殷低着头眨了眨眼,“我~我不知道。”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声音极小,却也足以令房间内的所有人,听到。
“二姐,这人是你扎的?你咋能不知道怎么办?”
“他刚刚拿针管,扎你姐夫吗?我才扎他的。”
“那现在……现在……”柳书言又对着地上的蓝强,死死的踹了两脚。
沈母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沈濯翻了翻眼皮,“书言,从他怀里把治锁厂的公章拿出来,去蓝田的病房看看,把蓝厂长或者是蓝夫人,喊过来,让他们过来领人。”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还得看男人的决策。
蓝光尧和蓝妈妈,本来在蓝田这边照顾女儿和大外孙的,现在听到蓝强的事。也都纷纷过来了。
柳书梵抱着孩子,守着蓝田,打从这个蓝强回来,家里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日子过。
他抱着孩子走到蓝田的身边,“你哥真的很不懂事。”
蓝田摸着儿子的脸,“书梵哥,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人家都说外甥多像舅!”
柳书梵:“……”他听了这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又眨了眨眼,“我坚决不同意这句话,咱家的儿子,要好好的管,好好地教育。”
蓝田靠在了柳书梵的肩上,“我也讨厌我哥,烦死了。”
人都是在环境的影响下成长,这不,蓝田也一样。
她现在不仅在学校当老师,身边接触的都是学习的人。而且,高中的学习制度,跟她在国外一点也不一样。
而且,她身边的柳书梵几乎每一天,都在影响着她。
她慢慢地像柳书梵的生活节奏靠拢。
蓝光尧和蓝妈妈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躺在地上,流了半斤口水的儿子蓝强。
“强子,强子这是咋啦?”
沈濯用下巴指了指治锁厂的公章大印,“蓝厂长,可认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