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把柳书殷轻轻的放平躺好,还体贴的给她盖了小薄毯, “咱娘说,月子里,不能着凉,你要注意保暖。
等回去,我把风扇搬走,你不能吹了。这个夏天,你要受委屈了。”
隔壁床的产妇,听到他们家居然还有风扇?
风扇在这个年头,是什么概念啊?
难怪这个女人吃的这么好?就连用的东西,都应有尽有。还有婆婆给她买月子帽?
不像是她来城里生个孩子,还要苦苦的哀求扈家人。
柳书殷抓着他的手,“哪有委屈?能跟你在一起,才不会觉得委屈。”她说着,还伸手环了环小洲。
然后,冲着沈濯笑了。
沈濯也伸过头去,看了看小家伙。小家伙睡觉是张着小嘴的 ,他冲着柳书殷笑了,“他睡觉,是张着小嘴的。”
柳书殷用头靠在他的腕臂间,“嗯。”
这个时候,隔壁床的婆婆走了进来,她过去对着那个产妇直接拉了起来,“快过去给孩子喂奶,你下的那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哭了。”
沈吾梅这个时候,已经抬起了头。只要是这个产妇下床,她就要盯着。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问了一些问题。
柳书殷的奶水一直下不来,可她仍然感觉很胀,医生检查了一番。
“奶水还是充足的,就是不太通畅。可以多吃鸡肉、鱼肉、猪蹄,牛肉这些食物来改善。”
柳书殷看到旁边的鸡汤,还有今天早上沈母弄来的鱼汤,“医生,其实我也是吃的。而且,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就是对妇产科这方面还欠缺。”
医生看到沈濯在一旁给小家伙喂奶,另一只手还护着柳书殷,给她垫枕头。
医生看她的男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再看看他们家吃的东西,还挺新鲜的。居然还有水果?
这年头,花钱买水果的人并不多见。只是,这样的家庭,按说一般都会去棠川市第一人民医院。
她不明白这一家怎么偏偏选择了,她们中医院。
不过,她家男人倒是挺勤快的,可是她接诊中为数不多的照顾妻子,照顾孩子,伺候月子的。
“你家男人不错!”
医生忽然说出了这句话,让柳书殷瞬间警铃大作,起了警惕之心。
她的双手挽住了沈濯的胳膊,那个生怕沈濯被人抢走的架势。
让这个四十多岁的医生笑出了声,“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从医二十年了。
这老婆生孩子,那男人的啊。不是在一旁打麻将,就是在外抽烟,喝酒,玩牌,还有的就跑过了看两眼,就走。
哪有像是你家男人,又是在这边照顾你,照顾孩子,还伺候月子的。
你说说这是不是好男人啊?”
柳书殷听了这话,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不知道,她还以为又来一个抢沈濯的!
柳书殷轻轻的点了点头,给了医生一个笑脸。
医生冲着柳书殷说道:“奶水不通的话,也好办。让孩子多吸吸,别总是怕孩子累着。一饿就给他喂奶粉,奶粉总归赶不上母乳好。
若是孩子吸累了,就让你男人来!”
【啪】这个时候,沈濯又打碎了一个奶瓶。
柳书殷:“……”她的脸瞬间通红不已。
奶瓶的碎玻璃渣。落在了医生的脚边,医生看到沈濯这个样子,不由得笑开了。
这小伙子还真有意思!
医生对于这种事,或者是说这种话,已经是一种职业习惯了。
沈濯的脸皮再厚,也架不住别人拿他来调侃!只有他调侃别人的份儿,别人要是调侃他,他脸也红。
沈濯换奶瓶之时,恰好柳书梵,柳青华,柳书言,沈世显他们都来了,还拎了好多东西过来。
柳书梵看到他又换了新的奶瓶,不由得摇了摇头,“我看明天书殷出院 ,你还要多买几个,回去备用着。
等你儿子长大,还早着呢!都学了一天了,还不会泡奶!”
“这次是意外!”
“你哪一次,不是意外?”
柳青华推了推眼镜框,“书梵,你好好教教他。”
沈濯:“*&¥##@¥#”。
柳青华一干人走进去后,沈濯单手按住了柳书梵,前进病房的步伐,把他拉到了男厕所旁和打开水的中间。
柳书梵看了看他,又往男厕所还有开水房,过了一眼,“没人,想问啥,直接说。”
“那个……咳咳!”沈濯还没开口,又伸着脖子,往厕所和开水房旁过了一眼。
确认没人之后,他压低着声音问道:“那个……你那个……”
“想说啥?”
“你家田田的奶,是怎么通的?书殷这会儿,总是涨,奶水下不来。”
柳书梵听了这话,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然后,又抬手推了推眼镜框,声音比沈濯更小了三分,“多吸吸行了呗。”
沈濯哽咽了一下,“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书殷现在不是刚生产嘛。还在坐月子,你说一般啥时候吸合适啊?”
柳书梵红着脸,又推了推眼镜,“我怎么知道。”
“你一般啥时候吸?”
“没事的时候。”
沈濯小声求教:“我的意思是说白天,还是晚上?具体的要吸多长时间?然后,什么姿势?”
“你管我啊?!”柳书梵瞬间冲着他瞪眼,嗓门都跟着大了几个分贝。
下一秒,他直接推开了刚凑过去的沈某人,人家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沈濯愣在原地,这不是虚心像他求教的嘛!
大舅哥什么人呐这是?看着挺和气,挺斯文的,咋忽然就炸毛了?
再说了,谁管他了?
啥毛病啊,这是?
他就是想给柳书殷通奶,才问他的。谁让他家媳妇儿通了呢!
唉!
沈濯转念一想,还得把柳书梵给逮回来。于是,小跑过去把正要进病房的柳书梵再次抓回了原地,“我要吸你妹的奶,给孩子通奶,你快点告诉我得了。”
“你自己不会看书啊?”
“我现在看还来得及吗?她都涨成那样了?痛快的,赶紧说!咋办!”
柳书梵面色绯红,声音更是低若蚊蝇,“我跟田田那时候,在孕期就做这种准备工作了。你这都生了,才吸。”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柳书梵懵:“我做事还要像你打报告?”
“传授经验啊。”
“你都生一个了,你比我经验丰富!”
沈濯:“……”
忽然,从女厕所出来一个女人。然后,用那种看【变态】的眼光盯着他们两个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