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打完电话,忽然看向了他。
想着之前的吴司机保护小白,定然是不行了。顶多只能算是个替补,若是能把拉过来给小白,当保镖,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再说了,吴司机的那点功夫,定然是不行的。
于是,他看向了韩延,“从今以后,你负责专门保护小白的人身安全。”
“我没保护别人的习惯!”韩延这么多年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自己,然后,见到明天的太阳就行了。
突然,他的腿上就被踹了一脚,“现在我让你保护小白,立马,马上把她送学校去,让她上学。她马上就要高考了!”
韩延不语。
沈濯拧眉,“你现在是青龙会老大,我指使不动你了,是吧?看看你把门给弄得!”
韩延内心觉得有点理亏,转身拽住了小白的手,“去上学了。”
沈濯转头看向了他这个动作,抬手就打了韩延的手臂,“不许拉手!不许乱碰她!”
韩延沉着脸,“让我给你闺女当保镖,你还提这么多要求。我演出费很贵!”
“前段时间给你的两千万,不够你演出的?”
韩延:“……”
小白出门后,坐上了那辆超级拉风的摩托车。
韩延一启动,就把沈濯给吓坏了。
不是说他到了中年,受不了这个,而是,他觉得他的小白受不了这个。
“打住!”他说着就掏出了钥匙,“开我车去 ,别让我女儿坐这种,多危险!”
韩延接过钥匙沉着脸,“我的车技,你放心!”说完,这话直接把沈濯甩过去的钥匙,给他丢了回去。
然后,一溜烟人就不见了,只留下沈濯站在原地,脑子嗡嗡的回响。
妈的!韩延这小子现在怎么变得这样?
不行!他坚决不能让小白在这样了,太冒险了。
——
韩延把小白送到学校只用了两分钟,小白下来的时候,头有点晕。
脚下还在打转,韩延单手扶着她。
“晕一会儿,就好了。”
小白借着他的手劲儿,原地晃悠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韩延摆了摆手,进了学校。
韩延看到她进去,他直接调转了摩托车,转了回去。
沈濯给余小倩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安排合同事宜。
韩延再次回去的时候,他见沈濯家已经有人在装修门了。
“小白送去学校了。”
“沈总,门装好了。”
韩延撇了这个人一眼,“装好了,就滚!”
这个人愣了一眼,他还没收到钱呢?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沈濯从口袋里掏出钱,数给了装修的人,这个人拿了钱才离开。
沈濯拧眉的看着韩延,“你小子能不能懂点基本礼节?人家帮咱干活,还能不给钱?”
韩延以为只有去餐厅,酒吧,舞厅那种地方才会用到钱的。一边来讲,他对生活上的这种事,有些不太懂。
沈濯叹息,“吃饭了没?”
韩延哪里会想起吃饭?
沈濯见到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没吃早饭。
“小白也没吃?”
韩延见他瞪眼,不就是没吃早饭吗?他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小白要好好养,她不吃早饭会营养不良的。她还在长身体,还要高考。不吃早饭怎么行?”
韩延垂眸,“一顿两顿,又饿不死!”
“你以为他是你?”沈濯自己去了厨房,开始洗手烧饭做菜。
韩延十分的不解,“你……不是董事长了吗?还亲自做饭?”
沈濯洗着生菜,“董事长哪有不吃饭的,把那鸡蛋拿过来,洗了,煮上!”
韩延撇了一眼,抬手抓了三个,摔到地上一个,捏碎一个,只剩下一个洗好的。
沈濯气的冲着他咬牙,韩延见到他这个架势。然后,拿了卫生纸低头把地上的碎鸡蛋收拾好。
又重新洗了洗手,等到下一次拿鸡蛋的时候,他格外的小心,却保鸡蛋是完好无损的放到了锅里。
沈濯果真拿了旁边袋装的牛奶,又找了两个杯子,开始泡牛奶。
他去冰箱又拿了面包,“一会儿吃三明治,把鸡排烤了。”
“不会!”
“不会就学!”沈濯冲着他说道,“妈的,老子之前也不会,你看看现在这不是啥都会了。你都当老大了,以后要多懂得享受生活。
而不是天天喊打喊杀。对了,乔家良当初是怎么逃过一劫的?现在你把他藏在哪儿了?”
韩延在一旁一边给他理着鸡排,一边讲述着曾经的事。
……
饭后,沈濯特意拿出了一个保温桶,“这个,给小白送去,让她吃!八点四十分,她下课。”
韩延接了过来。
沈濯看到他还不走,“现在八点半了,她八点四十下课。你还不去?”
韩延往自己的嘴里又塞了一口牛肉,“两分钟送到的事,急什么?”
“你说啥?”沈濯诧异的看着他。
韩延觉得刚刚是因为摩托车上,他带上了小白,才特意开的慢点的。所以,耽误了一分钟。
要是他自己的话,那几乎是一分钟内就能搞定的。
沈濯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是怎样在那样的环境中,摸打滚爬的,很难体会到他的经历。
他没有反驳他,而是,叹了口气。
他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然后,递给韩延。
韩延没接,只是回了两个字,“戒了!”
“草!”沈濯觉得自己拿着,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你刚刚说,棠川郊区那边的灌木丛摔下去,不一定死人。那你给我分析分析,小白的麻麻会掉落在了哪个县?”
沈濯说着,还单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地图,“孟城的这一带,你看看。”
韩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孟北县,孟带县,孟中县?她最有可能掉落在哪儿?”
“不知道!”韩延起身,拽起了小白的保温桶。
“你刚刚不是说她摔下去,不一定死的吗?现在又不知道了?”
韩延把保温桶一拎,“那也要看看实际情况,才知道。靠你请来的那群专家,只会纸上分析。”
沈濯盯着他,“那怎么去实际?难不成在抛下一个人?”
“为什么不可以?”
沈濯看着他,“你杀人有瘾?老子从不干违法的事,钱可以不赚,这种伤人性命的事,还是算了。”
韩延看着他,“本来以为你是个血性汉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娘们儿!”
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