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干什么?”党翰采捂着被党老夫人用力扇的那半边脸不可置信的吼着。
旁边的一群女人也被吓坏了,一个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
党翰采此时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这个时候发现这些女人在这里,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他如何忍受的了,扭头对着旁边的一群女人怒吼一声,“滚!你们都给我滚!滚远点!”
一群女人被党翰采这一声怒吼给吓了一哆嗦,几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后,连忙吓的慌张的,像鸟兽状一样飞快的散开。
速度快的惊人,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们似的。
党老夫人其实在当时扇了一巴掌后,整个人也有些慌张,她其实当时已经知道她冲动了。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做出,在做什么事后反悔的话,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她,是整个党家里位数最高的人。
党老夫人阴沉沉的看着党翰采,党翰采被扇了一巴掌,没反应过来。
他的面色同样也不好看,母子俩就这么齐刷刷的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党翰采率先低下了头,他在心里面自我安慰着。
百行孝为先,他不跟他娘计较,此时正好被打的那半张脸已经没有痛感了,党翰采放下手中捂着脸的手。
大大的叹息了一声,“娘,这是谁又惹你了?这么气冲冲的来找我发泄?”
党翰采直接开口询问着,当老夫人一听到来的这个事情,她就有一些气不打一处来。
眯着老眼瞪着党翰采,“儿啊!你还记得你在党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发的誓吗?你现在在做的这些,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誓言?”
党翰采一噎,面色就有一些难看,倒是也能够接受。
他无所谓的摆摆手,“娘,是不是顾灵那个女人让你来说叫我的,她这简直就是善妒,当初就应该把她休弃回去。”
党老夫人什么还没说,党翰采就先噼里啪啦的给顾灵定了一个戴帽子的罪。
党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有些心疼她的儿媳妇儿。
原来在儿子的心里,她这个儿媳妇还真的是不得儿子的心,她或许是真的有些杞人忧天。
党老夫人难得开口替顾灵解释了一句,“没有,你那个好妻子,根本就没有想着要扶持你,她现在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么的逍遥。”
党老夫人说的这话,党翰采其实只信了一部分,他还是非常坚定的认为是顾灵明里暗里的找了他娘。
再加上他娘爱子心切,这才有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党翰采非常的自我感觉良好,母子俩就这么鸡同鸭讲的,说了一大堆。
最后是碍于孝道,党翰采最终保证一定会在秋闱的时候,他一定会博得头彩。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母子两人特别的有自信,还是因为真的有这个真材实料。
根据眼线的传话,党翰采母子两人的谈话其实并不欢快。
这些顾灵其实已经猜到了,这就是人性,党翰采以前或许天赋没有那么高。
但是他头悬梁锥刺股,对自己非常的狠,简直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读书考科举的这条路上。
他的成绩在书院里面一直是名列前茅,不论是严寒酷暑,从来没有一刻时间是松懈过的。
一直严苛的对待自己,突然发现一个人竟然还有另外一种活法,党翰采仿佛是走进了新大陆。
他从一开始的浅浅的尝试,他后面的逐渐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肆意妄为到往府里拉女人进来。
完全不顾顾灵这个正室嫡妻的同意,肆无忌惮,再加上这边有顾灵的纵容。
如果党翰采在外面买女人时,银钱不充裕的时候,顾灵还会帮他付钱。
这样就变成了党翰采自始至终的坚信着顾灵一定是爱着他的,爱的不可自拔。
春去秋来,很快到了秋闱,无论是党老夫人还是党翰采,他们俩都是信心满满。
甚至于党老夫人已经在府里准备好了,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各式各样需要打赏的。
看着这母子,两人好像完全忘记了,党翰采沉醉在温柔乡里面不可自拔。
考试出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党翰采的运气不大好,出来之后,浑上下散发着浓厚的恶臭味。
就像是在旱厕的旁边被熏陶了无数次一样,本来党老夫人信心满满的去接人。
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鼻子有一股窒息感传来。
身体被脑子反应快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下意识的捂着鼻子,一阵干呕声传来。
幸亏现在的党翰采是昏迷的状态,不然他要是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
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但是这一切都不关顾灵的事情了。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顾灵早就已经托人,在书院以及其他的地方时刻的观察着党翰采。
党翰采这样的人品就不应该进入官场,不然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巨大贪官。
他能够算计枕边人,能够对枕边人如此心狠手辣,谁知道啊,会对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做出什么事情?
这样的人就该一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有任何上位的机会。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党翰采在考场里受到的折磨,三天时间养的七七八八。
他挣扎着起身,带着书童前往揭榜的地方,好不容易挤进去之后。
一直没有找到名字,到达最底部时候,已经是300名开外。
党翰采一时间承受不了这个差异,两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时间意思又是鸡飞狗跳,等送回府后。
党翰采还是不能接受他自己居然搞成了这个样子,哪怕此时已经气急攻心的从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他还是嘴里面不停的嚷着,“不可能,我不可能只考了这么一点,这里面一定是有猫腻,我要求彻查。”
顾灵听到党翰采这歇斯底里的哭喊,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党翰采这个样子还真是,太癫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