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顿时心中一凛。
虽然对朝廷礼制不甚了解,可自己区区一县侯,哪怕是有皇帝赐婚,可也还不至于让堂堂礼部尚书亲自前来道贺吧?
然而,唐明只是呵呵一笑,“王公子多心了。”
“继细盐提炼技术之后,王公子为朝廷再次立下盖世奇功,扬我大康国威……”
“如今王公子成婚大典,我这个礼部尚书跑一趟,代表朝廷前来道贺,自然是应该的!”
“另外,本官与你那岳父,郑明礼郑大人,本就私交不浅……”
“而眼下,郑公与兵部一众官员去了南楚,我这个做伯父的,也算是娘家人,于情于理,自然得先来这边看看!”
“当然,本官稍后,定然会去贵府讨杯喜酒喝,还望王公子,莫要嫌本官叨扰才是!”
可没想到,不等他说点什么,这唐明却又一把将他拉到一边。
一脸神秘莫测,压低声音,“当然,还有些话……”
“要换做别人,本官自是不会多言!但王公子不一样,虽然初次相见,但本官对王公子却是倍感亲切投缘!”
“因此,才多说两句!”
面色说不出的古怪,直搞得他王老爷满头雾水。
唐明才又小声道,“王公子初为朝廷新贵,又一鸣惊人即将上任太子伴读,很多事你还不懂!”
“就比如你这岳丈郑明礼,尽管他与本官,也算有些交情……”
“可本官跟你说,他这人别看表面上刚正不阿,可实则一肚子心眼,常爱在背后做些小动作!”
“当然,本官倒不是嚼舌根子,言你这岳丈品行不正……而只是感慨,郑公这人,有时候蔫坏蔫坏的……”
“比如陛下此次赐……”
却又赶紧住嘴,一拍他肩膀,“但是本官不一样!”
“本官向来为人正直,从不背后搞小动作!”
“因此,王公子年后进京为官,空闲时候,大可以来我府上喝喝茶,两家以后多走动走动,亲近亲近嘛!”
“我那犬子与小女,对王公子的才名也是仰慕得很,你们年轻人也可多交流交流!”
顷刻,王修嘴角猛地一抽。
歪着脑袋使劲打量这老头,脸色漆黑。
卧槽!老子瞧着你这礼部尚书,才是一肚子坏水,蔫坏蔫坏的吧。
又一系列繁文缛节,着实将人累得够呛,才总算将郑妍儿背上花轿。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回到府上,已是傍晚时分。
府上老爷,不仅已贵为当朝侯爷,更要同时迎娶两位主母,自然是无比隆重的大事。
因此,在府上老管家的操持下,不但整个宅子,早已是张灯结彩,就连府外大街上,也到处都挂着喜庆的妆饰。
前来道贺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人满为患。
除了以前乌鸡巷的一众邻居,王家一些宗亲,以及临州府的一些商贾或士绅,更多的,却是州府包括下属县衙的一众官员。
七八十桌酒席,都直接摆到了前院。
又是一大堆繁琐的仪式,诸多之前听都没听说过的规矩流程,诸如跨木马鞍、跨火盆,足足半个多时辰,大婚典礼才总算结束。
婚宴的酒席,足足折腾到深夜,宾客才渐渐散去。
直到这时,王修才总算长长松一口气。
可尽管如此,因为在王家宗亲长辈的带领下,挨着挨着敬酒……
诚然他王老爷自认酒量还可以,可被纠缠折腾大半天下来,也是罪得脑袋昏沉沉,走路都东倒西歪。
因为同时迎娶两位夫人,后院自然设了两间洞房。
沉思良久,却还是咬了咬牙,托着疲惫的身子,径直便朝苏晚晴的房间走去。
而当王修推开房门进去,便只见布置一新的洞房内,红烛高燃。
苏晚晴正身着大红喜服,头顶盖头,端坐在那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大床前。
旁边,侍立着一个喜婆,领着两个手持托盘的俊俏丫鬟。
那喜婆自然是对这些流程极为熟练,一番礼仪与吉利话过后,饮过合卺酒,便领着那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于是很快,洞房内,便只剩下两人。
虽然自从来了这大康王朝,他王老爷可是做梦都想着,退掉与苏家这桩婚约,也搞不明白,怎么稀里糊涂就到了眼下这地步……
可说实话,这段时间,每每想起这女人,心中就总是一阵暖意,从未有过的踏实。
只唯独,眼下这么快,这傻女人便成了他拜了堂的夫人,倒让他感觉有点像做梦。
去过旁边托盘早已摆放好的玉如意,轻轻挑开大红盖头,却更一下子呆住了。
只见映入眼帘,好一个风姿卓绝的美人!
眉如翠竹,肌如白雪,翩若轻云出釉,双目犹如一泓清泉,温润的檀口更如樱桃般诱人。
搭配着头顶的喜冠,以及那身华贵喜服,烛光下,是那般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
温婉娴静下,几分端庄。
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见识这个女人的卓绝风姿……却也是彻底看得痴了,心脏都扑腾扑腾跳得厉害,小腹一阵燥热。
而此时,苏晚晴也正盈盈望着他,美目眼波流转,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甜蜜笑意。
看着他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竟是“噗嗤”一声,笑靥如花下,脸蛋更瞬间一片醉人的红晕。
贝齿轻启,音若蚊虫,“夫君……”
随即,竟是再说不下去了,只是将脸蛋瞥向一边,再不敢与他对视。
娇艳的脸蛋绯红得如熟透的苹果,耳根都滚烫得厉害。
刹那间,纵然他王老爷乃是千年钢铁直男修炼成精,却哪还有丝毫迟疑?
二话不说,便一把搂住她那柔软的小蛮腰,将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紧紧搂在怀里。
只丢下一句,“夫人,为夫为你宽衣……”
厚实的嘴唇,照着她那樱桃般诱人的檀口,狠狠便啃了上去。
嘴巴到了位,双手不用脑袋指挥,自己便知道往哪儿去……
呃,手感真好!
苏晚晴娇躯微微一颤,只是近乎本能,一双莲藕般的玉臂轻轻环着他的脖子,彻底瘫倒在他怀里。
然而同样这时,一只手刚顺势解开她那系在腰间的束带,接下来的情形,却让他一下子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