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王爷,着一身五爪金蟒袍服,头缀金玉明珠冠,仅仅往那一站,便好一副霸气侧漏的派头。
赵书意一袭宝蓝色曳地长裙,胸前绣四爪蟒纹,领口缀青兰花图案,腰系流苏。
娇艳迷人得勾魂摄魄的脸蛋,搭配那略显丰韵却婀娜柔软至极的身段,依然显得那般风华绝代,如众星拱月,仿佛连天边刚升起的初夏骄阳,都快失了颜色。
特别今日,这一副郡主朝服盛装打扮,更多了些华贵端庄的味道。
说实话,王老爷不得不承认,这娘们确实很美!
无论是模样身段,还是浑身那种端庄华贵极具风韵的味道,比起赵澜那婆娘,也丝毫不让,简直令人欲罢不能抓心抓肺。
用句资深老流氓的话来说,“哟,这小娘子,也忒有味道了,要是能搂着亲上一口,死也值了啊!”
然而,他王老爷终究流氓得还不够资深。
心里清楚得很,这娘们危险,可是个招惹不起的狠角色啊。
跟她交道也打过好几次了,可哪次不是吭哧吭哧三两下,就把咱老王同志折腾得狼狈不堪落荒而逃的?
哪怕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就这么一个还没出阁未经人事的娘们,不带把的,是如何做到一个劲嚷嚷着要去凤仪阁寻花问柳快活一番,张嘴闭嘴“这男人嘛,就该喝最烈的酒,搂最美的姑娘”……
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
而此时,眼见他王老爷到来,正撅着屁股给自行车上锁,又开始一副要吃人的千年老狐狸的表情,在他身上打量着。
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调侃意味。
搞得他后背凉飕飕的,浑身不自在。
倒是那美艳妇人,衣着华贵光彩照人。
虽看着已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圆润脸蛋肌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身段丰韵柔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举手投足,又丝毫不缺端庄典雅气质,更是贵不可言令人不敢直视。
虽素未蒙面,可王老爷用脚指头也能猜的出来,无疑,这便是赵王爷的王妃了。
只是更出乎意料,这位身份尊崇无比的赵王妃,倒也没显得多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
一双美目同样在他身上打量着,嘴角微扬,神情模样总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甚至都让他突然有种恍惚错觉,总感觉这眼神,像极了丈母娘看初次登门的未来女婿。
于是乎,王老爷脑瓜子便开始隐隐作痛了。
瞧着这架势,这一家三口,根本就是在这专程等着自己的啊。
其实也多少有过了解,这赵王爷与王妃,夫妇二人所嫡出子嗣,除了清河郡主赵书意,还有两个男丁。
老大早已及冠大婚,受封郡王,如今在边关军营任职。
老二才十二三岁,毛都还没长齐,正在弘文馆接受圣人先贤学问的洗礼。
可关键……
太后寿典在即,这一家子不赶紧进去观礼贺寿,在这等着本老爷一个位卑身轻的柔弱国公,想要干啥?
还能有啥好事不成?
何况,虽从上次那狗皇帝领着赵王爷跑来府上混吃混喝,也算看出来了,这兄弟俩感情应该还算和睦。
应该……可能……没有表面心连心背后动脑筋……吧!
可自己一个任着要职的朝廷命官,跟一个一品亲王私下走得太近的话,终究不是啥明智之举啊!
然而这时,正当他眼珠子咕噜直转,正满脑子琢磨着要不要装着没看见,拔腿就跑,赵王妃却率先出声。
面含浅笑,倒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和煦,“这便是王修小郎哥了吧……”
“早就如雷贯耳,大康名扬天下的朝廷新贵,楚国公满腹经纶,不但出口便是旷古烁今的诗作,更满怀经世济国之才,乃百年难见之奇才也。”
“更听闻,还是个有趣至极的妙人。”
“只奈何本宫,向来深居王府,且一妇道人家诸多不便,不能登门拜访,实属遗憾。”
“今日一见,倒果真是生得一表人才,眉如剑眼若星辰,好一个俊俏的小哥儿。”
可赵王爷却是虎躯一震,瞬间面色一沉,还带着些不悦怒火。
板着脸,鼻孔一声冷哼,“哼,夫人倒是菩萨心肠好脾气,净挑些好听的话说。”
“可依本王看呐,这小崽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实在欠收拾了!”
“夫人你又不是不知,当初本王看得起他,又眼瞅着他初次上任太子伴读,便一片好心盛情相邀来府上做客……”
“咱夫妇二人,又是张罗着下人将王府里里外外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又是亲自上街挑选食材的,甚至夫人你还亲自下了厨,最后还让书意丫头亲自前去相迎。”
“能得本王夫妇如此盛情款待的,那是多大的荣幸?”
“结果这狗东西倒好,竟半道上拔腿就跑了,一点面子不给,搞得最后,只能咱夫妇二人对着满桌子山珍海味大眼瞪小眼。”
“你说说,这算个什么好东西?”
一拂袖,阴沉着脸,情绪还有些激动起来,“不仅如此……”
“本王向来心胸宽广仁德,不愿跟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甚至因为他的确有些才华,心中生了惜才之意。”
“以德报怨之下,甚至还拉下脸主动提出,愿收他为门生弟子。”
“只要这小子点头,愿意拜在本王门下,从此不但得罪本王的事既往不咎,而且朝堂之上,还自然有咱赵王府护着。”
“结果这崽子,给脸不要脸啊,竟是当场拒绝了啊……”
“这也就罢了……咱夫妇二人,好歹也是当朝一品亲王与王妃,书意丫头好歹也是郡主身份。”
“他一个区区国公,是为人臣,眼下见着了,竟也不知赶紧上前来见礼。”
“还在那里眼珠子直晃荡,肯定又在琢磨,装着没看见咱们,拔腿就跑!”
气势汹汹,脑袋都快昂到半空去,还带着些不耐烦,“算了,算了……”
“就这么个混账东西,本王现在看着就烦。”
“不顾君臣之别,对当朝王爷大不敬,要不还是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吧,要不然留着过年呐?”
“也免得一会儿寿典上,又惹得老祖宗不高兴了!”
话音未落,竟是朝着不远处一队巡逻的宫中侍卫一招手,破锣嗓子一声吩咐,“快来两个人,把这狗东西拖出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