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吧,人家周卫民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拿什么跟人家抢?”
“丁秋楠怎么就不是分配到和我一个院子里?”
“……”
这些人里面一个个的都是对周卫民羡慕嫉妒恨。
女同志也有不少人是短暂的碎了一下芳心,本来周卫民还是她们理想的结婚对象,没有公公婆婆立规矩,给脸子,周卫民工资高,前途好,还有自己家房子,听说房子还不小,比分配的那些大呢。
可是也没几个人能和周卫民搭上话这些。
他们却不知道,周卫民和丁秋楠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干净着的呢。
“现在他们的嘴巴可真是厉害,估计过不了多久,连咱们结婚了的话都能传出来了。”周卫民说道。
“我也真是搞不懂,咱们是一个院子里,下班的时候顺路坐个自行车怎么了?怎么就非得是对象才能这样?要不你还是赶紧找个对象吧,你找了对象,有了正头了,他们就不会这么盯着我了。”丁秋楠无奈道。
“你为什么要让我找对象,我又不怕被他们说,难道他们说说我,我还能被扒掉一层皮吗?你怕,你就去找个对象。”周卫民满不在乎道。
“谁怕了,反正我这是在为你的名声着想,你要是不在乎,那就算了吧。”丁秋楠切了一声道。
“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一个大男人,我要这种名声做什么?不能当饭吃,不能当钱花。”周卫民不屑道,怄气似的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
“呼!”
自行车突然加快了速度,让丁秋楠也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提心吊胆了起来。
“周卫民,你想怎么样,你想做什么?你骑这么快做什么?”丁秋楠紧张地抓着周卫民的衣角,害怕不已道。
“怎么,你怕了?”周卫民反问道。
“废话,你骑这么快,你要是摔着我怎么办?”丁秋楠急了道。
连丁秋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和周卫民在一块儿的时候,她的话都比之前多了好多,也不再是以前的那样公事公办,明晃晃和人保持着距离的样子。
“不会的,放心吧。”周卫民说道,说着,还是放慢了些速度了。
饶是周卫民想要放慢速度,可是也晚了,直接和另外一个自行车给撞上了。
“嘭!”
“哎哟!”
丁秋楠摔了一个屁股敦了,形象差点都没有了,也幸亏是年轻,并没有伤到了要害或者其他的地方,整个人都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对比起她的狼狈不堪,周卫民依旧是那么镇定,因为在自行车撞上来的时候,周卫民就放开了自行车,直接躲闪到了一边了。
“怎么样?你没事吧?”周卫民看着和自己的自行车撞上了的这个骑着轻便些的女式自行车的姑娘,问道。
“你怎么开车的?”那姑娘气冲冲的问道。
“那你怎么开车的,我看你刚才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你怎么就敢开到了大街上?”周卫民问道。
“你怎么敢在大街上骑这么快,反正我不管,刚才就是你撞了过来,这事儿,你可是要负责任。”姑娘不服气道。
“行,哥们敢做敢当,是我骑快了,对不住了您嘞,您说,这事儿要怎么解决?帮你把自行车拿去给修了?”周卫民试探着问道。
“走,去修。”姑娘生气道,自然要好好看看自己的这个自行车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前面不远的那里有个修车摊,要不然咱们去那里去问问?”周卫民问道。
“走吧。”姑娘瞪了一眼周卫民,说道,好好地一个人,骑车怎么就这么横冲直撞呢?
要不是自己没事的话,非得把这个人抓去执法所好好教育教育不可。
“周卫民,你等等,我还在这呢。”丁秋楠一瘸一拐的走着过来道。
“怎么着?你要坐车吗?我看你那屁股墩子摔不轻,你还能坐吗?”周卫民问道。
“不坐,但是你要赔我医药费,那老莫,你就不要去了,我和娄姐去就行了,我好心请你吃饭,想着谢谢你,谁知道,你骑车,直接把我给甩下来,周卫民,你简直是恩将仇报,用院子里的人的话说,你就是个缺德货,你慢慢陪人去修车吧,我和娄姐去吃饭。”丁秋楠很是生气的说道。
说着,丁秋楠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没有一瘸一拐的,看上去,背影非常的潇洒利落,心里却在一个劲骂着周卫民缺德,周卫民混账。
“阿嚏!”
“阿嚏!”
与此同时周卫民也打起了两个喷嚏,看来,晚上的风扇开太大了,今晚应该注意一下了。
“走吧,我们去修车。”周卫民说道,现在跟人家去修车才是正事,吃不吃老莫那个,周卫民不是很在乎。
不过,周卫民看了看她这个自行车,有些破破旧旧了。
前面不远处也就是南锣鼓巷,这里附近有个修车摊,周卫民带着人直接来到了这个。
“师傅,您好,我要修车,您帮我看看我这车有没有问题。”姑娘走到了修车摊,对老板说道。
“姑娘,您不是刚打了气,调了刹车了吗?怎么又来了,车子怎么了?”修车摊师傅问道。
“冉老师,你怎么在这呢?”三大爷阎埠贵此时刚从菜市场回来,今天他出门的时候老伴儿让他也去多买点白菜土豆回来,说是晚上的菜更便宜。
谁知道就碰到学校新来的冉老师和周卫民在这了。
冉老师?
冉秋叶?
“老师?你是当老师的?你是哪里的老师?”周卫民好奇道。
“用你管?师傅,帮我看看我这个车吧。”冉秋叶不满道,没想到自己来红星小学第一天上课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够倒霉。
修车摊师傅在给冉秋叶检查着这自行车,不由得摇摇头,说道:“姑娘,不是我说你,这个车估计有你年纪这么大了吧,你这车,还是不要骑了吧,挺久了。”
“卫民,下班了,你怎么也在这呢?”阎埠贵问道。
“我撞了她的这破烂车,在这陪她修车呢。”周卫民无奈道。
“这可真是巧了,这是我们学校刚来的冉老师,我同事,冉秋叶。”阎埠贵笑着道,说着,又对冉秋叶介绍道:“冉老师,这是我们院的周卫民同志,和我是邻居,卫民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说什么破烂车呢?你的才是破烂车。”冉秋叶很是生气道,又对阎埠贵说道:“阎老师,你们院这个周卫民同志撞了别人的车子,还这么的出言不逊,真的是非常不礼貌。”
“卫民他不是这样的人,要我看,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他这不是也陪着你修车了吗?”阎埠贵打圆场说道。
还真是冉秋叶,周卫民仔细打量了起来,冉秋叶现在年纪不大,看着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两根麻花辫,穿着的虽然也是普普通通的碎花印花衬衫和黑色布裤,凉鞋,可身上有股子挥之不去的文化人的气息,就是这个人站着在你面前你都知道她是有文化。
但是长得却还是很高挑,肤色白皙,五官看上去没有多么好看,但是凑着在一起很是挺舒服,越看越耐看,更让人注重的是她的气质。
“师傅,怎么样?这车?”周卫民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的看着人,和冉秋叶也盯着自己的目光看着,感觉到了很不好意思,赶忙别过脸去,问修车摊师傅。
修车摊师傅摇摇头,说道:“别修了,这车也修不好了,都这么多年了,这么破旧了。”
“那我每天这上班……”冉秋叶为难了起来了,自己好不容易托人找到个别人不要的骑不了的自行车,本来想着修修还能用,还能继续的用来上班,谁知道……
这才第一天,第一天,这自行车就已经……
“冉老师,你这个自行车确实是太过于破旧了,根本就是也已经无法使用,这个你可不能怪人家卫民那。”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自然是偏袒周卫民,自己家儿子可还是跟他混,要是胳膊肘往外拐……
“算了,你走吧。”冉秋叶叹了口气道,本来这个车就破烂,修也修不好,还能怎么样?
只能是自认倒霉了呗。
“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说点东西吧,我给你补偿补偿。”周卫民无奈道。
“不用了,这个自行车原本呢就有些不好。”冉秋叶摇摇头,说道。
周卫民看了下这个自行车,很多地方都已经生锈了,那些链条和车轮子都已经老化了,估计就只剩下个自行车铁了。
自己就算是想给她找个零件来组装,都已经没多大必要。
周卫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说道:“这个,算我赔给你了,实在是对不住。”
虽然这个车比较破旧了,但是周卫民还是知道,普通人要是想有个自行车也确实是不容易。
“不用,用不着,我找这个车的时候都是没花钱。”冉秋叶摇摇头,说道,说什么也不要周卫民给她钱。
周卫民想着把钱塞给她,冉秋叶也没有要。
“三大爷。”周卫民说道,意思是让阎埠贵劝冉秋叶把钱收下。
“冉老师,没事儿,卫民市场里六级工,这点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你就别心疼了。”阎埠贵说道,阎埠贵觉得周卫民还是给多了,就这么个破自行车那里能值10块钱呢?
给个5块钱就差不多行了。
何必呢?
真是钱多的,自己让解成跟着他,不错,也捞到了不少好东西。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冉秋叶说道,她有些不相信周卫民如此年轻就能是六级工了,六级工不都应该已经是那些老师傅了吗?
不过阎老师也没有必要骗她吧?
就算是为了让她手下这张大团圆夜没有必要吧?
不管周卫民是不是六级工,这个钱,自己还是不能要,自己那个破自行车不值钱,冉秋叶心里是知道。
“阎老师,我就先回去了。”冉秋叶说道。
“冉老师,你家住着在东城那边呢,你这回去现在还不知道要多久呢?”阎埠贵有些不落忍,说着道。
周卫民也想起来了,冉秋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书香世家,还出国留学过,住着在东区的那边以前富贵人家的地儿,也并不奇怪。
“我送送你吧?”周卫民说道。
“不用了,总是要习惯,我回去再想想办法吧,再说了,咱俩也不熟,你也不可能每天都接送我吧?”冉秋叶摇摇头,说道。
“那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周卫民诚恳道。
“你又能做什么呢?无非也就是赔点钱,或者道个歉,你认错态度也还可以,行了,我不怪你,而且我那个车本来就破,你也看到了,责任不完全在你。”冉秋叶无奈道。
“好了,别耽误我回家了,我现在要去赶公交大巴车。”冉秋叶说道,说着就往着公交站那走着了。
等她走远了以后,周卫民才回院子里。
院子里,阎埠贵早就回来了,菜也放到了自家厨房里了,现在正在这悠哉悠哉的浇花呢。
“卫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也不要觉得冉老师那事不好意思,你也不想的不是,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本来那个自行车都那样了,别想这么多了。”阎埠贵劝着道。
“哟,周小爷回来了,怎么,帮人家修了车了?”丁秋楠现在和娄晓娥在院子里出来了,看着周卫民也在这,打趣道。
“小丁,你现在也会开玩笑了,可比之前刚来的时候锯嘴闷葫芦好多了,怎么样,是不是和卫民在一块玩了,心里就觉得放得开了?”阎埠贵看着丁秋楠打趣周卫民,还真是挺新鲜,说道。
“三大爷,人家小丁是个挺正儿八经的姑娘,别回头让周卫民给带坏了,小丁现在这样也挺好,听说周卫民刚才骑车撞了别人的车了,怎么样?”娄晓娥问道。
“没修好,撞了的车是我们学校冉老师的,那个车本来就是够破的,卫民还是挺自责,冉老师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追究他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阎埠贵问道,看着丁秋楠和娄晓娥这要出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