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见过关凯了？你手里是不是掌握着他和凯旋集团相关联的证据？”漆光华眼神炽热，满怀期望地开口问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你是弄不过他的。”谢沐风见漆光华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忍不住劝说道。
    像漆光华这样被仇恨迷失双眼的女人是非常疯狂的，为了复仇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道理谢沐风也明白，但眼看着漆光华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囹圄万劫不复，他还是出于人道主义最后再劝了一句。
    “你不用再说这些了！我们合作的前提就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搞关凯，我帮你挣钱！就是这么简单。所以，告诉我，你是不是掌握了有关关凯的消息！”漆光华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自己的劝说没起到效果，谢沐风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关凯的消息我确实没掌握到，不过我和一个叫胡邦国的人见过几面，根据我的了解，他才是凯旋集团背后的主事人，而不是你说的关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以来调查的方向有可能是错的！”谢沐风说出了他所认为的现实。
    “不可能！如果没有凯旋集团提供的巨额的资金，关凯不可能坐上副省长的位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
    说到这里漆光华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满脸惊喜的问道：“你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是胡邦国是吗？”
    看到漆光华激动不已的样子，谢沐风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
    “对，那个人叫胡邦国，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胡邦国，胡邦国……。”漆光华在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突然，她一拍沙发的扶手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了？”谢沐风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我知道胡邦国是谁了，他以前是关凯身边的一个秘书。”漆光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接着说：“就在胡邦国40多岁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却因为犯了作风问题自愿请辞下海经商，没想到啊！他的背后是关凯在给他撑腰，难怪他能执掌凯旋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有了关凯的支持，这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谢沐风也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
    他把胡邦国的事通报给了专案组，可专案组却没有把胡邦国核实过的身份反馈给他。
    由于信息差的原因，谢沐风手里没有掌握任何能将胡邦国和关凯两人联系起来的线索，所以他才一直认为关凯和凯旋集团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现在，得知胡邦国以前当过关凯的秘书，两人因此产生的交集，只要顺着两人之间的这条线索继续摸下去，很容易就能查到关凯的头上，只不过是花费时间长短的问题。
    “你之前不知道胡邦国就是凯旋集团的控制者？”谢沐风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问道。
    看来他无意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线索给漆光华。
    漆光华笑着答道：“我的好弟弟啊！你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啊！我之前用过很多办法和手段，都没打听到凯旋集团幕后那个人的消息。如果不是弟弟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呢？”
    从漆光华的语气听得出，她现在确实很开心。
    “你这话不对啊！在凯旋集团知道胡邦国这个人存在的，就我都知道有两个，一个是总经理李超，一个是部门经理楚远航。还有其多少他人知道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说这个消息不是那么难以获取吧！”
    谢沐风当这个代理人也才3个来月的时间，就已经见过胡邦国两次了，因此，在他的印象里，认为想要知道胡邦国就是凯旋集团背后实际掌控人的消息，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儿。
    谢沐风却不知道，在整个凯旋集团除了他以外，知道胡邦国身份的人一共不超过5人。
    李超是因为关凯的关系，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认识胡邦国。
    其他四个人就和朱鹏凯一样，是通过胡邦国的关系进入了凯旋集团的高层，所以他们或多或少的知道胡邦国的存在。
    而其他的公司高层，有的是被凯旋集团完成并购后，由以前的董事长变成了现在的公司高层，其中代表性人物就是朱鹏凯；还有一些是能力特别出众，被公司高薪聘请的专家骨干，其中就包括负责制造生产行业的欧阳远欧经理，负责金融投资业务的顾晓峰顾经理。
    这些人明面上都归李超管理，他们并不知道凯旋集团背后那些龌龊事。
    “难，实在是太难了。为了查找有关关凯违法犯罪的证据，我把大部分的家产都投了进去，疏通关系、买通官员，甚至、甚至是出卖我自己的身体……。”说到这里，漆光华原本还兴高采烈的脸上立刻就布满了阴霾。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继续说：“最近几年，我收集了关于关凯的很多证据，但那些证据根本就不足以将他绳之以法。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凯旋集团这个巨无霸能把关凯拉下马。所以，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凯旋集团，但我付出了很多代价，却始终找不到凯旋集团与关凯之间的联系。”
    摁灭手里的烟头，漆光华淡淡叹了一口气。
    “对你们自己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或许胡邦国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神秘，但对于我们这种局外人来说，想要打听这个事却是异常困难。要知道，这个事已经涉及到了整个东南省的灰色产业链的利益，一旦胡邦国出了事，不仅仅是凯旋集团，那些靠着凯旋集团发财的那些公司、团体也要纷纷受到牵连。就连我任职的红十字协会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会因此暴露在世人面前，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哼！……”漆光华冷哼一声，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谢沐风已经听懂了她话里面的意思。
    谢沐风无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他很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妈的，瞧我这张臭嘴！”